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冷冷的看著江景辭,“你別忘了我是臥底,我身上戴著針孔攝像頭,當時的情況,我全部都記錄下來了。”
那是他們最后一次的任務。
在臥底期間,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齊寧是不戴針孔攝像頭的。
但在任務結束前,他會佩戴上,要記錄任務過程。
他原本是告訴江景辭改變撤退路線后,去追敵人了。
但后來得知,傅修遠他們還是走了那條路線,計劃出現(xiàn)了意外,他只能調(diào)頭回來。
可回來就發(fā)現(xiàn),傅修遠已經(jīng)受傷昏迷,江景辭丟下傅修遠要跑。
而當時那個敵人的槍口正對準傅修遠的腦袋,要給他補上最后致命一擊。
情況緊急,齊寧顧不上那么多,快速沖過去,替傅修遠擋了一槍。
恰巧這時,江景辭發(fā)現(xiàn)傅明帶人趕了過來,便迅速掉頭,先給自己開了一槍,然后把齊寧扔下了海。
也是齊寧命大,遇到了出海的漁民。
但當時他也受了槍傷,幾乎沒可能活下去了,幸好那個村子里住在一個醫(yī)術不錯的大夫,他才得以被救。
齊寧受傷后,就一直在那個村子里養(yǎng)傷,加上他身上沒有任何通訊設備,也無法聯(lián)系組織。
直到前段時間,他的傷養(yǎng)的差不多了,才離開村子,聯(lián)系上了傅修遠。
而傅修遠那時正要去F洲出任務,就讓他緊急歸隊。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任務當中,根本沒時間和傅修遠說當年的事。
是前幾天,傅修遠的傷好了以后,來醫(yī)院看他,他才說起來。
他這才知道,江景辭竟然在騙傅修遠。
江景辭臉色大變,他記得齊寧當時并沒有戴攝像頭。
難道是想套他的話?
想到此,江景辭冷笑一聲,“說那么多,你倒是拿出來證據(jù)啊!”
他就不信齊寧有證據(jù)。
齊寧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江景辭,隨即看向傅修遠,等著他發(fā)話。
傅修遠淡淡的道,“既然他想死個徹底,滿足他。”
齊寧點了點頭,隨即掏出手機,將里面的監(jiān)控視頻播放出來。
當一個畫面播出來的時候,江景辭就腳下一個踉蹌。
竟然真的有視頻!
而圍觀的賓客們此時全場震驚。
“天吶!那江景辭竟然這么惡毒,拋棄自己的隊友,沒跑成,還把自己的另一個隊友推下海,差點就死了,這也就算廳了,他還搶隊友功勞?這TM什么神仙人物啊?”
“就是說,江家把他們這小兒子夸上了天,對那大兒子愛搭不理,什么自愿都給了小兒子,結果是個這玩意?”
“呵~我都想笑了,人家正主都找上門了,他還死鴨子嘴硬,非要人拿出證據(jù),貼臉開大。”
江景辭聽到周圍賓客的議論,臉色十分難看。
正在他想著要怎么解釋的時候,大屏幕上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
江景辭抬眼看去,就見顧清歡慌張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恐的看著她眼前的男人,“你誰啊!你怎么會在這里?傅修遠呢?我明明給他下的藥!”
顧明遠臉色陰沉的看著大屏幕,恨不得能沖進去把顧清歡給掐死。
這么多人看著,顧清歡當眾說出她給傅修遠下藥,以后誰還敢跟顧家合作?
果不其然,顧清歡的話音剛落,賓客們的臉色都變了。
“顧董的女兒給傅修遠下藥?我沒聽錯吧?她瘋了嗎?傅修遠前些天不都已經(jīng)公開了他領證了嗎?傅家都在準備婚禮了,他是有婦之夫,顧清歡給傅修遠下藥,她想干什么?”
“還能干什么?顧清歡喜歡傅修遠,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她給傅修遠下藥,怕是想逼走人家的原配,她自己上位吧?”
“呸!臭不要臉,社會風氣就是被這種人給敗壞的,堂堂顧家的小姐,要什么沒有,非要惦記別人的丈夫,能教出這種德行的女兒,那顧明遠也不是什么好貨,我得趕緊給我老公說一聲,終止給顧家的合作,免得給我們家惹一身騷!”
“對對對,我也得跟我家那位說一聲,人品不好的人,可不敢合作,萬一在項目上耍點什么手段,可不得了了。”
今天來的賓客大多數(shù)都是貴婦,畢竟這場宴會是以寧家二太太的名義辦的,很多男人,都不太合適來參加。
這些豪門太太平日里最討厭小三,畢竟,許多人都被小三迫害過。
顧清歡這么一搞,顧家在眾多貴婦心里的風評頓時差到了極點。
顧明遠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比鍋底還黑了。
他沉著臉還想身邊站著的人,“還沒找到小姐在哪個房間?”
他身邊的人哆嗦著說道,“還在找,今天酒店住店的客人太多了,前臺查詢需要些時間。”
顧明遠怒吼道,“廢物!”
大屏幕里,那服務生還在說著什么,是顧清歡往他身上撲的,轉眼就不認賬的話。
顧明遠擔心顧清歡說出點什么秘密,立刻對寧遠道,“寧少,今天我們可是來參加你們寧家的宴會,現(xiàn)如今丟了這么大的人,你還不趕緊想辦法嗎?”
寧遠的臉色不必顧明遠好多少。
他沉聲道,“你以為我沒有想辦法?那大屏幕被人控制了,我能怎么辦?”
“那你就這么看著?”顧明遠冷著臉道,“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交代?”
寧遠面無表情的道,“你有讓我給你交代的功夫,倒不如去求傅修遠,難道你看不出來,今天這一出,都是傅修遠設計好的嗎?”
都是他大意了。
原本今天是給桑寧設的一場局,沒想到,桑寧來了,傅修遠也來了。
傅修遠就是個瘟神。
從小到大,他就沒在傅修遠手里討過好。
這次也是。
本來就天衣無縫的計劃,結果,傅修遠和桑寧沒傷到,寧家的臉都丟盡了。
顧明遠氣節(jié),他看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傅修遠,讓他給一個小輩低頭,簡直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可他現(xiàn)在卻不得不低頭。
不然,顧家的面子里子都保不住了。
顧明遠深吸一口氣,走到傅修遠面前,“修遠,今天這事,是清歡做錯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們兩家好歹是世家,你看——還是不要把事情弄的太難看了。”
傅修遠淡淡的掃他一眼,“顧叔,不急,今天的事,我必須得討要一個說法,但我一個晚輩,跟你討要不著,等著吧,我已經(jīng)通知了我們幾家的長輩,他們會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