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可不想生孩子。”
葉彎看向三人。
“不過你們?yōu)槭裁床幌胍∶妹茫窍胍〉艿苣兀y不成你們?nèi)忝眠€重男輕女?”
“娘已經(jīng)有我們?nèi)忝昧耍挪灰∶妹媚亍!?/p>
二丫說完忍不住又說,“不過真有了小妹妹,我也很高興,我要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葉彎把她拉到跟前來。
“不怕我有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你們就跟那地里黃的小白菜一樣,沒人疼,沒人愛了啊?”
“娘才不會呢。”二丫貼著葉彎。
“娘愛我,我是能感受到的,我住在娘的心尖上。”
葉彎也忍不住笑了,“對你們都在我的心尖尖上。”
二丫一開始對她敵意最大,如今她的愛也是最赤誠的。
“夫人把三個姑娘教得都很好。”慧姑開口笑道。
“這話姑婆都說了多少遍了,這里面也有姑婆的一份功勞,你就別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了。”
……
……
本來以為離開的日子很慢,實際上是過得很快的。
要去靖州,家里那么的東西全部帶走,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
不過這也是他們的家,將來說不定還可以回來再住一住。
“娘,你想清楚了嗎?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嗎?”
去了靖州下一步肯定就是上京了,到時候她怕蔡大娘那些傷心往事又被勾起來了。
認(rèn)了娘了這么久了,蔡大娘過去的事她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而且也知道兩人還是有個親生女兒的。
只不過這個女兒,蔡大娘從來都不會多提一個字。
“你是我們的女兒,肯定是你在哪我們就在哪,難不成我還以為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不回去了?放心吧,我沒那么脆弱,我又沒對不起別人。”
“不愧是我娘。”
蔡大娘說著上了馬車。
“老頭子,坐好了,這次回去你可得立場堅定了啊。”
老頭子和她的身份,注定回去之后平靜不了,到時候會引出了一系列的麻煩,還有可能牽連彎彎。
所以她得提前上個警告。
方大儒心情挺不錯的,“這還用得著你說嗎,我倒是不擔(dān)心我,我擔(dān)心你。”
他今日離別的時候,學(xué)堂里的學(xué)生送了她不少東西。
雖然都是些小玩意兒,方大儒只覺得暖心。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
另一輛馬車上,葉彎在和葉花說話。
“大姐,你要是實在舍不得離開這兒的話,可以選擇留下。”
葉花看起來目光不舍,所以葉彎才說了這話。
葉花性格本來就柔弱些,好不容易適應(yīng)一個地方的生活,又要換地方了。
葉花握住葉彎的手,“沒有舍不得,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大姐別難過,我永遠(yuǎn)在你身邊。”
……
……
“溫書,你可要看開一點,千萬別再難過了。”
劉家,劉忠遠(yuǎn)的書房。
劉忠遠(yuǎn)一臉的疲憊,他小兒子手受了傷,按照大夫的說法,以后怕是沒辦法參加科舉了。
偏偏這件事情還是自己的妻子設(shè)計的,為了除掉劉溫書,結(jié)果傷了自己的親生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伯,這話應(yīng)該我安慰你,你想辦法再尋一尋名醫(yī),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劉溫書語氣安慰,眼底露出一絲冷光。
沒完了劉習(xí)書的命,已經(jīng)是他格外仁慈了,畢竟這母子兩人可是沖著他的命去的。
“你先回去吧。”
“是,大伯,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劉溫書離開了劉忠遠(yuǎn)的書房。
幾年的時間,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如今也變得逐漸沉穩(wěn)了。
劉溫書離開之后,劉忠遠(yuǎn)叫來了管家。
查清楚了事情的細(xì)節(jié)。
他也沒想到,崔氏居然能下這樣的毒手。
思索了許久之后,劉忠遠(yuǎn)踏進(jìn)了許久沒見過的主院。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屋子里暗沉沉的,好像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霉味。
“老爺你來了。”
崔氏坐在梳妝臺前,聽到有人進(jìn)來頭都沒抬。
這個時候來找她的除了劉忠遠(yuǎn)還能是誰,下人們可不敢不經(jīng)過她的吩咐隨便進(jìn)來。
“說吧,這回又想說什么,還是想做什么,來給你的好兒子討回公道的?”崔氏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劉溫書沒死,她兒子傷了,她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劉忠遠(yuǎn)這是給他那個好兒子討回公道來了,
“崔漣漪,我不會把他認(rèn)回來的,你放心吧,以后也別再對他出手了。”劉忠遠(yuǎn)嘆了一口氣。
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你說的這是真心話嗎?”崔氏動作僵硬了一下,抬頭看向劉忠遠(yuǎn)。
“你做的這樁樁件件,不就是想要認(rèn)回這個兒子嗎?還有外頭那些傳言!”
劉忠遠(yuǎn)皺眉,“我說的從來都是真心話,只不過你自己不信而已。”
“在你嫁給我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我也從來沒有瞞過你,你如今又容不下了,到底是誰的錯。”
劉忠遠(yuǎn)也覺得頭疼,劉溫書是他前一個妻子生的,只不過那個妻子家世普通,去得又早。
后來他在上京做官以后,崔漣漪看上了她嫁了過來,在此之前他就說了自己有一子的事。
婚后崔氏不高興,甚至想對孩子下手,他娘和崔氏簽了協(xié)議,把孩子記在了庶弟的名下,并把孩子帶去了偏僻的閩縣。
如今劉溫書憑借自己的本事考到上京來了,他這個名義上的“大伯”不過是關(guān)照了幾分。
崔氏就百般容不下了,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下手了,之前還下過兩次毒。
劉忠遠(yuǎn)有些忍無可忍。
崔氏突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倒是簡單,我也想不在乎,可是我們之間橫著一個死人啊。”
劉溫書是她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好好待在閩縣也就算了,為什么非要跑到上京來,為什么要變成她心里的刺。
“你也說了是死人。”劉忠遠(yuǎn)嘆了一口氣。
“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回崔家去,以后你就好好在主院待著吧,正好這段時間外頭亂了起來,你自己靜靜心。”
劉忠遠(yuǎn)說完離開。
“劉忠遠(yuǎn),這就是你對我的態(tài)度嗎?”崔氏又哭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劉忠遠(yuǎn),我不怕你,你有多少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
……
“哈哈哈,姓林的小兒,你有多少本事盡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