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莫言回到房間,立刻給黎宏深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桑莫言就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對桑家公司動手了?”
“我是蠢貨嗎?這個時候?qū)ι<覄邮郑俊崩韬晟畹纳ひ舻统粒€夾著一絲怒氣。
他派出去殺桑寧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而桑寧竟還好好的活著。
“不是你?”桑莫言皺眉,“有人對桑家公司動手,逼著桑涇川交出藥劑!”
“還有其他人盯著藥劑?”
“不清楚,我以為那個人是你。”
桑莫言臉色很難看,他這些年一直在找藥劑的下落,老太太捂的很好,整個桑家沒一個人知道藥劑的存在。
他甚至都以為,藥劑是空穴來風。
沒想到桑家竟然真的有。
還被人給盯上了。
這藥劑要是落入別人手里,他想要拿到,怕是難了。
“不是我。”黎宏深沉著臉道,“藥劑對黎家很重要,我不會在沒有確定藥劑是否在桑家之前就動手,你趕緊去查,無論你用什么辦法,藥劑必須得到手。”
頓了頓,黎宏深又道,“拿到藥劑就從桑家脫身,我安排人接應你。”
“只能如此了。”桑莫言瞇著眼道。
桑家看來是不能留了。
但走之前,得把桑向晚解決了。
之前穩(wěn)著桑向晚,是怕她手里的證據(jù)。
可既然他要離開桑家,就不用怕了。
桑向晚,必須得死。
晚上。
桑家的人都睡了以后,桑向晚打開房門,出了別墅。
別墅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桑向晚徑直上了車,沒過多久,車子啟動,消失在夜色當中。
黑暗中,慕楓走出來,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拿出手機,給桑寧打去了電話。
幾分鐘后。
桑寧和沈幽蘭從樓上下來。
慕楓徑直走了過去,“桑小姐,人手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出發(fā)嗎?”
“你留在家里。”桑寧冷聲道,“桑墨琛今晚會對我奶奶動手,你保護好她的安全。”
慕楓猶豫了一下,“那你這邊?”
傅爺可是讓他保護好桑寧,要是桑寧出事,他難以交代。
“一個桑莫言而已,我覺得我對付不了他?”桑寧的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仿佛桑莫言現(xiàn)在在她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慕楓還想說什么,桑寧道,“桑家這邊的任務不會輕,桑墨琛是個瘋子,他很有可能對所有的桑家人下手。”
柳婉玉和桑璃現(xiàn)去了京城。
桑家徹底沒有桑墨琛在意的人了。
等了這么久的機會,桑墨琛不會放棄。
“他想要團滅?”慕楓震驚。
他知道桑墨琛不是桑家親生的孩子,但好歹也在桑家生活了這么多年。
桑老太太對家里的孩子都還不錯。
而桑家其他人,除了個別有些小心機,其實都還算好。
哪怕是沒有感情,也不至于到要弄死所有人的地步吧?
“不要試圖去感化一個瘋子,那樣你會死的很慘。”桑寧淡淡的道。
慕楓神情一震,“我明白了。”
“按計劃行事,只要保證桑家人的安全就行,桑墨琛先別動。”
桑寧說罷,就和沈幽蘭騎上摩托車,離開了桑家。
沈幽蘭在后面開著定位。
桑寧的車速很好,沒過多久,就追上了桑莫言的車。
她不遠不近的跟著。
許是做賊心虛,桑莫言今晚格外的謹慎。
這會又是凌晨,路上的車輛很少。
桑寧的摩托車騎過來的時候,桑莫言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
他皺著眉頭,隨后看向身旁的桑向晚,“你通知桑寧了?”
桑向晚愣了一下,隨即道,“我是瘋了嗎?我聯(lián)系她干什么?”
她現(xiàn)在躲桑寧都躲不及。
自從桑寧救了桑榆以后,每天對她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那樣子可親切了。
但越是親切,她越是感覺到毛骨悚然。
桑寧小時候,她是怎么虐待對方的,她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尤其是桑寧現(xiàn)在越發(fā)強大了。
她生怕桑寧要找她算當年的賬。
“不是你?”桑莫言臉色深沉,“那她為何在這里?”
“我怎么知道?”桑向晚沒好氣的道,“許是她去夜總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在夜總會長大的?這條路是去夜色的必經(jīng)之路,湊巧同路罷了。”
桑向晚不覺得桑寧是沖著他們來的。
這丫頭再厲害,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哪里能知道他們做的這些事?
桑莫言瞇著眼,沒說話。
他轉(zhuǎn)過頭,桑寧的車子正好跟他們同行。
此時,桑寧側(cè)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然后加速,超過了他。
桑莫言松了一口氣。
也許真的是湊巧。
他做的這些事,很隱蔽,桑家不會有人知道。
桑寧就更不可能了。
畢竟桑寧才回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桑莫言的車子速度慢了下來。
二十分鐘后。
車子停在一座山的路口。
這座山,是當年柳婉玉扔了桑寧的山。
傳說中有去無回的山。
“不是送我去機場嗎?你停在這里做什么?”桑向晚見桑莫言停下車子,皺眉問道。
桑莫言沒理她,只面無表情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與此同時,山里沖出來十幾個人,直接拉開車門,將桑向晚拽下了車。
桑向晚臉色大變,大喊道,“桑莫言,你要干什么?”
桑莫言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只對抓著她的人打了個手勢。
接著,桑向晚就直接被拽進了山里。
一行人,輕車熟路的進入山的最深處,才停了下來。
桑莫言被那些人按著,無法動彈。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拼命的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開。
桑莫言手里拿著一把刀子,緩慢的朝著桑向晚走近。
桑向晚慌的不行,“你干什么?桑莫言,你別忘了,你還有證據(jù)在我手上,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呵~”桑莫言冷笑一聲,一刀扎進桑向晚的腹部,“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
桑莫言這一刀扎的很深,桑向晚當即吐出一口血,她滿是驚慌,“你,你……”
桑莫言的刀子從桑向晚的臉上緩緩劃過,嘴角露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你是怎么知道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