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聽到聲音，立刻就滿臉堆笑：“季臺長，您今天這么早啊！”
那個中年男人朝韓欣蕊打量了一眼，隨即驚訝道：“欣蕊？”
韓欣蕊看向男人，隨即驚訝道：“季叔叔？”
那男人笑道：“秦首長還好嗎？上回秦首長不舒服，我去看他了。他的胃病要好好養著。”
韓欣蕊與面前的男人不熟，但他與秦中明的關系不錯，會時常來家里與秦中明下棋。
最近韓欣蕊住在秦中明家里，所以能經常見到他。
韓欣蕊只知道他叫季叔叔，她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她要早知道季明是電視臺的，早就攀這個關系了。
門衛看兩人認識，面色變了變，頓時心虛了起來。
季明疑惑的看向韓欣蕊，詫異的問道：“你來電視臺找誰？”
韓欣蕊苦笑道：“我做了一個策劃，想要找電視臺開個欄目，我們投資廣告。”
季明聽到韓欣蕊這話，詫異：“我聽秦首長說你自己做點小生意，原來不是小生意啊！”
韓欣蕊笑著說：“我在南城有兩個廠子。都是女性的服裝，我想要投資一個欄目，專注女性情感的。”
隨即，她扭頭朝門口的大爺看了一眼：“大爺，我現在能進去了嗎？”
門衛這會兒惶恐的很，根本不敢吱聲。
他收錢才能進去是偷偷干的事，也是見人下菜碟的。
他沒有見過韓欣蕊，所以才這樣開口的。
因為來電視臺的人都有目的，求人辦事，肯定是愿意花點錢打點的。
只要是沒有約好的，給他點錢，他就想辦法讓人進去。
他覺得這是他給對方機會，給點錢讓他們有了這個機會，多好的事。
韓欣蕊終究是沒有拆穿門衛。
她以后還會來，并不愿意當眾得罪這個看門大爺。
就按著韓欣蕊活了兩輩子的經驗，門衛倒也不是領導親戚，就是領導家人。
如今她有求于人，暫時不可以得罪。
韓欣蕊與他咧嘴笑了笑，轉身跟著季明進去了。
等到了季明辦公室，韓欣蕊把自己的想法與季明說了。
“季叔叔，我們能不能開一個情感調節的節目。每個人都喜歡八卦，我們找一些精彩的，又接地氣的故事搬上屏幕。不僅能關注民生，收視率也不會差的。”
季明聽著韓欣蕊的介意，沉默了會兒：“你把企劃書留下，我得和臺里開幾個會。等確定下來，我就通知你！”
韓欣蕊點頭，與他道謝之后起身就要走。
等韓欣蕊起身要走的時候，季明開口叫住了她：“欣蕊，首長的胃病很嚴重，我之前建議他去港城看看！國內的設備總歸不如港城那邊。以前他下放的時候，樹皮和黃土都吃過……”
韓欣蕊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追問了一句：“季叔叔，外公什么時候開始不舒服的！他沒有和我說。”
季明皺眉：“他上半年開始就總在胃疼，最近因為胃病，他的工作少了很多。他這樣的工作狂丟下工作休息了，他這個病肯定不輕。”
韓欣蕊聽著，心中懊惱而悔恨。
她最近太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南城的兩個工廠上。
她周六周日會陪著秦中明下棋或者看新聞，但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秦中明的身體。
是啊！
她外公這么重視工作的人突然放下工作休息了，明顯很不對勁了。
與季明說完，韓欣蕊就匆匆走了。
到門口，門衛看到韓欣蕊就叫住了她：“小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與季臺長認識。以后只要你想找季臺長，我一定讓你進去。”
韓欣蕊沒有與他撕破臉。
至少在韓欣蕊還沒有談下合作之前，她是不會直接得罪這個門衛的。
她與門衛笑了笑，說了句謝謝，她就回去了。
她回到秦中明這邊時，秦中明又在家里。
她沒有去問秦中明，而是拉住了阿姨詢問：“蘇阿姨，外公的胃什么時候開始不好的？”
蘇阿姨猶豫了下，與韓欣蕊說道：“上半年就開始了！但是最近越來越嚴重！上個月去看了醫生，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況。首長有專門的私人醫生。”
韓欣蕊聽到蘇阿姨的話，已經意識到情況肯定不輕。
“我知道了！”
韓欣蕊沒有為難阿姨。
等她下樓的時候，韓欣蕊走到秦中明身邊，突然開口說了句：“外公，明日我陪你做個身體檢查！你年紀大了，要每年都去做身體檢查！”
秦中明聽到韓欣蕊的話，側頭看向她：“是不是蘇阿姨和你說了什么！我就是老毛病，胃炎！”
韓欣蕊看著秦中明，她這才發現秦中明和之前比消瘦了不少。
她抓住秦中明的手，低聲說：“外公，我以前沒有親人，沒人疼愛。現在終于找到了你，我希望你能陪的我久一點！”
秦中明聽到這話，面色變了變，然后輕聲說：“欣蕊，每個人的路最后都要一個人走的！外公能陪你的時間優先！”
韓欣蕊聽到秦中明這話，她更確定：外公的情況不好，否則不會這么說！
就按著秦中明的脾氣，如果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她肯定說，外公會永遠陪著你。
韓欣蕊再次開口：“外公，我明天就陪你去看醫生！”
秦中明靜默了會兒，輕嘆了一聲：“你這個丫頭，外公都說沒事了。”
韓欣蕊固執的看著秦中明，眼眶紅了。
秦中明看著韓欣蕊的樣子，頓時急了：“欣蕊，不哭！外公真的沒事！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醫生說胃潰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秦中明終究沒有說實話。
韓欣蕊沒有說話，只紅著眼看著秦中明。
秦中明眸子微動，輕嘆了一聲：“醫生說我胃癌中期！讓我動手術。我怕自己無法從手術臺上活著走下來！拒絕了手術。”
韓欣蕊聽到這話，心頭一緊，抓住了秦中明的手：“外公，我們再去看看！胃癌是可以治的！您不能出國治療，我可以幫你把港城的醫生請過來。還可以把國外的醫生請過來。”
后世，胃癌和腸癌如果不到中晚期，都是可以治療的。
秦中明搖頭：“我不想吃那個苦了！”
韓欣蕊拉著秦中明的手，輕聲說：“外公，就當為了我！可以嗎！多陪著我幾年。我從小親緣淺薄，沒人疼愛，您多陪陪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