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銘在北王府,和路辰交談了半個時辰,大概商量了一下商貿(mào)合作書的內(nèi)容。
等武銘離開北王府后,內(nèi)心還無比的激動,他坐在馬車之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這時候他響起了路辰先前說的那些話,他情不自禁的捏緊拳頭,隨即自言自語的說道:“區(qū)區(qū)一個封國藩王,居然敢這般羞辱本王,待本王登上那個位置,第一個滅掉的就是北國?!?/p>
武銘也沒有想到,路辰居然會把北國忌憚武筠婉給說了出來,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
北國忌憚武筠婉,所以選擇和他這個二皇子合作,這豈不是就是說明在北國看來自己這個二皇子一點兒威脅都沒有嗎?
一想到北王夸贊自己是老實人,武銘內(nèi)心就有一團(tuán)怒火瘋狂的燃燒著。
什么狗屁老實人,北王就是想說他武銘是一個二傻子!真當(dāng)他聽不出來!
武銘越想越氣,剛才的喜悅也逐漸消失了,他繼續(xù)自言自語說道:“今日的羞辱,本王今后必定百般奉還!”
……
第二天早上,路辰就派人告訴了武筠婉,他們這次簽訂商貿(mào)合作書要讓武銘簽字。
武筠婉瞬間就猜到了路辰這么做的目的,路辰擺明了就是要挑撥她和武銘之間的關(guān)系。
武筠婉感覺這樣下去不行,便直接找到了武銘,打算和他好好聊聊,免得武銘被路辰利用了。
聽說武筠婉要找自己,武銘基本上就已經(jīng)猜到了是什么事,不過他還是去了武筠婉的院子。
進(jìn)入院子后,武銘開口問道:“不知道皇姐找我有什么事?”
雖然他們兩個并不是同一個母親,但是在武筠婉這個長公主面前,武銘還是表現(xiàn)的比較的謙遜,甚至自稱都不用“本王”,而是用“我”。
武筠婉淡淡的說道:“你昨天是不是單獨和北王見過面?”
武銘笑著回答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皇姐?!?/p>
武筠婉說道:“北王剛才派人來告訴我,這次的商貿(mào)合作書,他指名要你簽字?!?/p>
武銘表現(xiàn)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竟有此事?”
武筠婉繼續(xù)說道:“三弟,你應(yīng)該明白,北王之所以會這么做,是在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從而謀取更多的利益,若是你為了在商貿(mào)合作書上面簽字就同意了他的一些條件,那就等于是在背叛大武?!?/p>
面對武筠婉的這番警告,武銘并沒有放在心上,他面帶笑容說道:“皇姐,你不用嚇我,而且我是大武的皇子,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心里還是有底的,父皇派了人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我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大武的事情來?!?/p>
“北王之所以會提出來讓我簽商貿(mào)合作書,皇姐難道不覺得是因為我是男人的原因嗎?”
武銘這話很直接,他的意思就是武筠婉是女人,是沒有資格繼承大統(tǒng)的,和一個國家簽訂某種契約,當(dāng)然是要選擇有繼承大統(tǒng)資格的人。
聽到武銘這話,武筠婉并沒有生氣,她微笑著說道:“看來是我誤會三弟了,只要三弟沒有做出背叛大武的事情就行?!?/p>
武銘這時候說道:“如果皇姐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離開了,雁城很繁榮,我想去逛逛雁城。”
武筠婉說道:“好?!?/p>
武銘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看到他離去的背影,武筠婉旁邊的裴鴻說道:“或許北王的確沒有提額外的條件。”
武筠婉說道:“對于北王來說,商貿(mào)合作書上取得再多的有利條件,也不如搞亂整個大武王朝獲利大?!?/p>
裴鴻說道:“殿下,難道您就打算將這次出使北國取得的功勞全部讓給二皇子殿下?”
武筠婉沉思了片刻,隨后說道:“派人去和北王說一聲,本宮要和他單獨談?wù)??!?/p>
雖然武筠婉知道路辰這是想要挑撥武銘和她的關(guān)系,但是為了不讓這次出使北國所取得的外交成果落到武銘的手中,她就必須要找路辰談?wù)劇?/p>
北王喜歡挑撥離間,那就讓他挑撥離間吧,反正她這個女子想要登上至尊之位,陳家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到時候別說是武銘,大武的另外幾個皇子也會是她前進(jìn)路上的敵人。
她和她的幾個兄弟們,遲早會斗起來,這都不需要路辰挑撥離間。
至于這次出使北國的外交成果,是肯定不能夠讓給武銘的。
……
北王府。
書房。
路辰正在處理公文,這個時候吳淵進(jìn)來說道:“王爺,軒轅朝歌已經(jīng)抵達(dá)雁城了。”
聽到吳淵的話后,路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總算是來了,這下他就不用擔(dān)心玄月宮來找他的麻煩了。
吳淵繼續(xù)問道:“王爺要見一見他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jìn)了您給他安排的府邸?!?/p>
路辰說道:“讓他來一下王府吧,正好本王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他?!?/p>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通知他。”
隨后吳淵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不一會兒后,吳淵就帶著軒轅朝歌來到了路辰的書房。
軒轅朝歌立刻行禮說道:“老臣拜見大王!”
