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電話上顯示的一串號碼，眉頭一挑，隨即拿起手機接通了這則電話：
“沈老弟啊，就這么近的距離，你還給我打個電話，有事直接上來說唄...”
電話另一頭，沈沖聽著大金牙的話，也是開口回答著：
“謹慎一些，總歸是好的是，畢竟我是全性，周老大是正經商人，鳳凰社要是因為我弄出個勾結全性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聞言，周老大愣了一秒，隨后糾正著沈沖的說法：
“沈老弟，什么全性不全性的，大家都是朋友，正經交易嘛。”
他跟沈沖的關系，可以說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與沈沖認識的很早，知道沈沖很有腦子，還很能打，鳳凰社創立之初，有不少競爭對手，他就讓沈沖幫忙擺平...
...
全性妖人肆意妄為，殘忍殺害某某社...
那時的唐城異人界，隔三差五就會出現這樣的新聞，弄的人心惶惶...
是的。
沈沖就是他的黑手套。
全性妖人所為，就算是哪都通來了，也直搖頭...
當然了。
他給沈沖的報酬也是不少，除此之外，也會幫助沈沖在鳳凰社這個交易市場中，得到想要的情報...
這次沈沖跟呂良能從津門全身而退，來到唐城藏匿這么久，他鳳凰社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聽著大金牙的糾正，沈沖心里也很有數。
什么朋友？
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大金牙利用他全性的身份掃清障礙，他利用鳳凰社的情報資源以及交易平臺，源源不斷的散出去契約，收獲更多的炁，助他修行...
“周老大，言歸正傳，今天給你打這通電話，是我們要走了，臨走之前還要請你幫個忙...”
聽到沈沖要走，大金牙有些驚訝：
“走？這么快？不再多留會了？”
“不了，還要著去報仇。”
“報仇？”
面對著沈沖這一聲報仇，大金牙倒是來了好奇的興趣：
“要報仇早說啊，沈老弟，說吧，找誰？”
“天師府，張玄霄。”
“？”
聽到沈沖說出天師府三個字，原本還一副輕松模樣的大金牙，好似宕機似的停頓了幾秒。
什么玩意？
天師府？
見他咽了咽口水，隨即話鋒一轉：
“啊...沈老弟，你剛剛說要我幫什么忙來著？”
“...”
大金牙的轉折是生硬的。
顯然，他也不傻，他一個唐城商人，為了一個沈沖就招惹天師府，這很不劃算...
電話掛斷，大金牙還是心有余悸。
“尼瑪，到底是全性，連天師府都敢琢磨...”
...
就在大金牙念叨天師府之際，天師府弟子張玄霄在風莎燕的帶領下，已然來到了鳳凰社的外圍。
視野所見，這是一條古風古氣的一條街，不少異人在這條街上閑逛著。
他們有的是常駐的商販，有的則是過來交易的客人。
街道的兩邊有著各種各樣的古玩店鋪，比起那些擺攤的商販異人，這些店鋪更顯高級...
風莎燕在一旁稍稍的給張玄霄介紹了一下，天下會情報網中的鳳凰社：
“周一發，外號大金牙，鳳凰社的社長，早年也就是個情報販子，后來做大做強，再創輝煌，慢慢聚集了一批同樣是情報販子出身的異人，形成了最早的鳳凰社...”
“根據我們天下會的情報來看，這個周一發，早年跟全性好像有一腿，當年唐城很多古玩街，情報販子都被全性弄了一圈，除了這個鳳凰社...”
“？”
聽著風莎燕的話，張玄霄眉頭微微一挑：“勾結全性？還能做大做強？當地沒有人管么？”
“管？”
面對著張玄霄的疑問，風莎燕搖了搖頭：
“怎么管？這個周一發做事巨細，而且知曉人性，在錢上面一點也不含糊，對同行軟硬皆施，先打一頓，再金錢收購...”
“至于對上面，那就更沒的說，該交稅交稅，該捐款捐款，在哪都通的檔案里，這個鳳凰社現在都還是唐城地區優秀民間異人組織...”
“沒有破綻，關系網還全都是向著他的，怎么管？”
“這個周一發確實是個人才。”
風莎燕臨了還夸贊了一句周一發，雖然比不上他們天下會，但也算是白手起家，在唐城扎下深根。
按照老話講，這就是唐城地區的地頭蛇...就算是天下會來了，在唐城這片地界怕是也玩不過鳳凰社...
“上下一氣，枉為人。”張玄霄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他沒有想到鳳凰社的背景會如此的復雜，他更沒有想到唐城的哪都通就這么不作為，放任這樣勾結全性的組織發展到現在這般體量...
或許有人會說，哪都通的職責是維系平衡，對于異人界的事情，只要不出格，他們不參與...
對此張玄霄只想說一句：也就是因為哪都通是這般態度，才會縱容全性作惡到今天...迫使更多無辜死于全性之手。
...
聽著張玄霄的話，風莎燕沒有正面回答，她反倒是開口道：“
行了，我這個好人，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你就看著辦吧，我看戲了...”
聞聲，張玄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隨即便朝著把頭最近的一家商鋪走去。
至于風莎燕則是沒有跟隨，而是靜在鳳凰社的門口等著。
張玄霄會怎么做呢？
她在心底如此想著。
以張玄霄那正的發邪的性子，就只會進去問問那一則契約的事情么？
還沒等思考完，她的目光向外一瞥，忽而看到了什么，讓她眉頭微微一挑。
哦？
哪都通的人？
視野所見，哪都通的工作人員從車上下來，幾名身著哪都通工裝的唐城哪都通人員，正朝著鳳凰社所在的方向走去...
這一幕，又讓風莎燕摸了摸下巴。
...
另一邊。
張玄霄已經走進了店鋪之中，這間店鋪是賣古器的，老板是一個個頭矮小，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人。
見有人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發覺張玄霄也是圈子人，他也是開口講道：
“你要買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