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彥盯著宋汀晚那明顯已經沉下的臉色,到嘴邊的話立馬咽了回去。
“算了,我自己應該可以的……”
他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側過身去,笨拙地用一只手解開衣服的扣子。
宋汀晚雙手抱胸,微瞇著雙眼盯著他。
“啊嘶——”
脫西裝馬甲時,傅時彥故意表現得十分困難,不小心碰到受傷的地方,發出痛呼的聲音。
隨后,他還回頭看了眼身后沒走的姑娘,眼里滿是委屈。
“……”宋汀晚后槽牙咬死。
片刻后,她重重喘了口氣,然后直接走到他面前。
“笨死了!”嘴里嫌棄地說著,可手已經伸出去幫忙。
傅時彥垂下眼,濃密的睫毛蓋住視線,掩藏著眸底那得逞的光芒。
“這只手先出來。”宋汀晚抓著襯衫外的馬甲,命令道。
“喔。”傅時彥乖乖地聽從指令。
脫了馬甲后,就剩下襯衫了。
溫熱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喉結時,傅時彥都強忍著,把臉轉向一邊。
宋汀晚起初還清心寡欲地給他解著扣子,可隨著衣服下的春光映入眼中,心思瞬間就活躍起來了。
當解開第四顆的時候,宋汀晚已經咽了好幾次唾液了,不由得緊張起來。
浴室的燈光襯得傅時彥的膚色更白,讓心口處的那顆小小紅痣格外顯眼。
而敞開的襯衫下,胸肌飽滿卻又不夸張,能清晰地看見皮膚下凸起的青筋,往下就是線條流暢極具美感的腹肌。
宋汀晚手里的動作停下,捏著扣子的手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抖。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顆紅痣,腦子里有個聲音不斷地蠱惑著讓她摸一摸。
腦子這么想,手早已做出反應。
指尖落在紅痣上輕輕一壓,便能感覺到指腹下傳來肌膚收緊的觸感。
傅時彥沒想過宋汀晚會來這么一下,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錯愕,身體也本能地做出了些反應。
驚訝過后,他低頭看著面前已經耳朵紅透的姑娘,眼底的笑意已經藏不住。
等了片刻,然后抬起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握住她,喑啞著聲問道:“怎么不繼續了?”
宋汀晚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更有些心虛地垂下眼,支吾道:“這扣子好緊。”
傅時彥也不戳破她這蹩腳的理由,附和道:“那以后就不買這家的衣服。”
“……”宋汀晚沒作聲,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她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定力的。
可當傅時彥裸露的上半身呈現在自己面前時,宋汀晚那該死的色心又在作祟了。
“行了,剩下的你自己來。”為了避免自己獸心大發,她把襯衫一扔,目光閃躲強制自己不去看他,扭頭就往外走。
看著落荒而逃的宋汀晚,傅時彥慵懶地往洗漱臺上一靠,用手觸碰自己心口紅痣的地方,仿佛在回味剛才發生的事。
他就像從魔淵里出來的魅魔,臉上肆意地笑著,眼中全是情欲和侵占。
片刻后,他滿是寵溺又無奈地搖搖頭,呢喃道:“看來晚晚很滿意,這些年堅持健身總算沒白費。”
接著,他麻利地脫了褲子,打開花灑沖澡,哪還有剛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
另一邊,宋汀晚逃回自己的臥室,飛快反鎖了門后,又沖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暗罵太不爭氣了!
怎么就鬼迷心竅地摸了呢?
哇靠!
傅時彥不會覺得她就是個老色胚,饞他身子吧?
啊啊啊啊!!!
這么一來,是不是覺得自己還喜歡他?
現在肯定在嘲笑她,當初那么斬釘截鐵地說以后再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結果現在直接上手摸。
夭壽啦!
這臉打得可真疼。
宋汀晚瘋狂甩頭,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叩叩叩——
正當宋汀晚還在自閉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我要洗澡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
她現在不想見到傅時彥。
門口,傅時彥穿著睡衣,手里還拿著那本快要分尸的相冊。
聽著里面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他暗暗一笑,繼續道:“相冊落在我房間了,晚晚不要嗎?”
話音剛落,房門刷一下就開了。
宋汀晚飛快從他手里奪過相冊,說了句晚安后,又飛快把門關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壓根不給他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傅時彥呆立在原地,悻悻地眨了眨眼,心想自己是不是逗得太過分了?
難道激進打法不太合適,要迂回點?
“你站在我姐房外干嘛呢?!”突然,身后冷不丁地傳來宋昭禮的聲音。
傅時彥收斂思緒后轉身,就看到一頭紅毛的他吊兒郎當地站在那。
沒回答宋昭禮的問題,而是語氣淡淡地問:“事情都處理好了?”
宋昭禮:“嗯,那些人已經被阿坤哥帶回去了,說是等你處置。”
傅時彥:“挺好,今天的表現不錯,知道保護姐姐。”
宋昭禮傲嬌地抬了抬下巴:“那肯定,我不保護我姐,保護誰啊?”
傅時彥涼涼地看了眼他:“你在網上為白溪沅沖鋒陷陣的時候,也不賴。”
“……”宋昭禮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
回想起今天他還為了白溪沅和那些黑粉唇槍舌戰的,胃里就一陣翻涌,有些惡心。
更別提以前的那些事了。
宋昭禮表情一陣扭曲,當即口吐芬芳:“@$#&%……$%$……”
這時,宋汀晚的房門突然打開:“宋昭禮,你再說臟話,我把你屁股打爛!”
宋昭禮立馬閉嘴,一臉賣乖地湊上去:“姐,我錯了。”
宋汀晚瞥了眼一旁的傅時彥,故作淡定道:“快回去睡覺,明天跟我出門。”
宋昭禮一個立正敬禮:“好嘞!收到指令。”
等宋昭禮回房后,她又看了眼杵在原地的傅時彥:“你洗澡了?你不是說醫生交代傷口不能碰水嗎?”
傅時彥立馬道:“我就用毛巾擦了下,沒洗……”
宋汀晚狐疑地看著他:“你最好是。”
傅時彥生怕自己裝虛弱的事被發現,連忙捂著受傷的地方:“我就是傷口疼,準備下樓找止疼藥。”
聞言,宋汀晚沒再懷疑,語氣也多了些關心:“那你早點休息,別忘了換藥。”
“好。”
等她回了房間,傅時彥這才往樓下去。
只不過他才不是找什么止疼藥,而是去地下室換了衣服,然后從地下車庫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