路辰笑著說道:“軒轅城主不必客氣。”
路辰隨后直接問道:“軒轅城主,本王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突破到天人境?”
“本王記得要突破到天人境,還需要經(jīng)過這個世界的考驗,若是沒有通過這個世界的考驗,就無法突破才是?!?/p>
聽到路辰這話,軒轅朝歌愣了一下,隨后他說道:“世界的考驗?大王這么說也沒錯,不過我們通常稱呼這叫合道?!?/p>
“雖然人們都是走的武道,但是武道這條路上又有很多條支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只有領(lǐng)悟了自己的道,才能夠突破到天人境?!?/p>
“大王來大虞城視察后,老臣多年的心結(jié)終于消失,而老臣也領(lǐng)悟了自己的道,所以老臣成功合道,達(dá)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p>
聽到軒轅朝歌這番話,路辰心里想到,軒轅朝歌能夠突破到天人境果然和自己有關(guān)。
路辰隨后說道:“雁城有一個大宗師至臻境的大臣,他前段時間突然引發(fā)了天地異象,但是卻并沒有成功合道,反而只是感悟到了可以讓他突破到天人境的方法,這是怎么回事?”
“他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如何突破到天人境了,那按理說他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自己的道,那他為何沒能夠突破到天人境?”
軒轅朝歌說道:“大王說的應(yīng)該是諸葛重光吧!老臣也聽說了他?!?/p>
軒轅朝歌還在大虞城的時候就聽到了關(guān)于諸葛重光的事跡,現(xiàn)在的大虞城和雁城的來往非常頻繁,大虞城的商隊幾乎每天都會進(jìn)出雁城,所以雁城發(fā)生了什么事,軒轅朝歌也很快就知道了。
他一開始也以為雁城出了一個天人境的強(qiáng)者,不過他剛才入城的時候,并沒有感知到那個所謂的天人境強(qiáng)者,他也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只不過是北王的布局。
路辰點頭說道:“嗯,是他?!?/p>
軒轅朝歌繼續(xù)說道:“他能夠引發(fā)天地異象,證明他已經(jīng)距離合道不遠(yuǎn)了,之所以無法做到天人合一,可能是因為他對自己追求的道領(lǐng)悟還不夠?!?/p>
“當(dāng)初老臣得知大王就在北國時,也引發(fā)了天地異象,當(dāng)時有一個聲音告訴老臣,想要突破天人境,就必須要將大虞城經(jīng)營好。”
聽到軒轅朝歌的話,路辰想了想,感覺有些太過于玄妙了。
路辰算是明白了,從武者一品到大宗師境界,只要功力不斷積累,就能夠一直突破境界。
但是到了大宗師到天人境,功力的提升就沒用了,這個境界的突破得靠意識才行。
具體怎么突破,玄之又玄,反正每個人都不一樣。
一開始他和諸葛重光還以為要突破到天人境,需要得到這個世界的認(rèn)可才行,現(xiàn)在想想,這似乎是他們自己的想法。
路辰揉了揉太陽穴,不再繼續(xù)思考下去。
算了,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用,反正他只需要知道天人境沒那么容易突破就行了。
路辰隨后說道:“本王回頭讓諸葛大學(xué)士去你那里學(xué)習(xí)一下,你把你突破到天人境的經(jīng)驗和他講講,看他能不能夠領(lǐng)悟些什么?!?/p>
軒轅朝歌說道:“是,大王。”
這時候,軒轅朝歌說道:“大王,那老臣在雁城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
雖然已經(jīng)突破到了天人境,像軒轅朝歌這種級別的人,已經(jīng)可以不用干活了,但是軒轅朝歌畢竟是一城之主,早就習(xí)慣了管理的生活,現(xiàn)在突然讓他閑下來,他反而有些待不住。
聽到軒轅朝歌這話,路辰沉思了片刻,隨后說道:“本王一開始想讓你擔(dān)任殿堂大學(xué)士,不過本王想了一下,現(xiàn)在還不宜暴露你的存在,所以只能夠委屈你一段時間,接下來你就掌管北國的火器制造吧,另外也包括蒸汽機(jī)和火車的制造?!?/p>
在諸葛重光沒有突破到天人境之前,軒轅朝歌是一張底牌,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最后才會出的一張牌,自然不能夠這么快就讓軒轅朝歌暴露在外人的視野中。
軒轅朝歌立刻說道:“不委屈,能夠被大王需要,是老臣的榮幸。”
就在這時,一個王府的下人在書房門口說道:“王爺,大武長公主派人送來一封信。”
路辰隨即說道:“拿進(jìn)來?!?/p>
隨后門口的丫鬟將武筠婉的信送到了路辰的面前,路辰打開信,掃了一眼后,笑了笑,然后對門口的下人說道:“讓送信的人回去告訴他們長公主,今日未時本王有空?!?/p>
“是,王爺?!?/p>
……
下午。
北王府外院的亭子里面,身穿一席紫色長裙的武筠婉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打量著石桌對面的路辰,隨后莞爾一笑,“本宮的那個三弟昨天應(yīng)該就是坐在本宮現(xiàn)在坐的這個位置吧?”
