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眠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這才跟胡丹丹細聊。
“我妹妹從小跟著親戚學(xué)中醫(yī)的,雖然年紀(jì)小,但是醫(yī)術(shù)高超。”
“錦心嫂子喝的藥粉就是她配置的,是他們家的祖?zhèn)髋浞健!?/p>
“剛才龔營長找我說了,說想給馮班長也吃點。”
“但是這畢竟是有保胎成分的,給馮班長吃也不合適。”
“我想著先去看看情況,再讓我妹妹來看看能不能治。”
喬雨眠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嫂子,我沒跟龔班長說,也不敢跟錦心嫂子說。”
“你給我出出主意,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讓我妹妹來看看能不能治?”
喬雨眠了解胡丹丹,她性格也很爽朗,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不讓來。
她不能自己出頭讓喬雪薇來,畢竟馮田特殊,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給醫(yī)治的。
但如果是胡嫂子牽頭提這件事,龔營長應(yīng)該能給幾分名字。
喬雨眠想到,胡丹丹當(dāng)然也能想到。
胡丹丹抿了一下唇,便做了決定。
“我知道你的顧慮,不敢跟他們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不過比起馮田,我覺得錦心的身體更需要調(diào)理。”
“要不然你讓你妹妹過來先給錦心看看,到時候我們再跟營長他們說,再順便給馮田看看。”
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喬雨眠一下子就聽出了胡丹丹的畫外音。
馮田不知道如何治療,但是鄭錦心身體如何,檢查報告上可都寫著呢。
讓喬雪薇過來先給鄭錦心看,如果看得準(zhǔn),跟醫(yī)院一樣,那么就可以去給馮田試試。
喬雨眠當(dāng)然同意,她不會放過一個這么好的機會。
現(xiàn)在西醫(yī)發(fā)達,各種儀器和抗生素能鎖定病情,開刀手術(shù)直達病灶,很快很方便。
但是有些人還是非常相信中醫(yī),并且真的有些祖?zhèn)髅胤街委熞呻y雜癥。
有些病癥,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還是無法治療,甚至無法檢查出問題,中醫(yī)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這也是喬雨眠支持喬雪薇和馮海平合作的想法。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病房。
馮田是出任務(wù)才會變成這樣,軍區(qū)醫(yī)院當(dāng)然會提供最好的條件。
除了病房是單獨的,也會有護士經(jīng)常來巡查。
喬雨眠簡單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看了看床頭放著的病例和一些檢查報告。
雖然她不懂醫(yī)學(xué),但是從診斷上來看。
馮田的昏迷是因為腦子里有大大小小的出血點。
這些血塊壓迫神經(jīng),導(dǎo)致了昏迷。
她又看了看馮田的身體。
看樣子被照顧得很好,沒有長褥瘡,身上的肌肉萎縮得也不嚴(yán)重。
不過那些疤痕讓人觸目驚心,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罪。
喬雨眠看著那些傷便有些于心不忍。
“我會盡快叫我妹妹過來的。”
她剛把被子蓋上,護士就進來了。
“家屬來看病人了,那我等會再來。”
護士剛要出去,喬雨眠便叫住了她。
“同志,我能問一些問題么?”
護士止住腳步走了回來。
“您有什么問題,請說吧。”
喬雨眠把自己的想法在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開口問道。
“他現(xiàn)在的治療方式是什么?”
護士應(yīng)該是平時照顧馮田的人,說起來頭頭是道。
“現(xiàn)在主要是營養(yǎng)液,加上擴張和疏通腦血管的藥物。”
“每天一次檢查,維持生命體征。”
喬雨眠想了想。
喬霜枝的醫(yī)術(shù)確實厲害,可想要快速見效,還是需要自己的靈泉水。
這靈泉水應(yīng)該怎么喂進身體里呢?
總不能用輸液器打進去吧,醫(yī)院也不會同意這么做的。
喬雨眠瞥見了床頭柜上的水碗,她指著水碗問道。
“那是……”
護士道。
“雖然病人是昏迷狀態(tài),但是我們會一兩個小時給喂一些水。”
喬雨眠終于找到了方法。
謝過了護士,他們便準(zhǔn)備離開。
車子將他們送回部隊里,走到門口的時候,何美玲已經(jīng)不在那等了。
陸懷野又安慰了喬雨眠兩句,便回了營房。
喬雨眠卻沒睡。
她進入空間,點燃了蜂窩煤的小爐子,燒了一鍋靈泉水。
再從之前存的藥材里,找到了幾根參須。
參須提起,而且這么少的量,應(yīng)該跟馮田輸液不相沖。
拿了屋子里的暖水瓶,灌了滿滿一大瓶。
第二天早晨陸懷野來了之后,他便將暖瓶交給了陸懷野。
“你跟龔營長說,這是我用參須泡的水,讓護士喂給馮田喝一些。”
陸懷野從來都是信任她的,拿了暖水瓶就過去送水。
回來的時候順便還帶了早飯。
早飯吃完,喬雨眠還在想著要不要去看看鄭錦心。
沒想到陸懷野說。
“營長說吃完飯讓咱們過去一趟。”
喬雨眠抬眸。
“是要問我水的事么?”
陸懷野搖頭。
“他跟我說的時候,也讓他的副手去通知了何美玲。”
“大概是要說昨天的事。”
喬雨眠點頭,簡單收拾一下便跟著陸懷野走。
她一點都不擔(dān)心。
昨天鄭錦心已經(jīng)幫她說話,而且昨天龔營長都沒說什么,沒理由今天發(fā)難。
所以今天倒霉的,只有何美玲。
營長的辦公室很樸素,一面墻并排放著四個鐵卷柜,里面都是一袋一袋的資料。
一張桌子,一個板凳,簡單的架子上放著洗臉盆,應(yīng)該是進出洗手用的。
她剛進去,正在寫東西的龔營長摘下眼鏡指著卷柜對面的一排沙發(fā)。
“喬同志,你先坐一會,我們等一等何美玲。”
陸懷野臉色沉了下來。
“何美玲還真是大排場,明明是他犯了錯誤,我們還要等他。”
喬雨眠有些震驚的看著陸懷野。
這兩次見面,看著他對龔營長還算恭敬,這會說話怎么這么不客氣。
結(jié)果龔營長也沒有說什么,換了一張信紙,筆沒停,只是淡淡道。
“誰讓人家是干事家的大小姐呢,咱們這些兵痞子,人家可是看不上。”
兩個人一唱一和,喬雨眠心下了然。
看來這何美玲跟何家,可是惹了不少人。
如果自己對何家下手,到底會有多少人幫忙呢?
喬雨眠有些理解何家為什么會讓何美玲嫁給林華了。
何家不像陸家這樣有父輩的積累,底蘊深厚,他是在陸家手底下長起來的。
雖然不知道什么機緣,但是一朝得勢,手頭沒有能用的力量。
外部的人大概不看好他們,所以著急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
比如林華。
喬雨眠暗笑。
上次看到林華,就覺得他不是一個隨意拿捏的人。
何家這步棋,好像走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