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常委、秘書長孫亮吉也附和道：“洪局長可能說的有道理，省廳的干警到東草，對情況不是那么熟悉。他們抓到的嫌疑人，供述的事情，也未必就是真實的！”省委副書記崔庭劍也道：“蕭書記，據(jù)我的了解，這些年天王集團也都是按時如數(shù)繳納稅款的，同時也解決了大量的就業(yè)，這樣的集團公司對東草的發(fā)展，可以說，也是有較大貢獻的。開展一次突擊‘掃黃打非’檢查，并非不妥，我個人認為也是必要的。沒有查到，更好，就說明沒有某些人舉報的問題，同時也能起到警示作用，讓天王集團也繼續(xù)保持合法經(jīng)營，對其他休閑娛樂公司則起到提醒的作用，不能突破這個底線！所以，今天雖然沒查到嚴重的問題，還是有成效的。只是我建議，以后這樣的檢查，頻率不能太高，否則影響他們的正常經(jīng)營，這樣就不好了！”

    市長謝子強正要說同意崔庭劍的意見，忽然有人敲門，市委辦主任趙榮辛進來了，說：“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領(lǐng)導(dǎo)了。孫秘書長，您能出來一下嗎？有個事情，向您匯報一下。”趙榮辛極力遮掩臉上的緊張，可多多少少還是表現(xiàn)出來了。

    “好，我來了！”孫亮吉跟趙榮辛出去了，進了趙榮辛的辦公室。孫亮吉問道：“什么情況？”趙榮辛神情凝重地道：“秘書長，剛才天王酒店的老總羅蘭給我打電話，說何贊、盧菁和今天才來的那個女子突然離開了天王酒店，不見了！”“何贊不見了？去哪里了？”孫亮吉也緊張起來，“市公安應(yīng)該一直在跟蹤監(jiān)控吧？”趙榮辛道：“是的，所以我本想問一下洪局長，可是在會議室內(nèi)，我直接問洪局長肯定不行，我把洪局長叫出來也肯定不妥，只好把孫秘書長您叫出來了！”

    “那倒也是。”孫亮吉點頭道，“不要慌，讓我來想一想。我現(xiàn)在進去和洪局長說這個事情也不妥。但是，我剛才聽到了，市公安局有個副局長齊品重，他是洪局長的人，我知道之前的整個監(jiān)視都是齊品重部署的。打電話給他，他的人應(yīng)該在繼續(xù)負責監(jiān)視！”

    “我馬上打電話！”趙榮辛將手機拿出來，由于事關(guān)緊急，趙榮辛的手都有些顫抖，但最終還是將號碼給撥通了。趙榮辛立刻把相關(guān)情況對副局長齊品重說了，齊品重回答道：“趙主任，我也正好要向洪局長匯報這個事情呢。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省廳的何贊、盧菁和從外邊來的一個女人，離開了天王酒店，奔向其他地方，目前發(fā)現(xiàn)他們剛到欣園公寓。這是最新的行蹤。”

    “欣園公寓？沒錯吧？”趙榮辛重復(fù)了一句，“他們沒有去其他地方吧？”齊品重道：“沒錯，剛到，已經(jīng)上樓，沒有去其他地方。”趙榮辛道：“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趙榮辛對孫亮吉道：“到欣園公寓去了。”“欣園公寓？”孫亮吉道，“你馬上跟羅蘭打電話。”

    羅蘭接到了電話，忍不住驚呼起來：“他們怎么會去欣園公寓？他們怎們會知道欣園公寓？！”

    此時，刑偵局長何贊已經(jīng)帶著盧菁、“微笑”一同進入了欣園公寓大門，何贊的其他兩位手下戴偉志和李俊以及其他二十來名干警已經(jīng)控制了公寓樓下大廳。何贊問道：“情況怎么樣？”

    戴偉志報告道：“他們控制女陪侍的十七樓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但是天王集團的保安在鐵門之內(nèi)抵抗，不讓我們的人進去。”這十七樓就是朱娟兒曾被關(guān)押過的地方。何贊道：“帶我們上去！”戴志偉道：“好。”眾人一同進入了電梯，往十七樓上去。在電梯內(nèi)，“微笑”問道，“我們?yōu)槭裁磥磉@里？”何贊道：“這里是天王集團用來關(guān)押女陪侍的地方，這些女陪侍因為各種原因借了天王集團的高利貸，從此以后就再也還不清了，淪為天王集團賺錢的工具。”“這個天王集團，太無法無天，喪失人䗼了。”“微笑”道，“這次，你們一定要把他們拿下！”

    何贊點了下頭，電梯已經(jīng)到了13樓、14樓……馬上17樓，門打開。只見十來名警官被擋在外面，正在沖里面喊：“開門、開門！”“要是再妨礙公務(wù)，全部逮捕。”里面有十來個壯漢，穿著背心，露著紋身的膀子，擋在鐵門之內(nèi)。這鐵門是防止人脫逃的，用鋼鐵打造得極為堅固，里面上了鎖，再加上那些漢子擋在里面，公安上來時，沒有帶工具，一時無法突破。而且他們還沒有接到指令，可以開槍，于是只能威脅對方開門。然而，里面的壯漢，卻也沒有表現(xiàn)得兇神惡煞，反而頗為“軟調(diào)皮。””各位阿sir啊，不是我們不愿意開門呀!”里面有個紋身的漢子，裝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 “老板是這么交待的呀!讓我們一定要把守好這扇門的呀!我們也沒有辦法呀!”是呀，老板說了，要是我們看不好這個門，非但扣工資，還要開除我們的呀!"各位阿sir, 也請?zhí)嫖覀兛紤]一下呀，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要是失業(yè)了，家里一幫子人就只能喝西北風呀!”“ 是啊，阿sir你們不是為人民服務(wù)嗎?請諒解啊，不要讓我們沒活干啊，現(xiàn)在經(jīng)濟這么不景氣，我們不能失業(yè)啊!”

