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次僵住。
葉傾城手底的女人一直在哭泣著,“名遠,你不要管我了叭,我不想害得你妻離子散,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讓我自生自滅。”
葉傾城一聽,就是個高級綠茶,不禁為妹妹擔心。
果真,沈名遠走過來,輕輕碰觸女人臉蛋。
他滿眼都是心疼。
周愿的心都碎掉了。
她聲音很輕,對著葉傾城說道:“姐,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葉傾城舍不得她,走過來抱住她,讓妹妹靠在自己的懷里。
周愿哭得撕心裂肺的,但是她不愿意在沈名遠面前,在那個女的面前露出軟弱的樣子來,于是決然趁夜離開。
下樓的時候,這里的傭人都害怕極了。
葉傾城還是沒能忍住,掀掉了這里的桌子,發火:“你們都是死人??!你們都是周家請的人,這么大的事情一聲不吭,從現在起,我不管沈名遠是不是還雇傭你們,反正不要再在周家拿一分錢工資了?!?/p>
走時,她還砸碎最貴的古董,價值3000萬的那個。
……
深夜,一行人回到京市。
沈名遠有發微信,但是周愿沒有看。
葉傾城考慮再三,把周愿帶到自己家里面了,將近凌晨三點,知秋與念章早就睡著了,葉傾城帶著妹妹到客房,親手給她洗臉洗手,就像是小時候一樣。
這個時候,周愿跟知秋沒有分別。
都是小小姑娘。
周愿含淚撲在姐姐的懷里,聲音低低的:“姐,我不知道以后怎么辦,我22歲就跟沈名遠結婚了,我從未想過他會有這些事情,我有想過有一天他或許會圖新鮮,在外面偷腥,我不知道那世界太平,我有想過是個很年輕漂亮帶勁的姑娘,但是我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人?!?/p>
葉傾城摸著妹妹的頭,聲音低低的:“就是這樣一個人才麻煩啊?!?/p>
若是年輕漂亮的,以沈名遠的情商,大抵不會鬧到周愿這里來。
就是那樣一個藥缸子才丟不開。
葉傾城低聲問道:“愿愿,你想離婚嗎?”
周愿先是點頭。
一會兒又搖頭,實則迷茫。
她在感情是太單純了,哪怕她是周家的女兒,哪怕她在京市的貴婦圈里極有人脈路子,她在沈名遠面前,依舊是那個丈夫一寵就會臉紅的小姑娘啊。
該死的沈名遠!
……
葉傾城好不容易把周愿哄睡了。
她回到臥室里,陸驍還沒有睡,甚至連澡都沒有洗。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刷手機。
聽見開門聲連忙放下手機,起身迎過去接住妻子:“你身體不好,這事兒讓我解決吧!找個把沈名遠狠狠打一頓,不怕他不老實?!?/p>
葉傾城順著他的力道,坐到沙發上,輕輕仰頭靠著,享受丈夫的揉捏服務,她纖細脖頸微動:“你以為沈名遠跟你一樣頭腦簡單??!他是真正從底層爬上來的人,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一清二楚,我猜這個女的跟他確實有感情上的糾葛,但是沒有發生過關系,這種才最麻煩啊,感覺是塊甩不掉的牛皮糖?!?/p>
陸驍彎腰,輕摟住妻子:“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不是?門當戶對?!?/p>
葉傾城冷笑:“你還挺自豪的?!?/p>
陸驍摟緊她,像是大狗一樣蹭蹭,求老婆寵愛。
葉傾城拍拍他手臂:“我不提了?!?/p>
她望向落地窗,望向無盡的黑夜,不禁為周愿擔心。
……
六點,天蒙蒙亮,沈名遠就過來了。
陸宅的傭人看見他,恭恭敬敬地叫著;“二姑爺。”
沈名遠輕聲說:“我來找周愿,她住哪間房?”
傭人猜出是夫妻吵嘴了,于是指著二樓東面的臥室:“二小姐住那間哩。”
沈名遠點頭,穿過大廳,徑自走向二樓。
周愿一夜未睡。
就呆呆地坐在床頭,發著呆。
沈名遠推門而入,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周愿抬眼,看見了沈名遠。
原本干涸的淚水,再次滴落下來,她不想軟弱,但是有一度沈名遠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才三十出頭,就遭遇了這樣的重擊,對方還是那么一個人。
男人望著她,輕輕關上門。
“愿愿。”
他并未走近,而是站在門口輕輕呼喚。
周愿就一直望著他。
許久,沈名遠朝著這邊走過來,輕輕擁住妻子,像以前那樣抱住她的小腦袋,溫柔地搓著她的頭發,像是撫摸某個受傷的小動物。
周愿喃喃開口:“我不要,沈名遠,我不要?!?/p>
沈名遠嗓音低沉:“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是我錯了愿愿,我不該打你,不該那樣對待你,愿愿,對不起。”
周愿低喃:“你喜歡她嗎?你們發生過關系嗎?有多久了?半年還是一年,還是從婚前就一直保持著聯系,是以前認識的吧?你們有私生子嗎?或許是我錯了,我才是那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因為我的身份,因為我是周家的女兒,所以你放棄她娶了我,而她其實是那個被你辜負的人,是不是?”
沈名遠沒有說話。
因為周愿說對了一半。
他抱著她,抱了良久,才低聲說道:“跟我回去,我告訴你全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