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個孩子落地之后,最激動的不是云策,而是馮安這個家伙。2八墈書惘 已發布罪芯章節
孩子出生那天,馮安一直守在院子外邊,當他聽說云氏一次有了兩個男丁之后,等待了三日,居然帶著云氏山莊里所有的管事去了云氏龍神殿祭拜了社火。
云氏的龍神殿里沒有龍,馮安想用泥巴塑造一條龍出來,云策不準。
云氏神龍殿里的社火是可以熄滅了,這一點山莊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可就是這樣,人們但凡有個大事小情的,都愿意來龍神殿祭拜一下火塘里的社火。
無它,只因為這塘社火是極為靈驗的,沒見莊主他們每次祭拜要求風調雨順的時候,云氏山莊這一片就真的風調雨順了。
人人都說,每個州的社火是大社火,云氏山莊的社火是小社火,小到只能庇佑云氏一族的小社火。
這樣的社火反而招人喜歡,州社火天然給人一種威壓感,云氏小社火就不同了,人們看得見,摸得著。
別人家的社火火塘里光滑如鏡,只有一道無源之火,在火塘里游蕩,云氏的社火需要柴火,或者炭。
就算是這樣,馮安依舊把祭拜社火當成頭等大事來抓的。
“神圣之火,光明之源,萬物生息,皆賴汝恩,熾烈焚天,溫暖大地,驅散寒夜,化育生靈,皆賴汝恩,吾等虔心,奉祭于前伏惟尚”
這是馮安第一次統領云氏所有管事,以上供祭品的方式祭拜社火,社火似乎也很給面子,當馮安將一把碳粉灑在社火上的時候,社火騰起一大股明黃色的火焰。
云策本以為馮安這樣做只是走一個過程,沒想到龍珠里的社火也有了反應,居然讓那一大蓬由碳粉引發的火焰,足足懸空燃燒了片刻之久。
說來奇怪,面對這樣的超自然現象,不管是馮安,還是云氏山莊里將近三百個管事都沒有覺得奇怪,反而是云策這個家主的表現不那么自然。?如!文¨網^ ¨無-錯/內!容·
祭拜完畢社火,馮安就領著云氏所有管事,恭躬敬敬的朝云策跪拜,口稱主公,他們平日里不這樣,今天,一個個顯得極為莊重。
等禮儀完畢,馮安這才對云策道:“家主有子,才算主公,家主無子,只能稱為家主。”
云策道:“我以為主上,就是主公的意思。”
馮安長出一口氣,象是要把肺里面的氣全部排掉。
“因為我們沒得選,只能模糊稱之。”
事情不大,一字之差而已,云策卻從馮安的話語里聽出一股子蒼茫的意味,人的變化可以很大,大地的變化只有滄海桑田能表現出來。
“云氏如今有口,六萬七千四百五十七人,到了明日,又會多出五十八人,每一天都有新的孩子誕生,每一天都有外邊的人口來投效。
不出五年,家主必定會有支撐云城的基礎人口,臣下,為主公賀。”
云策擺擺手道:“你又想說軍隊的建設事宜了是嗎?”
馮安點頭道:“臣下知曉主上看不上從這群昔日的流民,奴隸,罪囚中選人成軍,現如今,倒是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不知主上能否做到?”
云策道:“我要的軍隊跟旁人要的軍隊不同。”
馮安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拿給云策。
云策看一下封皮,發現是粱昆發出來的信。
看完之后,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圖謀一下賀田的虎賁軍?”
馮安點頭道:“正是,臣下雖然不知道主公到底要的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如果主上能拿下賀田的虎賁軍,那群沒有自主想法的人,雖然不如主公籌謀的軍隊,應該也相去不遠了。:¢3@%28μ=`看·?)書/3-網? ??更?e新ˉ最¤/全?畢竟,那群人只會以主公的想法為想法。
不懼死亡,不知生死,戰力強大,主公手指的方向便是他們作戰的方向,這等軍隊可否入主公之眼?”
云策道:“你們憑什么認為,我可以解開獸監的獨家法門?”
馮安笑道:“臣下還以為主公會問我,如何從賀田手中奪取虎賁軍呢,沒想到主公問的居然是獸監的獨家法門的解法。
臣下以為,主公必定會有辦法的。”
云策詫異的道:“為何我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等本事。”
馮安笑的跟狐貍一般諂媚,把雙手插在袖筒里嘿嘿笑道:“雖然不確定,但是,只要看看主母懷里那只永遠長不大的小狗皮子,看看靈動如人的棗紅馬,再看看那只越來越聰明的黑毛老鷹,臣下竊以為,主公必定有一些通天手段。
更何況,雷鳴那群孩子,已經在嶺州城外的森林里,替主公捉來了六個虎賁軍,不論成與不成,主公都可以嘗試一下。”
云策撇撇嘴道:“二十一個虎賁軍,真正活下來的只有六個。”
馮安笑道:“孩子們畢竟還小,加之粱昆又不允許他們輕敵,料敵從寬之下,炸彈丟的就沒有一個數,能給主公弄來六個活著的虎賁軍,臣下已經很滿意了。”
云策擺擺手道:“那就等他們回來再說。”
馮安拍拍屁股上的土,朝云策拱手道:“看來主公對于如何拿下賀田的虎賁軍已經有了計較?”
