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陸雪晴繪聲繪色地向李箐和袁雪羽講述今晚的驚險,兩人聽得目瞪口呆,連手中的水果都停在半空,仿佛時間停止了流逝。
“我僅僅是知道警察要抓捕他,也就不想激怒他,順便過去看熱鬧。”
我輕描淡寫地解釋,不想讓她們知道廖成的覆滅與我有關——那把烏木鑰匙還藏在內衣口袋里,貼著皮膚傳來詭異的冰冷。
美好香艷的一夜很快過去,早上醒來已是十點,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帶。
三個美若天仙的空姐都已去上班,三樓只剩下我一人,空氣中還殘留著她們身上的香水味,如同一場繁華的夢。
我心情愉悅地洗漱,天局組織覆滅,寶庫鑰匙在手,再也不用擔心趙奕彤的安危,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晚上,我用張向西的身份來到云霧山,剛在山腳站定,趙奕彤的車就疾馳而來,輪胎碾過碎石發出“咔嚓”聲,如同骨骼碎裂的聲響。
下一秒,我們倆都毛骨悚然——十幾具僵尸從密林里走出,破破爛爛的衣服下露出青紫的皮膚,腐爛的氣味混著泥土腥氣撲面而來,如同打開了一座千年古墓,他們空洞的眼窩直勾勾地盯著我們,仿佛能穿透靈魂。
“末日降臨了嗎?”我看著僵尸們蹣跚的步伐,他們的關節發出“咯吱”的聲響,心臟像被冰攥住,后背滲出冷汗,浸濕了襯衫。
“張向西,我們聊聊?”
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從樹后走出,衣冠楚楚,氣宇軒昂,西裝革履與周圍的荒野格格不入,仿佛一幅精致的油畫被丟進了垃圾堆。
“你是誰?”我上下打量他,注意到他皮鞋上沾著新鮮的泥土,褲腳卻一絲不茍,褲線筆直如刀,他手腕上戴著一串黑色的佛珠,每一顆珠子都像凝固的墨。
“湘西杜家,杜千鵬。”男子傲然道,身后的僵尸們整齊排列,像訓練有素的士兵,腐爛的手指微微抽搐,指甲漆黑如鴉羽。
“聊什么?”
我瞬間松了口氣,原來這些僵尸是杜千鵬從附近墳墓中召喚出來的,就如同蘇靈珊只會僵尸干活一樣。并沒末日降臨。
“我們杜家對你手中的承包權感興趣,希望你能把承包權轉讓給我們。我們愿意出讓你滿意的價格。”他說話時,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露出潔白的牙齒,友好中帶著詭異,讓人不寒而栗。
“不好意思,承包權我不會轉讓的,你請回吧。”我毫不猶豫拒絕,心中卻有些惱火——中海的豪門都不敢動手,湘西杜家倒先來了,真是無恥之尤,早知道就不該讓賀老放走杜千雁。
“這一座山非常特殊,有著很多的僵尸,真的不適合你們居住,”杜千鵬冷笑,手指劃過腰間的牛皮鞭,鞭梢繡著詭異的符紋,像一條蜷縮的蛇,“只適合我們湘西杜家,希望你再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們愿意出三千萬買下承包權。否則你只能砸在手里,一文不值。”
他的聲音冰冷,像寒冬的風,刮得臉生疼。
“張向西是我男朋友,”趙奕彤徹底怒了,緊緊挽住我的胳膊,警服袖口蹭著我的襯衫,“你們湘西杜家是不是有點過分?”
“趙大小姐你就別虛張聲勢了,”杜千鵬微微一笑,“趙老根本不中意張向西,讓他找出飛人的秘密呢,你以為他能完成這任務?所以,你不可能成為他的女朋友。至于洞府嘛,我們可以承諾,今后你可以繼續來修行,目前你住的房間,將繼續屬于你。”
“你怎么知道的?”趙奕彤大吃一驚,臉色瞬間蒼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血液。
“今天我去拜見了趙老,他非常欣賞我,所以告訴了我這些。”杜千鵬輕聲道,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仿佛在炫耀一件珍貴的戰利品。
“爺爺,你又在搞什么鬼?”
趙奕彤滿臉尷尬和疑惑,指尖掐得我手臂生疼,留下幾個月牙形的白印。
“趙老,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也當場氣得差點吐血,轉念一想,趙老并不知道我就是張揚,他早說過看不上張向西,給了個天大的難題,張向西確實完不成。
難道趙老看中了杜千鵬,想讓他做孫女婿?
他很優秀?
于是我裝出震撼的樣子:“趙老都很欣賞你?真是失敬。”
我向他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識時務者為俊杰,張向西你很不錯。”杜千鵬的眼睛亮起,和我握手時,他掌心異常冰冷,像握著一塊寒冰,一股陰寒之氣順著手臂蔓延,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姓名,杜千鵬,年歲:30,職業:趕尸和風水師。碗水境中期。身懷至寶,身懷絕技,超級強大,超級危險,請遠離。”
“臥槽,這么恐怖?”我暗暗震撼——三十歲就碗水境中期,比江大狗他們的境界還要高,丹田真氣怕是有好幾碗之多,這天賦太嚇人了。
還身懷至寶和絕技!
難怪趙老會看中他,他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兇器。
“轉讓協議我已經準備好,現在就簽字吧。”杜千鵬松開我的手,從包里取出一份協議,紙張邊緣燙著精致的云紋,“從此你就是我杜家的朋友。”
“若我拒絕呢?”
我的臉色變冷,真氣在丹田悄然運轉,指尖微微發麻。
“拒絕?”
杜千鵬冷笑,身后的僵尸們發出嗬嗬的低吼,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僵尸漫山遍野,只怕你會嚇尿,哪里還能修行?”
“讓我們考慮和商議一下,明天給你答復。”
趙奕彤沖我打了個眼色,語氣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她挽著我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明天晚上我會帶僵尸來收洞府,”杜千鵬冷冷地說完,又看向趙奕彤,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我知道你們是在假冒情侶,區區一個野小子,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挽他的胳膊演戲。”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里回蕩,僵尸們便隨著他隱入山林,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濃烈的尸臭在空氣中彌漫,像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