    這里的黑惡勢力，也已經(jīng)學會了油腔滑調(diào)，和警察耍嘴皮子了!正因為如此，警察也沒有采取極端手段，想要用說服的方式讓他們開門。

    '你們別跟我廢話，你們這個樓里非法拘禁了一批婦女!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要是你們現(xiàn)在馬上開門，并供出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我們可以向領(lǐng)導(dǎo)請示，對你們從輕處罰!”要是還不開門，非但要從重處罰，還要加上嚴重妨礙公務(wù)罪!

    這里的黑惡勢力，也已經(jīng)學會了油腔滑調(diào)，和警察耍嘴皮子了！正因為如此，警察也沒有采取極端手段，想要用說服的方式讓他們開門。“你們別跟我廢話，你們這個樓里非法拘禁了一批婦女！這是犯法的，知道嗎？”“要是你們現(xiàn)在馬上開門，并供出是誰指使你們這么做，我們可以向領(lǐng)導(dǎo)請示，對你們從輕處罰！”“要是還不開門，非但要從重處罰，還要加上嚴重妨礙公務(wù)罪！”

    “阿sir，你們誤會了！這里除了我們這些男人，一個女人都沒有！”“是啊，各位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里沒有你們說的什么婦女！”“警官，你們是不是被人忽悠了！這里沒有你們說的女人，我們更沒有非法拘禁啊！”

    何贊一看，就知道，這些壯漢肯定被人調(diào)教過如何對付警察，跟他們廢話，解決不了問題。何贊上前喝道：“給你們?nèi)腌婇_門！三、二、一……”可里面的漢子卻紋絲不動：“這里真沒有你們說的女人……”，那人還想繼續(xù)扯皮，然而何贊沒跟他廢話，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旁邊的人說，“讓開一些”，一個干警遞過一個小盾牌，幫助何贊擋在前面，何贊就沖著鐵門的門鎖，利索地“砰、砰、砰”開了三槍，那個鎖哐啷一聲壞了。里面的壯漢擔心自己會被迸射的子彈擊中，也往后逃開了幾步。

    三個干警上前，一起出腳，砰地一聲，將鐵門踢開了。眾干警沖入里面，擔心里面的壯漢會反抗，所以眾干警正準備著一場惡戰(zhàn)，要么手持警棍和盾牌，要么拿著手槍，然而當他們沖入里面之后，那些壯漢卻沒一個反抗的，反而雙手抱頭，喊著“我們什么也沒做！”“我們什么也沒做！”

    李俊首先帶著干警沖進去，他查看了第一個房間，以為會看到眾多從事陪侍的年輕女子，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竟然空無一人。雖然里面也有一些女人的衣服、化妝品，乃至衛(wèi)生巾等日常用品，可就是不見一個女子！李俊有些著急了，趕忙跑到第二個房間，瞄了一眼，又到第三間、第四間，都是一樣，沒有人！

    李俊就在走廊上喊道：“何局長，這里沒有人！”何贊和戴偉志、盧菁、“微笑”一同正走過來，聽到李俊這話，何贊也是一驚，加快腳步，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查看過去，果然是一個女人都沒有！戴偉志焦慮地道：“怎么會這樣！”盧菁問道：“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

    “我看地方?jīng)]錯。”“微笑”說，“只是人已經(jīng)被撤走了，我們撲空了！”戴偉志就抓著一個人的背心提起來：“你們控制起來的陪侍，都藏到哪里去了？！”

    “警官啊，我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呀！”那個人回答，“警官，我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呀，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呀！你們不相信！”戴偉志朝屋子指了下：“這些房間里，有衣服、有化妝品，就是女人住的房間！這你們還想抵賴嘛？我就問你，本來住在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警官，這些人，都已經(jīng)遣散了。”那個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鬼話，“最近經(jīng)濟不景氣，休閑娛樂行業(yè)也大受影響，所以天王集團養(yǎng)不起這些人了，就分批遣散了!”戴偉志又問: ”遣散了?那這些衣服、化妝品甚至衛(wèi)生用品，怎么還在這里? !”

    “以前集團待遇好，這些東西都是集團給買的!

    那人繼續(xù)扯淡,”所以，集團才派我們在這里把守，不讓其他人進來，因為這些東西，集團都要統(tǒng)一處理。別看這些東西，回收之后也價值幾十萬呢!何贊怎么會相信這樣的鬼話，可如今沒有任何證據(jù)，不能拿他們怎么樣，而且在這里浪費時間，毫無意義，何贊就命令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