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和傅修遠就這么視線相對了幾秒鐘。
忽然,傅修遠一把抱起桑寧,直接走向屋內。
等桑寧回過神的時候,傅修遠已經關上了門。
隨后,傅修遠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的吻,深情又霸道。
桑寧幾乎快要淪陷,卻在最后關頭,一把推開傅修遠。
桑寧深吸一口氣,壓住體內的躁動,“傅修遠,我們分手了。”
傅修遠靠在桑寧的耳邊,嗓音邪魅勾人,“阿寧,你真的不想么?”
桑寧的視線正好對上傅修遠滾動的喉結,艱難的吞咽口水,“不——想。”
克制!
一定要克制!
不能被傅修遠的美色迷惑!
傅修遠低頭,在桑寧的耳垂上輕咬,“可是我想,怎么辦?阿寧,你把我開了葷,不解決,我很難受?!?/p>
桑寧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被傅修遠一咬,渾身一陣電流劃過。
該死!
她要上頭了。
就在傅修遠要繼續吻上來的時候,桑寧一手按住他的胸膛,“你給我克制!”
傅修遠抬起桑寧的雙手禁錮在墻上,嗓音迷離,“克制不了一點?!?/p>
話落,傅修遠直接吻了上去。
桑寧,“……”
她想一腳踹過去。
但是……
她身上的火被傅修遠挑起來了。
之后,無數不可描述的畫面。
等兩個人結束戰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桑寧無力的躺在傅修遠的懷里。
傅修遠側過身,在桑寧耳邊低聲道,“阿寧,我們和好,好么?”
桑寧轉過身,單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傅修遠,“想用你的身材勾引我?”
傅修遠輕笑,“被你看穿了?”
桑寧抬手,一根手指勾著傅修遠的項鏈,輕輕一扯,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你的床上功夫的確不錯,但——你打錯算盤了,我突然覺得,咱們兩個保持床/伴關系也不錯?!?/p>
桑寧在傅修遠耳邊,低聲道,“你,只是我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p>
傅修遠臉色一沉,“桑寧,你想渣我?”
桑寧勾唇一笑,“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渣女么?”
傅修遠氣的在桑寧紅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睡完我,提起裙子不認賬?”
“不是你先勾引的我?”桑寧摸了摸傅修遠的腦袋,“乖,姐下一次付費。”
傅修遠臉都氣綠了,他直接翻身,將桑寧壓在身下,正要好好‘教育’她一番,桑寧忽然抬腳,一腳將他踹下了床,“怎么?還想在床上跟我打一架?”
話落,桑寧淡定的穿上衣服。
傅修遠,“……”
這死女人,心狠起來,還真是六親不認。
傅修遠舍不得跟桑寧打架,雖然桑寧打不過他。
他也舍不得動桑寧一根手指。
他嘆了口氣,穿好衣服后,在桑寧面前攤開手掌,“給錢!”
桑寧挑眉。
“不是說要付費?這次也要算錢?!备敌捱h理直氣壯的道。
桑寧勾唇一笑,直接拿出手機,給傅修遠轉了十萬。
傅修遠收到錢,呵了一聲,“呵,出手還挺大方?十萬,我比夜色的頭牌都貴,值了。”
傅修遠隨意將手機仍在床上,隨后走到桑寧面前,“不準找其他男人解決生理需求,你的錢,只能我來掙,誰敢掙你的錢,我把他送去狗場喂狗。”
桑寧挑起傅修遠的下巴,“放心,暫時只有你讓我滿意?!?/p>
傅修遠,“……”
要不是桑寧的第一次給了他,他真信她睡了不少男人。
這死女人,撩男人的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傅修遠又氣又無奈,最后只能道,“下樓,我去做飯?!?/p>
“不了?;厝コ??!?/p>
傅修遠抬了抬眼,語氣不容拒絕,“回去吃氣?等著,吃完再回去?!?/p>
不吃飽,怎么有體力回去收拾人?
桑家這會估計所有人都等著她回去。
不把她喂飽,死女人生氣又得揍人。
以后得把她揍人這臭毛病改了,動不動就踹他。
桑家。
傅修遠的車子停在桑家門口。
他轉頭對后座的桑寧道,“我跟你一起進去?!?/p>
傅修遠說罷,看了眼手腕上昂貴的手表。
這個點,紀家應當已經破產了。
桑家有人該著急了。
桑寧面不改色的推開門,“家事,你不便參與。”
傅修遠,“……”
還真是,解決完生理需求,馬上就翻臉不認人。
桑寧頭也不回的走了,傅修遠看著她的背影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下車去幫她撐場面。
桑寧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撐場面,以往都是他自作主張,每次在她有麻煩的時候出面替她解決。
但其實,她壓根就不需要。
剛剛吃飯的時候,桑寧說了一句話,她說:傅修遠,我跟你分手,不僅僅是因為那個誤會,最重要的一點,你太粘人了。
桑寧的那句話,猶如一記重拳打在他心上。
他了解桑寧,若是誤會解開,她不會不答應跟他復合,應當是有別的原因。
他設想過很多原因,卻唯獨沒有想過是因為他二十四小時陪著她,她煩了。
他是該給阿寧一些空間了,逼的太緊,反而把她越推越遠。
傅修遠看了一眼桑家別墅,啟動車子離開。
桑寧的腳剛踏進桑家,一道尖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桑寧,你還敢回來?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你這么個畜生?”
尖銳的嗓音一度讓桑寧耳朵不適。
她抬眼,看向客廳。
柳婉玉橫眉豎目,披頭散發,暴躁如雷。
桑寧眼里看到的,不是一個優雅高貴的豪門太太,也不是一個知性典雅的教授,而是一個市場潑婦,又或者是,一只沒有獠牙的,連惡都稱不上的鬼。
桑寧突然笑出了聲,她一般很少笑,今天是真沒忍住。
她想起,似乎柳婉玉每次在面對她的時候,維持多年的形象,就會被狗給吃了,瞬間蕩然無存。
人啊~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
明明知道在她這里討不到一點好,偏偏次次都要來挑釁,還屢試不爽。
她突然想知道,一個主攻人體智商研究的教授的腦子,是個什么構造。
倏地!
桑寧眼睛一亮,這是個很不錯的課題,她得研究一下。
“桑寧,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要這么害我?”桑莫言穿著得體的西裝,卻如一個暴躁的獅子,兇狠的咆哮著,“你明知道語瀾是你大嫂,你卻讓傅修遠把紀家搞破產,你安的什么心?”
桑莫言揮動著毫無攻擊力的爪子,卻絲毫不敢碰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