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美好的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蘇靈珊要回中海了,那邊的廣告合約催得緊。
“別在沙漠里待太久,那邊的風沙太傷皮膚。”
蘇靈珊依偎我懷里,滿臉都是不舍。
我輕輕地摟住她,深深地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芳香,“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中海了?!?/p>
送走蘇靈珊,秘境里突然安靜了許多。
小紅收拾著殘局,我望著空蕩蕩的巖石,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正想找點事做,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動的名字讓我愣了愣——鄧倩薇。
“喂?”我接起電話,心里有點打鼓。上次冒充賈昆騙了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什么態度?
“王老六,”她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點沙漠的干燥,卻比上次柔和了許多,像被晨露潤過的沙棗花,“我們在樓蘭黃金城這邊的發掘有了新進展,你有沒有興趣過來看看?”
我心里一動,她的語氣里聽不出絲毫怨懟,反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期待?“當然有興趣!我馬上過去!”
“那太好了。”她輕笑一聲,那笑聲像羽毛掃過心尖,“我在營地等你?!?/p>
掛了電話,我立刻駕馭龍珠往沙漠趕。
風從耳邊掠過,心里的雀躍壓不住——黃金城是我先發現的,如今終于能親眼看看它全貌,更重要的是,鄧倩薇的態度,似乎比想象中緩和了許多。
傍晚時分,我抵達了黃金城。
遠遠就看到一片帳篷,帳篷外插著考古隊的旗幟,幾百米外,一道金色的輪廓在夕陽下格外醒目——那就是黃金城。
鄧倩薇迎了上來,她穿著件卡其色的衣服,頭發扎成利落的馬尾,臉上沾了點沙塵,卻顯得格外精神。
鄧愛武看到我,眼睛一亮,悄悄對我豎了個大拇指,擠眉弄眼的樣子,顯然是誤會了什么。
“鄧小姐?!蔽易哌^去,目光忍不住往黃金城的方向瞟。
“先帶你去看看。”她笑著轉身,運動鞋踩在沙地上,留下串串腳印,“我們已經清理出城墻了,你絕對想不到里面有多壯觀?!?/p>
黃金城果然沒讓人失望。
它是個規整的正方形,邊長足有五百米,城墻是用夯土混合金沙筑成的,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金光。
城內的房屋大多已倒塌,斷壁殘垣間,能看到散落的黃金器皿——有巴掌大的金盤,上面刻著繁復的云紋;有鏤空的金飾,形狀像展翅的飛鳥;還有堆放在角落里的金塊,碼得整整齊齊,像座小山。
考古隊員們正忙碌著,有的在用小刷子清理竹簡上的灰塵,有的在給黃金首飾編號,還有的小心翼翼地將一塊絲綢展開——那絲綢歷經千年,竟還保持著柔軟的質地,上面繡著的樓蘭圖騰清晰可見。
“光是目前清理出來的黃金,價值就已經超過五千億了?!编囐晦敝钢莾龋袄锩孢€有更多,保守估計,總價值可能達到萬億?!?/p>
兩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城內外巡邏,鋼槍在夕陽下閃著冷光,警惕地盯著四周——如此巨額的財富,容不得半點閃失。
我跟著鄧倩薇在城里轉,手指撫過那些冰冷的黃金寶物,吸收著里面那濃郁的靈氣。
在財戒里面凝成淡淡的云層,比在昆侖半個月吸收的還要多。
我強壓著內心的激動,表面上裝作只是好奇,心里卻樂開了花。
我的修行,真的是要靠鑒寶撿漏賭石尋寶啊。
晚餐是營地的大鍋飯,燉羊肉的香氣飄滿了整個帳篷。
鄧倩薇坐在我對面,小口喝著湯,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眼神里帶著點復雜。
鄧愛武坐在不遠處,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讓我主動點。
顯然,他同意我追求鄧倩薇。
畢竟,看上去王老六和鄧倩薇真的很般配。
飯后,我去帳篷外的簡易淋浴間沖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心里打定了主意。
走到鄧倩薇的帳篷外,我深吸一口氣:“鄧小姐,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沙漠的夜晚很美的。”
她猶豫了一下,帳篷里的燈光在她臉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我們并肩走進沙漠,遠離了營地的燈火。
月光灑在沙地上,像鋪了層銀霜,遠處的沙丘起伏著,像沉睡的巨獸。
“這里的星星真多?!编囐晦碧ь^望著夜空,聲音很輕。
“是啊。”我放慢腳步,偷偷看她。她的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上次在別墅里強吻她的畫面突然闖進腦海,臉上有點發燙。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帶著點微妙的尷尬。
我心一橫,突然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軟,帶著點涼意,被我握住的瞬間,猛地一顫。
“你……”她想抽回手,我卻握得更緊了些。
“鄧小姐,”我看著她的眼睛,月光下,她的瞳孔像浸在水里的墨石,“對不起,我有點情不自禁……實在是你太美了。”
她掙扎了幾下,見掙不脫,也就不再動了,只是臉頰越來越紅,聲音細若蚊吟:“你不是有女朋友嗎?陸雪晴小姐……我聽說過她,很漂亮,也很優秀?!?/p>
“我知道你不喜歡花心的男人?!?/p>
我厚著臉皮,把早就想好的說辭搬了出來,“但我王老六對天發誓,這輩子心里就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雪晴,絕不再碰別的女人?!?/p>
她愣住了,停下腳步,轉過頭看我,眼里滿是驚訝,還有點……探究?
“我父親……他也有好幾個夫人?!彼聊税肷?,突然低聲說,聲音里帶著點自嘲,“或許,有成就的男人都這樣吧。”
她抬起眼,月光落在她睫毛上,“你真的……能做到?”
“能!”我斬釘截鐵地說,趁機張開手臂,輕輕摟住了她的腰。
她的身體僵了僵,卻沒有推開我。
柔軟的身體依偎在懷里,帶著點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我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有點涼,帶著點沙漠夜晚的寒意,起初還有點僵硬,后來漸漸放松下來,甚至輕輕回應著我。
風從耳邊吹過,帶著沙粒的輕響,遠處營地的燈火像星星,而懷里的人,比星星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