如果這些東西都不要,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有更大的野心。
“這次讓你們受委屈了,你們就住在京城,幾個月后再送你們回吐蕃。”葉君義給了嘉措和索朗優待。
“多謝圣上。”索朗和嘉措說道。
葉君義點頭說道:”之前打你們的人朕已經將他們抄家了,抄出的銀子都是你們的,此事是誤會,莫要聲張。“
嘉措和索朗趕緊跪謝隆恩。
“謝主隆恩。”
葉君義點了點頭,吩咐人送兩個使臣回去休息。
“謝尚書,冊封赤瑪洛之事不可馬虎,再出什么差池,朕拿你是問。”
“還有吐蕃新的國印,也要命人趕緊完工。”
葉君義開始在大臣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權威。
”臣遵命。“謝書銘趕緊上前說道。
葉君義滿面榮光,想著這事一定也打扮特辦,最好讓天下皆知。除此之外,他趕緊命令慕青把之前給林軒送密詔的人追回來。
這件事太尷尬了,他一直害怕林軒在高原上觸犯了禁忌,讓他重蹈虞殤帝的覆轍。
現在林軒在高原上大獲全勝,還擁立了新王,這反差太大了。
他擔心林軒看到撤兵的密詔后,會作何感想?
認為自己昏庸,還是聽從自己的命令撤軍?
對于一個帝王而言,林軒讓吐蕃臣服,這的確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林軒接到退兵的密詔不遵從,這是不是說林軒有謀逆之心?
葉君義面色冰寒的盯著兵部侍郎李宓。
“李宓,你是兵部侍郎,為何你們兵部上奏的消息和吐蕃使臣說的天差地別?”葉君義冷眸道。
李宓聽著葉君義的話,心里咯噔一下。
他根本就沒有收到林軒在高原上的任何信息,可自己要是沒有收到,完全可以說自己不知道。
可兵部給朝廷上奏的消息卻說林軒在高原戰敗了。
不知者無罪,可造謠就不一樣了,這輕也輕,說重也重。
“回圣上,我們的人上不去高原,所以只能從蜀中打探消息。”李宓心虛的說道。
“林軒是大乾的功臣,你們兵部應當全力支持,這種謠言以后就不要上奏了。”葉君義冷聲說道。
“林軒立下如此大功,不得不賞,劉璋去了蜀州,就由你來給林軒議功吧。朕希望在林軒回來之前,能把這件事定下來。”
“臣遵旨。”李宓戰兢兢的說道。
“張宰輔。”葉君義向著張逸輔道。
張逸輔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知道葉君義可能又要讓他為自己做的錯事擦屁股了。
“朕前些日子,被噩兆鬧的心慌慌的,所以下了幾道荒唐的命令。”
葉君義皺眉說道。
回過頭想起之前做的蠢事,葉君義覺得自己太愚蠢了,竟然被幾個噩兆嚇的疑神疑鬼。
不過皇帝可以自嘲,但作為臣子可不能批評。
張逸輔聽著葉君義的話,知道葉君義實在為質疑林軒而自責,說給自己聽,就是讓自己給他解釋一番。
尤其是葉君義剝奪了林軒蜀州大將軍的職位,讓秦守常擔任蜀州大將軍,這事對于剛剛立下大功的林軒太不公平了。
“圣上謙虛了。”張逸輔笑呵呵的說道。
張逸輔的話讓葉君義眉頭一挑,朕何時謙虛了?
卻聽張逸輔義長嘆一口氣道:”別人不知,臣侍奉圣上二十余年,還不知道圣上的德行?“
”先帝將大乾交付到圣上手里的時候,大乾就像是行駛在大海中的一艘破船,搖搖欲墜,是圣上殫精竭慮,苦心經營二十余年,這才讓大乾避免傾覆。“
”林軒立此大功,那也是圣上慧眼識珠,至于過程中的一些小錯,那都掩蓋不了圣上的光輝時刻。“
葉君義聽完舒心了許多,還是宰輔大人懂朕。
”吐蕃送來的金器不錯,宰輔挑兩件拿去,慰勞你這些年矜矜業業。“
“只是讓林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朕真不知道該怎么補償他。”
張逸輔狐疑的看著葉君義,你是圣上,你還不知道怎么補償,直接許諾林軒,平定蜀州后,封他為蜀王不行了。
不過張逸輔心里清楚,他們的皇帝摳門的很,金銀可以賞賜給你,爵位輕易是不會給的。
而且從葉君義的口吻來看,他更是像在問張逸輔,自己把林軒的蜀州大將軍的職位撤了,該怎么收場?
萬一林軒得知自己被革職了,撂挑子不干了怎么辦?
“朕當時被噩兆饒的心煩意亂,就撤了林軒的官職,還命人送密詔讓他撤兵。“葉君義壓低聲音道。
張逸輔聽的目瞪口呆,人家林軒在高原為大乾開疆擴土,你這個當老丈人的不僅幫不上忙,還在背后捅刀子,換做誰能高興?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林軒作為圣上的女婿,自然不能只是蜀州大將軍這職位。“張逸輔平靜的說道。
”宰輔大人說的對,只是朕當時心急,一連發了十二道密詔。咳咳。“葉君義臉色尷尬的道。
張逸輔倒吸一口氣,他沒想到圣上竟然這么急,密詔這件事,他和周淵都不知道。
可張逸輔仰頭看著葉君義兩鬢的白發,只能嘆息道。
“圣上,臣剛在看到吐蕃送的貢品中,有一株天山雪蓮,臣最近咳咳,身子不適。”張逸輔咳嗽了幾聲。
葉君義聞言先是一怔,隨后笑呵呵的道:“你看朕太粗心了,竟然沒有發現宰輔生病了,宰輔日理萬機,這株雪蓮就賜給你補身子了。”
張逸輔得到好處,這才笑著提醒道:“封林軒為蜀王圣上未免太過了,不過倒是可以封林軒為漢中侯。”
葉將軍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喜色。
漢中屬于蜀州,可漢中在地里上卻是和蜀州隔絕的,他一只想要把漢中才蜀州分離出來。讓林軒當漢中侯,這樣一來既可以削弱蜀州的實力,又能補償林軒。
“至于圣上讓林軒撤兵,那是圣上關心林軒,公主怕林軒在高原上出現什么差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