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遠山第一個反駁:“你胡說什么!”
隋欣茹頭都不抬:“給你三天時間,我要再看到隋也…”
賀建林沉聲打斷:“看在陽陽的面子上我才不計較你剛才說了什么,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隋欣茹嗤笑:“看在陽陽的面子上…”
她轉頭看向賀建林,雙目猩紅:“你是瞎了,看不見陽陽現在是什么樣子嗎?你有把這里當家,把我當妻子,把陽陽當你的親生兒子嗎?!”
“你巴不得陽陽死吧?這樣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接一個私生子回來頂替陽陽的位置。”
賀建林煩透了隋欣茹,礙于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他只能咬牙切齒,伸手指著隋欣茹,連點三下,出聲道:“是誰害得陽陽?”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招惹隋也,我們叫他回來是想補償他,是誰非要派人監視他,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
“你惹的禍,我跟爸在后面給你收拾爛攤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安撫他的辦法,我讓你去跟交大談獎學金的事,是你故意要用陽陽的名字激怒隋也,現在陽陽出事,我還沒怪你,你怪誰?!”
隋遠山站在一旁,知道賀建林明指隋欣茹,實則就是指桑罵槐。
隋遠山很快道:“都是我不好,陽陽出事的時候我在家,是我沒看好他。”
本指望有人遞臺階說不關他的事,結果房間里無人在意。
隋欣茹色厲內荏:“你少找我們家的問題,是誰出軌?是誰強姦?又是誰平白無故搞出一個私生子來?!”
賀建林憎她舊事重提,面紅耳赤,索性撕破臉皮:“隋欣茹,我真的受夠你了,當初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妹妹,是你跑去跟你妹妹說,你想嫁給我,然后你們家說你妹妹已經有男朋友了,非讓我娶你!”
隋欣茹上一秒還氣得泛紅的臉,這一秒突然變得紙白。
她一直以為賀建林不知道,所以這些年但凡吵架就老生常談耿耿于懷,好像只有把所有錯誤都歸結到賀建林身上,她心里才能好受一點。
可賀建林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出來,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她,是她削尖了腦袋想要嫁給他。
賀建林怒極,口無遮攔:“如果不是你,我跟隋欣怡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隋也不會變得六親不認,沒有陽陽,陽陽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眼淚跌出眼眶,隋欣茹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心,再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原來比不愛更殘忍的,是后悔。
后悔跟她結婚,后悔給她有一個孩子,連帶跟她有關的整個人生,都讓賀建林覺得無比地遺憾。
最后還是賀肅出聲阻止:“夠了!為人父母,你們兩個都不配!陽陽還在這呢,有什么事兒不能稍后再說?”
隋欣茹跟賀建林吵紅了眼,這會兒才同時看向賀崢。
賀崢在床上躺著,發著高燒,原本閉眼哭得癔癥,可此時他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默默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