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枂從沈北家離開,她拒絕了沈北要送她的請求,自己就站在路邊攔車。
不過沒等到出租車,卻等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保時捷。
保時捷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她的面前,搖下車窗,“美女姐姐,需要接送服務(wù)嗎?”
是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竺笙。
竺笙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鴮捤傻幕疑l(wèi)衣,換了一頭銀色的頭發(fā),耳邊更是戴著一顆黑鉆耳釘,整個人都透著幾分不入流的世俗。
可這些所有不入流在配上他那張臉的時候,就全都成了陪襯了。
“美女姐姐……”
他又喊了一聲。
宋枂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的新造型,怎么樣?好看嗎?”
他得意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很是喜歡自己的新造型。
宋枂:“和你這個人很配。”
竺笙:“我也這么覺得。”
宋枂:“不是在夸你。”
竺笙穩(wěn)穩(wěn)地開車,眼角眉梢的笑怎么都隱藏不住,“我知道!你雖然不是夸我,但是你能準確地知道這個風格和我很配,就說明你很了解我。”
“能被姐姐了解,是我的榮幸。”
宋枂:“……”
她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她的人生當中就沒出現(xiàn)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尤其是還是豪門出生的人。
“我這段時間被家里叫回去處理一些家族的事情,所以都沒有來找姐姐。”
宋枂:“……”
“姐姐不會生氣了吧!”
宋枂:“你來不來找我,和我沒有關(guān)系。”
竺笙卻非常肯定地點頭,“那姐姐是真的生氣了。”
宋枂咬牙。
她就知道,他會自動腦補她的想法,既然這樣,又為什么一定要問她。
車子停在了宋家別墅外面。
宋枂拉開車門就要出去,卻被竺笙一把抓住了胳膊,“我長時間沒有來找姐姐,姐姐生氣了,我應(yīng)該彌補姐姐的。”
宋枂:“不用。”
“用的。”竺笙一只手握著宋枂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別扭地去夠后座的禮物盒子。
拿過來之后,單手打開了禮物盒子,里面是一只緬甸天然紫羅蘭翡翠手鐲。
他隨手拿出來,直接套在了宋枂都手腕上,“這個鐲子就當我給姐姐的賠禮了。”
“希望姐姐原諒我這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
宋枂:“我不能要。”
這不是一般的紫羅蘭玉鐲,而是顏色更加純正的紫羅蘭翡翠。
江之意之前有一只紫羅蘭翡翠手鐲,顏色比這個淡,價值都五百多萬。
而這一只比那一只品種更純,價值最少在一千萬左右。
“姐姐不要這個,是真的在生我的氣嗎?”
竺笙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知道這份賠禮不夠,但是因為急著趕過來,我就隨便從保險柜里拿了一個看得過去的。”
“如果姐姐還是生氣,那我下次再拿更好的過來。”
宋枂:“……”
“竺笙,你不要在這兒胡鬧,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這么貴重的玉鐲,她肯定是不能要的。
她什么都沒有要竺笙的,就已經(jīng)被他纏上了。
這種東西要是收了,絕對要被他纏到死。
就在兩個人糾纏的時候,車窗玻璃被敲響了。
兩人一起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外面的溫淮也。
溫淮也的表情有點兒難看,卻還是極力地維持著鎮(zhèn)定。
竺笙松開了宋枂的手,宋枂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們這是……”
竺笙也下車了,“我這段時間沒來陪姐姐,怕姐姐生氣,所以送禮物給姐姐賠禮。”
“不過這個禮物姐姐好像不喜歡,她還是很生我的氣。”
溫淮也一低頭就看到了宋枂手腕上的玉鐲子,“枂枂手上不喜歡戴東西。”
竺笙:“別人送的姐姐肯定不喜歡戴,我送的就不一樣啊!”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又都齊齊看向了宋枂。
溫淮也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又又有點兒忐忑,他小聲說,“你要是喜歡,我到時候陪你去看。”
“別人送的,還不知道是給誰戴過的。”
竺笙:“沒誰戴過,新料子。”
溫淮也深吸一口氣,“那就多謝竺少爺送我和枂枂的新婚禮物。”
他隨手掏出了喜帖,遞給了竺笙,“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竺少爺要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他上前握著宋枂的胳膊。
玉鐲落下來,也砸在了他的手腕上,貼著他肌膚的涼。
他用力地握著宋枂的手,沒讓宋枂掙扎開。
竺笙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眼神微微一轉(zhuǎn),“那溫總可要小心了,我前幾天閑著無事去給這場婚禮算了一卦。”
“不是什么好卦!”
溫淮也眼神沉了下來,“可惜我和枂枂都是唯物主義,不信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