路辰笑著說道:“很可惜,長公主猜錯了,他坐的是你右手邊的那個石凳。”
路辰隨后問道:“不知道長公主單獨約本王見面,是為了何事?”
武筠婉說道:“北王派人來本宮住的地方,指名要讓本宮那個弟弟在商貿(mào)合作書上面簽字,現(xiàn)在又來問本宮是為了何事而來?這難道不是明知故問?”
路辰淡淡一笑,隨后說道:“武銘殿下是大武的二皇子,是有資格繼承大武皇位的人,本王讓他簽字,應(yīng)該沒有任何問題吧?”
聽到路辰這話,武筠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自然聽出來路辰是在暗示自己只是一個女人,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武筠婉隨后說道:“北王真的認(rèn)為大武未來的皇帝就只能夠是男人?大玥不是也出了一個女皇?既然大玥出了一個,那為何大武就不能夠再出一個呢?”
路辰說道:“大武的皇帝是男人還是女人,本王都不關(guān)心,既然長公主想在商貿(mào)合作書上面簽字,那就得拿出誠意來。”
聽路辰這話,武筠婉微微一笑,隨后說道:“不知道北王想要什么樣的誠意?”
路辰笑了笑,隨后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才緩緩的說道:“長公主還記得昨日午宴上本王提到的錢家大小姐嗎?”
聽到這話,武筠婉柳眉微皺,她不知道路辰這個時候提錢家大小姐做什么,都這個時候了,路辰還裝什么裝,所謂的錢家大小姐不就是她上次來雁城創(chuàng)造的一個假身份。
武筠婉隨即說道:“北王,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事我們不如開門見山的直說?”
路辰淡淡一笑,然后繼續(xù)說道:“雖然錢家人告訴本王錢小姐已經(jīng)去世了,但是本王通過一些小道消息,知道了錢小姐其實并沒有死,她就在大武錢海商會,本王對錢小姐一見傾心,實在是喜歡得很,不知道長公主能不能夠割愛,將錢小姐送給本王做小妾?!?/p>
武筠婉的臉色有些嚴(yán)肅,她盯著路辰的眼睛,試圖從路辰的眼神里面看出他剛才的話只是在開玩笑。
不過路辰面帶微笑,也凝視著她的雙眼,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武筠婉說道:“都說北王風(fēng)流,喜好美色,本宮一開始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武筠婉本以為路辰能夠在這個年紀(jì)就突破到大宗師境界,他對美色一定沒有太多的興趣,結(jié)果他居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如此的輕挑,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這個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這個大武長公主身上來了!
路辰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也并非好色,本王只是喜歡美麗的事物?!?/p>
見路辰居然將自己比做是“事物”,她對路辰的印象變得更差。
武筠婉隨后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錢小姐是不可能嫁給你的,還請北王換一個條件。”
“長公主通過錢海商會收集了很多關(guān)于本王的情報,應(yīng)該很清楚才是,本王唯一的愛好就是女人,長公主提的什么條件,在本王眼中都沒有錢小姐更有價值?!?/p>
聽到這番話,武筠婉內(nèi)心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了一些怒意,她的玉頰上面也出現(xiàn)了一絲絲紅暈。
這個十七八歲的小男人,居然真的打她的主意?
武筠婉隨后說道:“錢小姐已經(jīng)三十幾了,不太適合北王。”
路辰說道:“本王的女人里面有好幾個都已經(jīng)三十幾了,甚至有一個還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最喜歡的就是像錢小姐那樣三十幾歲的成熟女人?!?/p>
武筠婉冷冷的說道:“還請北王莫要再繼續(xù)開玩笑?!?/p>
路辰這時候淡淡的說道:“既然長公主不愿意將錢小姐送給本王,那這事就這么算了,長公主請回吧?!?/p>
見路辰下了逐客令,武筠婉心里想到,莫非路辰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和自己談條件?所以故意說出這番話來?
她就說北王怎么可能看中了她的美色。
武筠婉隨即起身,直接離開了亭子,看著武筠婉那豐韻的身子,路辰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大武的長公主是吧?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