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張臉都抽麻了。
墨鏡后的眼睛,狠狠盯著皮陽陽,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寸頭的眼珠子都差點(diǎn)瞪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滿地打滾的小弟,覺得自己后背涼颼颼的。
他帶的這些人,雖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對付普通人,一個打三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皮陽陽那斯斯文文的樣子,十幾個小弟一起動手,那是為了制造聲勢。
原本以為,不要幾秒鐘,皮陽陽就會被打得爹媽不認(rèn),跪地求饒。
可沒想到,這十幾個人就像是沙袋一般,被皮陽陽拳腳.交加,“噼里啪啦”不到半分鐘,就全部給放倒了。
聽到皮陽陽的這番話,他氣的腸子肚子心肝肺一起抽筋,咬牙切齒的怒聲喝道:“小子,你死定了!今天要不把你弄死,老子以后還怎么混!”
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jī),當(dāng)著皮陽陽的面就搖人。
皮陽陽抱著手臂,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他就喜歡看對方氣急敗壞,想要?dú)⑺浪瑓s又做不到的樣子,心情就特別爽。
“張宗漢,藥王鎮(zhèn)都成什么樣子了?你他么也不管一管?薛老板現(xiàn)在很生氣,你馬上滾過來處理,要是處理不好,你張家就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寸頭確實(shí)氣得有點(diǎn)發(fā)黑眼暈了,對著電話就是一通怒吼。
聽到他喊出張宗漢的名字,皮陽陽不禁嘴唇一抿,強(qiáng)行憋著沒有笑出聲來。
“皮先生……你們還是趕緊走吧……等張家的人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楊文堅(jiān)聽到寸頭在叫張宗漢,更加擔(dān)心了。
張宗漢是藥王鎮(zhèn)的土皇帝,心狠手辣,只要是藥王鎮(zhèn)的藥農(nóng),就沒有不怕他的。
“不用,那就是個垃圾!既然薛老板把垃圾叫來,想必,薛老板也差不多,同樣是垃圾?!?/p>
皮陽陽完全不以為意,一臉鄙夷的說道。
“小子,你敢羞辱我?”
薛老板頓時暴怒,猛然沖向皮陽陽,舉著拳頭就向皮陽陽砸去。
皮陽陽冷然一笑,左手驟然一揮。
“啪!”
一記耳光清脆響亮,薛老板臉上的墨鏡飛了出去,摔了個粉碎。
挨了一巴掌的薛老板,踉蹌后退,要不是寸頭在后面擋著,只怕當(dāng)場就摔倒了。
皮陽陽像是手打疼了,甩了甩,說道:“臉皮真厚,把我手都給震疼了!”
這一幕,再次驚掉一地下巴。
薛老板被打了!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如果從別人嘴里聽到,打死也不會有人相信。
可剛才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那一記耳光,也清脆響亮,絕對不是幻覺。
現(xiàn)場甚至整齊劃一的響起一聲驚呼。
“薛爺,先別生氣,等張宗漢來了再說……”
寸頭顯然慫了。
薛老板可是練家子,居然剛一伸手就被扇了耳光,他哪里還敢上去挑釁。
好在沒多久,外面氣勢洶洶的沖進(jìn)來一批人。
領(lǐng)頭的是張宗漢,在他后面,跟著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是張文勝,一個是張文利。
另外還有二十幾個打手,一樣盛氣凌人。
“薛老板,怎么回事,是誰敢在這里鬧事?”
張宗漢的臉上還紅腫著,但他又恢復(fù)了那種土皇帝的氣勢,剛進(jìn)門,就大聲喊道。
張文勝更是怒聲說道:“嗎的,這兩天藥王鎮(zhèn)是怎么了?昨天有人搞我張家,今天居然有人搞薛老板?這是要瘋了嗎?”
一群人呼啦啦的向薛老板走去。
寸頭見狀,狠狠盯著皮陽陽說道:“小子,現(xiàn)在就算你跪下求饒也沒用了!今天要不把你剁碎了喂狗,你都不會知道狗兒為什么這么肥!”
皮陽陽噙著微笑,就像是在看小丑表演,沒有絲毫波動。
就在寸頭大聲吼叫的時候,張宗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皮陽陽,腳下一個踉蹌,“啊喲”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他心中在哀嚎:怎么又是這小子?看來,這幾天霉運(yùn)當(dāng)頭,不死不休了。
張文勝、張文利以為他是絆倒了,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張宗漢,你自己看看,藥王鎮(zhèn)交給你,你是怎么管的?薛老板都被打了,這事你怎么處理?”
寸頭見張宗漢摔倒,也沒有在意,以為是他因?yàn)楹ε卵习?,情急才摔倒的?/p>
“我……”
張宗漢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瞥了一眼皮陽陽,囁囁然不知道說什么。
薛老板是有很厲害的靠山,但云城梁家、伍爺可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看著他那憋得發(fā)紫的臉,薛老板冷聲說道:“怎么?難道你處理不了?”
張宗漢還沒說話,張文勝已經(jīng)狠狠盯著皮陽陽,怒聲喝道:“是你小子招惹了薛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