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感嘆裴晏京的腹黑,按照要求給陳藝發了一條信息。
“你家溫時浩正在南山墓地,與人約會!”
陳藝收到短信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壓根不會想,溫時浩怎么會在南山墓地與人約會?
她發誓要去把溫時浩攔截住問個清楚。
溫時妤和溫時浩來到扎紙人店,將昨天訂好的那批紙人、紙車以及樓房等東西全都搬進了車內。
“妤妤,還是你想的周到,我作為大哥,就只給他帶了一瓶酒!”
溫時浩揮了揮手中的酒,是一瓶82年的瀘州老窖。
溫時妤的腦海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他的二哥,雖然從小都是錦衣玉食,但從來都沒有富家公子的架勢,永遠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
特別她在的時候,他總喜歡摸著她的腦袋,把她拽進懷里,安撫她說:“二哥以后就是你的依靠,爸爸媽媽在教訓你,你就當空氣把它放了!”
后來,他大了,再見他的時候,已經高她一頭了,手中總喜歡提著一瓶瀘州老窖。
曾經,她還拿自己掙來的私房錢,給他買了一瀘州老窖,從此之后,二哥就沒有在喝過別的酒。
溫時妤的眼眶忽然濕潤了。
“謝謝大哥,還記得二哥的喜好!”
“你這說的什么話,老二到底是我親兄弟!”
溫時浩推了推眼睛上的金邊框,將手中的瀘州老窖放好,繼續前行。
這塊南山墓地,是當時溫家特意選的,溫時妤對這里也很滿意。
畢竟有山有水,向來二哥在的時候,最喜歡帶他去山里玩水和釣魚了,有一次,二哥帶她去釣魚的時候,回來,父母還罵了她一頓。
說她這個死丫頭,攛掇著二哥要帶她去山里釣魚。
二哥瞪著大眼睛,小小的身板護在他的面前,保護著她,不斷地向溫炳安解釋,是他要帶她去的。
如今再也沒有人像二哥那樣護著她了。
就連小時候對自己好的大哥,她都覺得他變了。
二哥小時候帶她玩耍,爬高山的時候路途陡峭,大哥跟在身后,爬的比他們兩個要慢。
她稚嫩的讓二哥要小心,山路太窄,一不小心會掉下來的。
二哥還說,沒事兒,二哥死了,大哥會保護你的。
沒想到,小時候的玩笑話,卻一語成讖。
溫時妤苦笑,想著想著就哭了起來。
她不敢哭的太大聲,唯恐被溫時浩聽到,肩膀微聳,無聲抽泣著。
繞過碧綠的山林,經過崎嶇狹窄的小路,面前是一片墓地,溫霆澤的墓地還算這里面最大的一塊。
溫時浩提著溫時妤買的紙人,右手拎著瀘州老窖,一步一步朝著墓碑走去。
溫時妤心情低落,兩只手抓著要燒給溫霆澤的香車,別墅,跟在溫時浩的身后,步履蹣跚的向前挪動。
她快要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墓碑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她無法直視。
溫時浩拿著那瓶酒,來到了溫霆澤的墓碑前。
倒了幾杯澆在了溫霆澤的墓碑前。
“弟弟,你死的時候,哥哥沒有在你面前陪著,在這里哥哥向你賠罪了!”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哥哥一定會查清楚!”
溫時浩掃了一眼溫時妤。
二弟溫霆澤出事兒的時候,他確實是不在他的身邊,小時候,他和溫霆澤兩個人都爭搶著保護溫時妤。
溫時妤和溫霆澤的關系,比和他的關系要好的多。
那時候總想著要是溫霆澤死了就好了,死了溫時妤就只會和自己親近了。
沒想到,即便是死了,溫時妤竟然還會對溫霆澤如此的掛念。
昨天不僅僅在靈扎店,扎了溫霆澤最喜歡的車,還竟然給他扎了別墅。
溫時妤并不清楚此刻溫時浩的內心戲碼,僅僅聽到溫時浩在溫時浩在溫霆澤墓碑前說的話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瞬間崩塌,她大聲的哭了起來。
“二哥,我真的好想你!”
“二哥,我把你最愛的車給你帶來了!”
溫時妤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扎紙燒掉。
“妤妤,你就別難過了,如果你二哥還活著,也不想看到你這么傷心!”
溫時浩替溫時妤擦掉眼眸上的淚水!
“溫時浩,你給我過來!”
陳藝雙手叉腰,指著溫時浩大聲的吼,剛剛溫時浩對溫時妤那般親昵的樣子,她算清楚了,也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溫時浩雖然最近一段時間都陪著她,甚至只要她開口,溫時浩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快速的來到她的身邊。
可他從來都沒有像剛剛那樣,對待過自己。
正在溫霆澤墓碑前蹲著的溫時浩,忽的聽到了陳藝的聲音。
他的雙手緊緊握住,眼眸里閃過一抹冷冽之后,蔥白的手指抬起來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邊眼鏡。
轉身,微笑道:“阿藝,你怎么來了?”
陳藝上前,拽住溫時浩的耳朵,咬牙切齒的掃了一眼溫時妤,怔住了。
眼前這個該死的勾搭溫時浩的賤人,竟然這么長得這么漂亮。
“溫時浩,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就讓我爹,把你扔到江里喂魚!”
溫時妤被眼前忽然來的一切給嚇到了。
“陳藝,我是溫時妤,你這是干嘛?”
陳藝看清楚之后,才發現,眼前的人就是溫時妤。
“又是你!溫時妤我給你沒完!”
陳藝想到了上學那會兒,因為溫時妤,溫時浩在眾人面前羞辱她的事情。
她沖著身后的人道:“把她給我綁了!”
身后的黑衣人,紛紛沖著溫時妤沖了過去,五花大綁的將溫時妤給給綁了起來。
“不要!”溫時浩忍不住撲了過來。
卻在陳藝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后,駐足了下來。
“溫時浩?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是我么?你不是在我爸爸面前說要保護我一生一世的么?那你和溫時妤又怎么回事兒?”
陳藝哭著指著溫時浩大聲的質問。
溫時浩拉著陳藝的手:“阿藝,我們只是來給我二弟上香的,我二弟是她哥哥,一起來不正常么?你為什么要懷疑我呢?我早就說了,我對她不過是兄妹之情,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