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豆星火以急火流星之勢一頭鉆進了護腕,而且鉆進去之后,就立刻悄無聲息,就連云策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y¢a¨n~h.u,a¨l^u?o..`c\o-m+
社火都嚇成這個樣子了,云策自然不會硬挺,顧不得顯露身形,跳上一座房屋,又在房屋上迅猛的起跳,眼看就要跳上城主府城墻的時候,一團由烈火組成的巨大手掌,就朝他狠狠的拍擊了下來。
感受到這只手掌攜帶的恐怖威壓,云策絕望的大叫一聲,就把左臂化作龍爪,在避無可避的局面下,挺直左臂朝拍下來的手掌迎擊上去。
龍爪刺穿了手掌,卻又沒能完全刺穿,云策就象一只叮咬在別人手掌上的蚊子,從半空被拍下來,重重的撞在地上。
就在身體剛剛撞到地面上的時候,云策還想努力掙扎一下,勉強把自己的身體挪動到旁邊看起來比較軟的土地上,而且,土地上還有一座巨大的石雕。
不知道物理法則能否對這只純能量組成的大手起不起作用,反正,這是云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轟”
大地劇烈的顫斗起來,被巨大手掌波及到的偏殿,轟然倒塌不說,梁柱啥的傾刻間就化作飛灰。
云策依仗的石雕,也在巨掌的拍擊下成了齏粉,無法可想的云策用盡全身內息,護住五臟六腑,龍臂朝下,人倒立而起,他已經不指望今天能全須全影的回去了。
“別出去,帶我走。”
云策匆匆對狗子交代一聲,那道巨大的手掌就拍在他的腳上,力道落在腳上,云策就覺得自己沒有腳了,力道傳導到了腿上,云策就覺得自己已經失去腿了,緊接著就是屁股,腰,胸腹
人人都喜歡用錘子砸釘子,看著釘子在自己的力道下穿透木板,穿透鐵皮,穿透所有釘子能穿透的東西,直到釘子完全被釘進去,這樣,就能獲得足夠的滿足感。
那么,有人考慮過釘子的感受嗎?
大概率是沒有想過的。¥小?說¥|¢宅=_ ¥?更*·新2|最-快3a(
云策能與釘子共情,今天,他就是一顆人形釘子,正在被一只巨大的火焰組成的手掌,一掌一掌的狠拍,直到整顆人形釘子被拍擊的不見為止。
火焰手掌在把云策拍的不見蹤影之后,就倏然縮回了龍神殿與臺州社火融為一體,剛剛砸完云策這顆釘子的泰州社火似乎非常的滿足,回到火塘之后,就慢悠悠的繼續在火塘里游走,那些原本很憤怒的道士們,也不再憤怒了,紛紛圍著火塘坐好,繼續誦經,似乎在安慰受到傷害的社火。
不久前還守衛在龍神殿里的十二個武士,此時正圍在一個手掌型狀的深坑的周圍,這個一丈多深的坑至今還在冒煙,坑底啥都沒有。
武士們覺得這個結果很正常,被社火痛毆過之后的東西,燒成飛灰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沒有繼續糾纏這道深坑,重新回到了龍神殿,繼續在庭院的蒲團上坐定,等天上已經變得溫柔的雪再落一會,他們又會變成一座雪雕。
一只銀亮的金屬觸手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塊被砸的很是結實的土皮,觸手小心的慢慢伸長,朝四周看看,很快,地下又鉆出同一樣七條觸手,八條觸手一起發力,就從地下拽出來一個人形物體,觸手纏繞在這個人形物體上,就象這個人形物體長出來了八只腳。
一只觸手先探出去,纏繞住了一棵沒有被波及到的花樹,在其馀七條腿的幫助下離開深坑,在一大群人趕來之前,就沿著城墻一步步的爬上去,而后翻下城墻。
狗子在城墻下略微思考了片刻,就快速的朝客舍方向奮力地挪動著腿腳。
如果不是因為云策的腦子還有那么一絲波動,心跳也偶爾跳那么一下,狗子是絕對舍不得動用那么多的資源來拯救他的。
云策這半年以來存儲的內息,以及張敏從攀星樓弄來的彭憎牌快速生長液,它無論如何都不會用在一個死人身上的,因為,這樣做,不符合邏輯。比奇中聞旺 庚辛最全
云策全身完好的就剩下一條左臂了,也幸好有一條左臂在前面開路,他這顆釘子才能突破三層石頭地基,僥幸活下來。
為了讓云策快一點醒來,狗子甚至放開了對龍臂的壓制,讓龍的力量也添加進來治疔這具破破爛爛的身體。
結果,龍臂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前需要狗子監視,壓制的龍臂,現在對占有云策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不管狗子如何催動,它就在云策的左臂上游走,不僅僅是這樣,它甚至還時不時的偷走一些狗子灌輸在云策體內的內息。
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狗子舉著社火從龍珠里出來,想要把它安放在云策的胸口,結果,社火才出來,就嗖的一下重新縮回龍珠里去了。
看著忙碌不停的修補著這具身體的七只觸手,狗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能搶。”
劉長生的聲音在云策的思維深處響起。
“只有我不能搶奪,別人都可以是吧?”
