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弘文也跟著上來了,他感覺像是有什么問題似的。
葉淮遠說:“你不能再放到床頭上了,這上面的膠水有問題,含苯胺可能超標。”
盛暖登時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淮遠,接觸苯胺超標的膠水,是否會引起障礙性貧血?”
“會。”
盛暖差點沒站穩(wěn),“這是嘉許送給我的,他一直都很健康,怎么會得障礙性貧血,一定跟這膠水有關,我得去一趟西山別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嘉許是有生命危險的。
他做過手術,若是再復發(fā)的話,病情會加重。
“暖暖。”
林弘文叫住她,“這事也許沒有那么簡單,我陪你一起過去。”
葉淮遠也想跟著過去,但盛暖是去西山別墅,難免會撞上厲庭舟,他若也跟著過去,盛暖可能不好面對。
“小啞巴,你去了之后,記得帶一瓶膠水回來,我拿去化驗。”
“好。”
三個人一起下樓,葉淮遠留在林家,林弘文帶著盛暖出門了。
早上,市里安排了鏟車去鏟車,這個時候,道路能通行了。
林卓夫婦和林老爺子見林弘文和盛暖匆匆走了,就問葉淮遠:“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葉淮遠說:“嘉許送給暖暖的插畫冊上的膠水有問題,苯胺超標,暖暖一直放在床頭,我想就是這個原因引起的她流鼻血,之前嘉許得了障礙性貧血,可能跟這個膠水有關,他們擔心孩子,去西山別墅了解情況去了。”
厲庭舟上午回到了西山別墅,這會兒正坐在臥室里看著盛暖留下的那個本子。
外面響了起門鈴聲,他也沒太放在心上。
突然聽到張媽激動地說:“太太?你回來了!”
厲庭舟立刻放下手里的本子,從臥室出來,拉開房門就看到盛暖已經(jīng)進去了,匆匆往樓梯那邊走去。
林弘文跟在后面。
厲庭舟不知道什么情況,盛暖居然會主動回來。
他跟著過去。
盛暖直奔書房,找到她以前在家里跟厲嘉許一起剪紙用的工具箱,她在箱子里翻到膠水。
膠水不是她以前給厲嘉許買的那一款!
她又跑到工作臺上,拉開抽屜,還有一些厲嘉許最近剛做的畫冊,她從里面拿出來一本做了一半的,然后把箱子里的膠水全部拿出來。
她打開膠水,聞了聞味道,把味道相同的貼畫,全部都整理到一起。
“暖暖,你在做什么?”
厲庭舟走進來。
盛暖沒搭理她,轉身出去,朝厲嘉許房間走去。
到了厲嘉許的房間,她又在厲嘉許的書桌上找。
林弘文找了一箱子,把盛暖挑出來的東西都裝進去,又到厲嘉許的房間。
盛暖又挑出來不少。
然后,她又到厲嘉許的床頭,掀開被子,厲嘉許的床頭也放了一本剪紙畫冊。
她翻開聞了聞味道,眉頭皺了起來。
而且這本畫冊上,剪的都是她。
厲嘉許也把這本畫冊壓在床頭。
厲庭舟完全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在做什么。
這時,盛暖看著厲庭舟,急聲問:“嘉許呢?”
“在老宅。”
盛暖扭頭就對林弘文說:“哥哥,我們去厲家老宅。”
盛暖跟林弘文又匆匆要走。
厲庭舟握住了盛暖的手腕,“你到底有什么事?”
盛暖甩開他,“等我見到嘉許再說。”
盛暖和林弘文上了車,厲庭舟立刻開車,跟上了他們。
很快,他們就到了厲家老宅。
今天都臘月二十九了,厲家的人都在家呢。
盛暖突然出現(xiàn),他們大吃一驚。
厲老爺子馬上露出笑臉,“暖暖,你回來了。”
厲正南也是和顏悅色地邀請盛暖。
“嘉許呢?”
厲嘉許本來在房間,聽到媽媽聲音,他從房間里跑出來,沒想到居然看到了媽媽。
媽媽已經(jīng)好久都不怎么理他了,他完全沒有料到媽媽會主動來這里。
“嘉許。”
盛暖快步朝厲嘉許走去。
“媽媽。”
厲嘉許奔向盛暖,撲進盛暖的懷里。
盛暖蹲下身子,抱住厲嘉許。
厲庭夏從房間出來,沒想到盛暖居然主動回來,并且抱著嘉許。
“媽媽。”
厲嘉許抱著盛暖不撒手。
這段時間他很想念媽媽,媽媽很長一段時間不理他,他好難過。
“媽媽,我錯了,你以后不要不理我,我以后再也不犯錯了。”
盛暖哪有不心軟的道理,過去不理他,都是強忍著的。
盛暖親了親厲嘉許的額頭。
厲庭舟抿了抿唇,他不知道盛暖為什么忽然改變了對厲嘉許的態(tài)度。
難道是因為看到他要跟許書意結婚,不放心厲嘉許,想回來把厲嘉許接走。
如果是這樣,他是愿意的。
厲嘉許跟在他身邊,至少他們之間還有一個牽連。
“嘉許,你告訴媽媽,你的膠水什么時候換的,是誰幫你換的?”
“是姨奶奶。”
他現(xiàn)在叫許書意姨奶奶。
林弘文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大變。
盛暖直接把厲嘉許抱了起來,看向厲庭舟,說:“兒子,我要帶走。”
還不等厲庭舟回話,厲正南急急地站了起來,“這怎么行,嘉許是我們厲家的大孫子,不能給你們林家!”
厲庭舟一記眼風飄過來。
厲正南馬上慫了,坐下去,不敢再說話了。
厲庭舟說:“你要帶走嘉許,可以,但請你給我一個理由。”
他要知道原因。
盛暖和林弘文今天很不正常。
可能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
盛暖回答:“許書意可能要害他,你馬上要跟許書意結婚,我不能把兒子的安危交到你的手里,也許你不相信,但我很快會把證據(jù)給你。”
這下,輪到厲老爺子站起來,“你說許書意要害嘉許?”
厲庭舟還要跟許書意結婚,如果這個時候讓厲家的人知道許書意要害厲嘉許,斷然是要阻止他和許書意結婚。
他暫時還得穩(wěn)住許書意,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沒有證據(jù)的話,不能亂說,嘉許,你要帶走就帶走。”
盛暖真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厲庭舟居然還護著許書意。
那他給她說的那些話,都算什么?
還好,她早就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