云策笑道:“先研究透徹賀田是如何控制虎賁軍的,如果真有什么不簡單的訣竅,我應該能學會。”
馮安笑道:“粱昆也這么說,至于那個小雷鳴啊,他堅稱主公能解天下所有不能解的謎團。”
云策看著馮安道:“你不用給我壓力,該去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虎賁軍比較特殊,你們的建議也挺好的,一旦拿到虎賁軍,云氏山莊就有了基礎的防衛力量,這一點我同樣明白,只是,你們一定要明白,云氏想要真正崛起,絕對不能依靠虎賁軍這群行尸走肉。”
馮安大笑一聲道:“走一步看一步,眼前事都顧不得,遑論長遠。”
對于馮安,粱昆這兩個人,說真的云策是極為滿意的,古早的時候,從死人堆里撿來的兩個年輕的讀書人,如今,終于成長成了兩個心思縝密,手段毒辣的政治高手了。
“夫君,您的長子為何叫云槊,而不叫劉槊呢?”
娥姬先是看看懷里的奶娃子,然后抬頭看看云策,她總覺得長沙王世子劉長安的兒子應該叫劉槊才對,至于云槊這個名字沒有長沙王世子的名頭加持,聽起來一點都不美氣。
“因為他老子叫云策,姓云,就只好委屈他們也一并姓云了,家里的祖宗牌位不是被你藏起來嗎,你打算讓他們絕后?”
娥姬嘟噥一聲道:“妾身主要是看夫君,一會叫劉長安,一會叫云策,心里也沒個準頭,所以才問一聲。
現在知道了,孩子就叫云槊,云中來的馬槊,聽起來威風凜凜的,挺好。”
云策靠過來,嗅著娥姬身上的乳香,不知為何,等他再嗅孩子的時候,乳香就變成了乳臭味道。
“哎呀,拉了。”
見娥姬這邊又是人仰馬翻的樣子,云策就去了隔壁張敏的房間。
因為有孩子,屋子里被火墻烤的悶熱,云策又不許開門窗,月婆子的屋子里的味道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剛剛在娥姬那里適應了,出一會門,再進張敏屋子里,味道還是那么的上頭。
“云退,快看,你那個不會起名字的爹爹回來了。”
孩子才出生第三天,眼睛都沒有發育好呢,張敏就抱著蠟燭包,硬是讓剛出生三天的娃娃跟自己的父親親熱。
“隔壁那個孩子叫云槊,不叫劉槊,這下子,你滿意了?”
張敏嗤的笑一聲道:“還以為云氏嫡長子會改姓劉,繼承長沙王的爵位呢。”
云策把孩子從張敏懷里抱過來,輕輕的放在吊籃里,手推一下,吊籃就開始輕輕搖晃,孩子很乖,蠕動一下嘴巴,又開始睡覺了。
“我告訴你啊,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整天長時間的睡覺是應該的,你可不要把我孩子為一些沒名堂的東西就弄醒。”
張敏笑道:“其實沒人在乎這孩子姓劉,還是姓云,我們只知道,這是夫君跟我的孩子,就算叫狗皮子,那也是我們的孩子。”
張敏跟娥姬不一樣,她總覺得自己的命是撿回來的,如果沒遇到云策的話,她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什么孩子了。
從鐵圍關回來的時候,雖然也算是建功立業了,可是,那一身的傷痕,幾乎斷絕了她想成為一個母親的希望。
現在,孩子就在她眼前,張敏就覺得很滿足,至于孩子的將來,有她教導,孩子一定聰慧又厲害,不會象娥姬那個笨蛋一樣,把孩子教壞了。
云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張敏道:“用信鳥傳書,把這封信交給吳彤,再由他轉交給劉長生。”
張敏拿著書信,驚喜的道:“你要把長沙王爵位留給退兒?”
云策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敏這個口是心非的臭女人道:“云退的名字的起因是在你生他的時候,他屁股先露出來,不得不推回去重生,所以叫云退。
至于給劉長生的這封信,我主要是想問一下,賀田是如何控制虎賁軍那群行尸走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