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沁辦理好出院手續(xù),和白景成回到了白家的老宅中。
一進(jìn)老宅,喬沁腳步一頓,蹙了下秀眉。
“怎么了?”白景成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你這是加強安保了?比以前增加了多少人手?”她問道。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保鏢的數(shù)量增多了,整個白家大宅,就連傭人都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更別說那些安保人員了。
甚至她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探頭的數(shù)量,比以前增加了。
“和之前相比,增加了兩倍的人手。”白景成道。
喬沁愣住了,“兩倍?”
這也未免太夸張了。
“父親現(xiàn)在藏在暗處,要防著他,這些人手是必須的。”白景成道。
他從來不會小看父親,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明白,父親有多難纏,又有多卑鄙。
尤其是母親死后,父親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而一個瘋子的行為,往往是無法預(yù)料的。
所以,他只能這樣增加人手,來確保她的安全。
“只是這段時間,要委屈你盡量待在老宅里了,直到我抓到父親為止。”白景成道。
他會抓住父親的,很快就會抓住!
然后把這個隱患徹底地斬除。
“談不上什么委屈,我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不過你有想好抓你父親的方案了嗎?”喬沁問道。
“還在派人追查他的下落,不過他素來狡猾,這次他既然越獄了,那么只能想一些非常手段來逼他現(xiàn)身了。”
“非常手段?”她揚眉,“和你母親有關(guān)?”
白季雨在這個世上,唯一在乎的他,只有景成的母親了。
如果說有什么手段,能讓白季雨現(xiàn)身的話,那么也只有和景成母親相關(guān)的什么了。
“對。”白景成如實道,“我用母親的骨灰,來逼他現(xiàn)身。”
“骨灰?”
“母親的墓邊,我派了大量人手守著,若是父親不肯現(xiàn)身的話,那么我就把母親骨灰另葬他處,讓他永遠(yuǎn)都找不到。”白景成道。
“……”果然是非常手段啊,夠狠!
喬沁幾乎可以想象出,白季雨聽到這威脅的時候,會是怎么樣的咬牙切齒了。
估計可能宰了兒子的心都有了。
“那他肯現(xiàn)身?”
“當(dāng)然,還有9天,就是我和他約定見面的日子,到時候,我自然會想辦法抓住他,不讓他有機(jī)會再出來。”白景成說這話的時候,口吻中帶著一抹決絕。
9天嗎?
喬沁詫異,沒想到白景成已經(jīng)做到了這一步。
“那好,9天后,我們一起去見你父親,這9天里,我們好好想想對付你父親的方案。”喬沁道。
白景成目光溫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起去見父親嗎?
“好。”他緩緩開口應(yīng)道。
眼簾輕輕垂下,遮掩著他此刻的眸光。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這一次,他只打算自已去見父親。
他沒有可以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也不想要讓她和孩子跟著他冒險。
既然這是白家人的事情,那么就讓他這個白家人,去解決這事!
晚上,喬沁突然想要吃冰激凌了。
“冰激凌?”白景成似有些詫異。
“嗯。”喬沁道,就連她自已都有些詫異,怎么會突然想吃冰激凌了。
她對冰激凌之類的東西,素來一般,并沒有特別偏愛。
但是這大晚上,就是突然有種強烈想吃的沖動。
不過自從懷孕以來,她的口味變化了不少。
有時候會突然想吃點話梅啊、水果什么的。
“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想吃了。”喬沁尷尬地摸了摸腹部。
白景成一笑,“有什么想吃的口味或者想吃哪個牌子的冰激凌?”
喬沁搖搖頭,“這倒沒有。”
“那我讓人去買,一會兒應(yīng)該能送到。”他道。
然后“一會兒”后,喬沁看著滿桌子的冰激凌,有點傻眼了。
白景成這是搬空了幾個超市的冰柜啊!
“看看,你想要吃哪個?”白景成道。
“就這個吧。”喬沁直接拿起了一個距離她最近的巧克力口味的冰激凌,“下次別再買那么多了,浪費。”
“好。”他低低應(yīng)道,隨即吩咐傭人把剩下的冰激凌一部分放入冰柜,一部分讓傭人們分了。
喬沁吃著冰激凌,巧克力的口味,有點甜,但是卻又不會太甜,還不錯。
“好吃嗎?”他問道。
“還不錯,就是有點涼。”喬沁道,醫(yī)生倒是沒說過不能吃冰激凌。
不過她還是淺嘗一下就好。
“那我來喂你吧,免得你手也涼。”
白景成說,拿過了喬沁手中的冰激凌,然后小勺兜了一勺,放到了他自已的唇邊,“的確是有點涼。”
喬沁原本以為會把他唇邊的冰激凌吃下去,可卻沒想到,他直接傾過身子,唇湊到了她的唇邊。
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他該不會是……
正想著,他的手已經(jīng)溫柔地托起了她的下巴,然后他的唇就這樣輕輕地壓在了她的唇上,她的口中,嘗到了冰激凌的味道。
濃濃的巧克力,在嘴唇中擴(kuò)散開來。
“這樣還涼嗎?”他呢喃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
她的臉微微一紅,“稍微……好一點了。”
“可是我還想更好一點。”他的唇再度流連在她的唇上。
最后等一盒冰激凌吃完,喬沁只覺得自已的嘴都快親麻了。
白景成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臥室走去。
當(dāng)他把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看到了他眼中燃起的那份欲望。
“我……我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
“我知道。”他聲音沙啞,喉結(jié)滑動著,在克制著身體因為剛才的親吻而起來的欲望。
他抬手脫去了她腳上的拖鞋,大手包裹著她的腳。
他低頭,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別看。”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腳。
“放心,為了你和孩子,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他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讓你別看,是……呃,我的腳并不好看。”女為悅已者容,自然,她也希望自已更好的一面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她的腳并不怎么好看,因為長期高強度的訓(xùn)練,以及受過傷,她的腳上還有著繭子和細(xì)碎的傷痕。
“不會,我覺得你的腳,很美!”白景成認(rèn)真地道。
當(dāng)初,她就是用著這雙腳,扛著他在火災(zāi)現(xiàn)場中艱難地行走,就算再危險,也要帶著他一起離開!
“沁沁,你很美,每一處都很美。”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他低下頭,唇輕吻上她的腳背,宛若一個虔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