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點了點頭,聲音柔和,“阿玉姐,我來看看你。”
“快進來。”阿玉笑著將桑寧迎了進來。
看到身后的傅修遠,阿玉朝桑寧曖昧一笑,“你們這是和好了?”
紅姐身邊的人都是從小看著桑寧長大的。
桑寧和傅修遠的事,姐妹們都知道。
桑寧去桑家之前,就和傅修遠分手了,當時她們還勸桑寧來著。
畢竟傅修遠對桑寧怎么樣,大家都看在眼里。
只不過桑寧決心要跟傅修遠分手,大家也都知道,她決定的事情,別人勸也沒有,干脆就沒勸了。
今天看到桑寧和傅修遠同時出現在這里,定然是兩個人和好了。
桑寧笑著點頭。
傅修遠禮貌跟阿玉打招呼,“阿玉姐。”
阿玉會心一笑。
她們這些姐妹都喜歡傅修遠,不是沒有原因的。
干這一行的,她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但見的最多的,就是高高在上,因為她們的身份而瞧不起她們的。
傅修遠不一樣。
一開始她們不知道他是京城首富傅家的人,只知道傅修遠氣質不一樣,定然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
傅修遠經常來紅姐的小院找桑寧,她們這些姐妹自然也會見到他。
每次見到她們,傅修遠都會禮貌的跟她們問好,絲毫沒有瞧不起她們的身份。
所以大家都很喜歡他。
將桑寧和傅修遠請進門。
屋子里還有五個姐妹。
她們這些年都是住在一起的。
原本這個小院住了十幾個姐妹。
但自從夜色關門后,有幾個姐妹有點事要辦,離開了一段時間。
目前在這里的就只有五個人。
那幾個姐妹看到桑寧來,都笑著打招呼。
桑寧和傅修遠跟她們一一問好后,阿玉這才開口,“寧寧,你們這么晚來找我們,應該不只是看我們吧?”
桑寧平時很忙,她去了桑家后,就很少回來了。
就算回來,一般都是選擇白天的時候,因為晚上,她們要接客。
桑寧點點頭,道,“我確實有點事找你們。”
阿玉沉默了幾秒鐘,問道,“是關于紅姐的事嗎?”
“嗯。”桑寧抿了抿唇,道,“你們知道紅姐的養父嗎?”
“紅姐的養父?”阿玉想了想,道,“我們只知道紅姐是被她養父收養的,其余的事情都不知道,更沒有見過他。”
桑寧看向其他幾人。
其他幾個姐妹也點頭,\"對啊,我們跟紅姐的時候,她養父已經去世了,我們都沒見過。\"
桑寧沉思片刻,“或者你們想一想,紅姐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誰是見過她養父的?”
阿玉想了片刻,道,“應該是沒有。為我們都是紅姐入行以后,才認識她的,就連跟紅姐關系最好的阿鳶,也都沒見過她養父,紅姐每天除了忙夜總會,就是和我們這些姐妹在一起,這么多年都是這樣,也沒見過其他人來找她。”
桑寧皺了皺眉。
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紅姐的養父。
她也沒見過。
那就無從查起。
她至少要知道那個人的姓名,才好查。
桑寧默了片刻,道,“那你們有沒有見紅姐祭拜她的養父。”
“見是沒見過,但是紅姐每年的11月,會跟我們說去祭拜養父。”另一個姐妹回答道。
“她養父的墓地在什么地方,知道嗎?”桑寧問。
“知道,在東城墓園。”
“行。”桑寧站起身,“明天讓我肖宇給你們送些錢過來,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就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
阿玉急忙道,“寧寧,紅姐現在怎么樣了?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有需要我們的地方,你盡管安排。”
桑寧知道她們擔心紅姐,便也沒有隱瞞,“目前下落不明,我還在尋找,你們先休息,有需要你們的地方,我會聯系你們。”
桑寧說罷,就跟傅修遠離開了。
阿玉幾人看著桑寧的背影,沉默了。
許久后,阿玉身后的一個姐妹說道,“寧寧剛才問紅姐的養父,是不是紅姐的失蹤跟她的養父有關?”
阿玉點頭,“有可能是,要不然一個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寧寧為什么會突然提起?紅姐很少在寧寧面前提起她的養父,現在寧寧提起來,肯定是跟他有關。”
阿玉想了想,一臉嚴肅的道,“我們不能閑著,也得做點什么,幫幫寧寧。”
其他幾人點頭,“對,紅姐對我們那么好,她失蹤了,我們卻只能干等著。”
“可我們也不了解紅姐的養父啊?”有人問道。
“那就聯系其他的姐妹,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她養父消息的,哪怕只有一點消息,也能幫的上寧寧。”阿玉道,“我們分開行動,大家都一起查,但凡能有紅姐養父消息的,都統一告訴我,我再跟寧寧匯總。”
“好。”
另一邊。
某鄉村小院的地下室。
穿著斗篷的老者坐在詹錦對面,他嘴角掛著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他抬眼看著詹錦,“小錦,你輸了!”
詹錦抬眼,對上老者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太小看桑寧了。”
老者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但事實證明,桑寧還是最在意你,只要拿你當籌碼,她就不得不妥協。”
“是么?”詹錦嘲弄一笑,“那你看看明天她會不會給你藥劑就是了。”
桑寧的套路,永遠不會有人懂。
而且她相信,桑寧看懂她眼里的示意了。
桑寧絕不會給出藥劑。
“小錦,太自大并不是好事。”老者瞇著眼道。
詹錦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她覺得跟這種人說不通。
說再多也是浪費口舌。
老者也沒在乎詹錦的態度。
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地下室里的陳列,癡癡的道,“只要拿到藥劑,就可以復活小柔了,不枉我籌謀這么多年。”
詹錦看著老者自信的樣子,道,“你為了一個女人,愧對另外一個女人幾十年,偽裝深情,你良心過的去嗎?”
老者嗤笑一聲,“為了小柔,辜負一個女人算什么?就算負了這天下,我也樂意,況且,她應該高興才是,我寵愛了她幾十年,直到我‘死’,她都覺得我是愛她的。”
詹錦,“……你良心不痛就好。”
懶得說了。
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那就讓他培養的桑寧,好好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