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全然落到南姻耳中,她身邊太上皇恩賜的武婢憤憤不平!
“王爺寵妾滅妻,奴婢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給太上皇,請?zhí)匣首鲋鳎 ?/p>
南姻抬手,阻了婢子的去路:“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我讓你做什么,你才可做什么。”
“是。”武婢跪在地上:“奴婢知道,所以才為主子不忿!只要主子一句話,奴婢便能讓今夜側(cè)妃心愿落空。”
“你叫什么名字?”南姻問。
武婢一愣:“太上皇把奴婢給了王妃,王妃就是主子。主子讓奴婢叫什么,奴婢便叫什么。您只要給了奴婢名字,奴婢的命,就是主子的。”
南姻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人。
長得比一般的女子高大,要是不留意,換個男裝,瞧著且是個陰柔漂亮的男子。
“既然是我的人,那就跟我姓南,我南姻的南,山河向晚,海棠未眠,姓南,名晚棠。”
武婢有了姓名,還是跟著自家主子姓!
這是莫大榮耀!
“從此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南姻要她起來:“今日之事,你原模原樣的說給太上皇聽,我罰不了,太上皇會罰得更重。還有一點,南晴玥身邊的婢女月白……你趁著今晚,看看能不能把她給我弄來。”
晚棠進(jìn)前來:“是她方才說話冒犯主子了?晚棠去扇爛她的嘴,再把她帶來。”
“不。”南姻輕輕搖了搖頭。
她一直好奇,為什么南晴玥要把對她那樣好,那么信任她的太后推下樓。
那樣做,對南晴玥不會有好處,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可沒有好處,那就是為了掩飾一些秘密。
那究竟是多大的秘密,足夠值得南晴玥冒這么大的險。
當(dāng)時南晴玥的婢女月白就在那,一定是知道的。
南晴玥太會裝太能裝,根本試不出什么來。
那就從她的婢女下手。
“太后醒得來與否難說,而且醒來之后,難保又會指著我,說是我推的她。趁現(xiàn)在,此事,越早弄清楚,越有利。”
只是南姻話音才落,底下就有消息傳來——
“什么?南欽慕被打死在監(jiān)獄里了,那些人一口咬定,是我指派的?”
南姻猛然轉(zhuǎn)頭看向了晚棠。
晚棠當(dāng)即跪下:“主子的確吩咐過奴婢,送人去跟南欽慕一個監(jiān)牢,只是今日事發(fā)突然,奴婢還沒有來得及去。不知是誰做的,居然敢這樣害主子,奴婢這就去查!”
“起來,別動不動就跪。”南姻上去就把晚棠拉起來:
“也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放眼看去,誰會用南欽慕來針對我?那就只有一個人……”
南晴玥!
“為了栽贓,居然對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此狠手。”
只是,南晴玥應(yīng)該沒想到,會這么突然,這圓房,怕是要泡湯了。
而且……
“走吧,回北院,也該休息了。”南姻長長地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就朝著自己院子走去。
“主子,下面的人說南欽慕死了,但主子的醫(yī)術(shù),未必不能嘗試救治。這個時候主子應(yīng)該馬上去過去,看看是否能救活,不然,豈不是要被陷害你的人得逞了!”晚棠著急,想要伸手拉南姻。
南姻冷嗤了一聲:“不用擔(dān)心,我能讓南欽慕死而復(fù)生,不管是他死成什么樣!”
晚棠焦急的神色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她一時沒有品味過來這話的意思。
就聽見南姻的聲音,輕飄飄的響起:“你說,如果南欽慕睜開眼,知道他最相信疼愛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死,來嫁禍給我,會怎么想這個冰清玉潔高貴善良的好妹妹?”
醫(yī)祖的動作,就是快。
出明王府,就把事兒給他及時的辦了。
裝這么久,南晴玥也應(yīng)該露個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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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
南姻才躺下,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霍鄞州身邊的親隨帶著人就沖了進(jìn)來。
南姻起身,擰眉看著來人:“大膽,你還有規(guī)矩嗎!”
“王妃娘娘,您滿口答應(yīng)讓側(cè)妃跟王爺圓房,轉(zhuǎn)頭就因為嫉妒氣憤,找人毆打自己的兄長泄憤。甚至在下面的人都來稟告,明知自己兄長死了,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地躺下睡。王妃娘娘您的心,是什么做的!”霍鄞州的親隨就站在門口,憤聲說完,才道:
“傳王爺?shù)目诹睿瑢⑼蹂鷰ゴ罄危羰侵尾缓脷J慕神醫(yī),那王妃就以死謝罪!”
南姻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她才到監(jiān)獄里,只聽見南晴玥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
還沒有見到人,身子就被一個力道狠狠撞了一下腰。
未曾來得及反應(yīng),小小的拳頭就一下下的往她身上,腰側(cè),砸了下來。
“你為什么這么狠心!為什么要找人打死舅舅!舅舅妒忌你那么好,他沒有欠你的,我們大家都不欠你的!現(xiàn)在舅舅死了,你滿意了!你好狠毒!安安身體里面,怎么會留著你這種惡人的血!”
安安像是一條瘋掉的小獅子,揮舞著小拳頭,不斷地撕打著南姻。
雖然不痛,但南姻還是狠狠皺了眉。
沒有猶豫,直接將她推倒在地。
安安不敢置信地仰頭看著南姻。
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
“就憑借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說是我做的?我今天若是證明,不是我做的呢?”
安安愣住,哽咽地看著南姻。
她……她當(dāng)然希望不是,更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舅舅可是最疼她的人!
南晴玥聞言,將要開口。
就聽見牢房門口,傳來男人沉冷的嗓音:“五年了,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做了錯事,矢口否認(rèn),百般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