“他們搶的不過是世界的表象,你要搶的是世界的本源。”
“社火,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
“不僅僅是社火,還有龍,還有一些連我都不知來源的東西,上一個想要觸及世界本源的人是霍去病。
以他的力量都失敗了,你覺得你能超越他?”
“霍去病?失敗了?他失敗了?”
“是啊,要不然也不會被送進霍王墓,落下斷龍石,永世不得出。”
“咦?霍去病沒死?”
“呵呵,他要是死了,玉蘅如何會懷孕呢?”
“他親自上了玉蘅?”
“呵呵呵,讓一個婦人懷孕,不一定要親自上手的”
盡管劉長生沒有把話說的很清楚,云策還是立刻想到了地球上一個著名的案例。
有一個即將被執行死刑的罪惡累累的女囚犯懷孕了,按照祖地的律法,懷孕的女囚不適用于死刑,她可以活了。
對比過所有跟女囚有接觸的看守人員的基因,發現與他們無關,這個孩子居然是女罪囚在獄外的男友的。
官府詰問男友。
男友答曰:情深所至!
人不是植物,可以借助風一類的媒體傳播種子,也不是那種雌雄同體的植物,可以自我授粉,更不是蚯蚓,可以自我繁殖。
情深所至是不能讓人懷孕的,那怕他們的感情感天動地也不成,最后,經過縝密的調查,終于發現還是有看守被收買了,給人家提供了一定的醫學手段。
想到被關起來的霍去病居然想用這種辦法脫困,云策就很想笑,可是,才開始笑,他就覺得自己好象被人丟進了云氏山莊的那座巨大的磨盤里,正在被兩片磨盤細細的碾軋,揉搓。
這才想起自己不久前剛剛被一個巨大的火焰手掌一下一下的拍進地面的場景。
此時,他的身體敏銳極了,不僅僅感受到痛,還感受到有一只惡心的舌頭,正在舔舐自己的手。
痛,云策還能忍受,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被人如此猥瑣的對待,所以,他就勉強睜開了眼睛。
還好,舔舐他手背的是棗紅馬,這個還行,不算惡心。
“狗子,在嗎?”
“在呢,以后叫我窮鬼狗子,我現在啥都沒有了。”
“恩,不要緊,反正都是搶來的,以后會搶來更多。”
“你不會要說,拍不死你的,只會讓你更加強大這樣的話吧?”
“可以這樣說的。”
“告訴你,你現在的身體就是一個破布娃娃,被我用針線勉強縫合起來,要是被人踹幾腳,我是沒辦法再把你縫合起來了。”
“出手的是雍州社火,人家合起伙來欺負我們呢,要不是劉長生出手,我們甚至會被四百九十九個社火聯合抹殺。”
“為啥?你從出云州偷走社火,別的社火也不見如此憤怒啊。”
“以前是偷走,換一個地方供奉便是了,這次不一樣,是我們要吞噬別的社火,這就惹了眾怒。”
“怪不得,社火嚇得躲在龍珠里死活不出來,甚至不愿意出手救你。”
“它出來干啥,出來了又會引來一眾社火群毆,給我們帶來更大的災難。”
“恩,你倒是看的開,不過,我算過了,你兩天前剛剛殺了泰州城城主的長子,他忍你兩天,用來調查你的身份,估計現在已經知道你就是長沙王世子了,最晚明天,一定會來找你麻煩的。”
“沒事,我等著他過來呢,到時候正好看看長沙王世子的成色到底如何。”
“或許長沙王世子的名頭,可以讓你免死,卻不能免去羞辱。”
“那就要看劉長生這個老不死的,到底會不會把我當繼承人看。”
云策活過來了,龍臂就再一次對他的身體有了興趣,云策能感受到有一條細小的火蛇在自己的血管里四處游走,火蛇走到那里,那里的痛楚就會消散大半,甚至會有一種微弱的灼熱感,讓血管里的血奔流起來了。
狗子準備出手阻止,被云策拒絕,因為,他看到一豆星火正在他的右手指頭上燃燒,一明一暗的看起來極為陰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