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哥就在公司旁邊，順路的。”程馨月笑著，面色不改。
她放在身前的手卻慢慢的抓緊。
為了能夠出現偶遇傅程宴，她昨晚都沒有回去，而是在這附近住下。
今天早上天沒亮就出來了，死死的盯著路邊每一輛車，就是怕錯過了傅程宴。
“我說，不順路。”傅程宴的眼神漸漸染上一抹冷意，他的嗓音透著不耐。
司機在前面聽見傅程宴的話，忍不住回頭悄悄看了看程馨月。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程馨月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尷尬。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自然：“那，程宴哥中午的時候可以陪我一起嗎？大家都帶了伴侶的，我一個人去有點……不太好。我就說你是我的朋友，不會讓人誤會的。”
程馨月豁出去了，再一次向傅程宴發出邀請。
“沒空。”傅程宴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
他丟下這句話，隨后便關了車窗，讓程馨月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綠燈亮起，車子緩緩啟動。
程馨月不得不后退幾步，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眼底閃過一絲陰郁。
她盯著遠去的車影，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傅程宴怎么這么難啃。
她在國外的時候，身邊一堆人追求，哪兒像是現在這樣？
但是，她不會放棄的。
傅程宴是她這么多年都想要得到的男人。
只是，她接下來能怎么做？
忽然，程馨月的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一串陌生號碼。
“哪位？”她接起電話，語氣還帶著一些不耐。
現在這么早，誰會在這時候打電話？
“馨月，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傅成玉慵懶的嗓音，尾音微微上揚，像一把鉤子，“有空嗎？見一面。”
程馨月瞳孔微縮。
這女人怎么會忽然找她？
按理來說，傅成玉之前聯系的都是傅長天才對。
“如果你要來的話，就你自己一個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說。”
傅成玉丟下這句話后便直接掛斷電話，只給程馨月再留下一個地址。
中午，私人會所的包廂里。
傅成玉斜倚在真皮沙發上，紅唇抿著一支細長的女士煙，煙霧繚繞間，她打量著剛進門的程馨月。
隨后，傅成玉忍不住嗤笑一聲。
“馨月，你不是說要去同學會？怎么有空來找我？”
程馨月剛剛坐下，卻忽然覺得后背一涼。
她早上對傅程宴說的借口，傅成玉怎么會知道？
“您派人跟蹤我？”她強壓著一抹后怕。
早上的人很少，她竟然都沒發現被人跟蹤！
實在是可怕！
傅成玉輕笑一聲，沒否認。
她彈了彈煙灰，眼神銳利得像刀子，她將話題轉移開，顯然對程馨月編纂的借口不感興趣。
她問道：“你喜歡傅程宴？”
程馨月垂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知道傅成玉和傅程宴不對付，但此刻摸不準對方的目的。
難道，是要遷怒到她的身上？
“您說笑了。”她抬起頭，笑容溫婉，“我和程宴哥只是朋友。”
“朋友？”傅成玉哼了一聲，像是看笑話似的盯著程馨月，“那你上周生日宴上弄那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雖然圈子里面的人沒有在明面上討論，但實際上，私底下也早都已經傳開了。
程馨月倒貼無門的標簽被人狠狠的貼在身上。
她抿了抿唇。
“您誤會了，我只是把程宴哥當成很好的朋友，才會將照片放出來，否則我只會什么都不發來避嫌。”
傅成玉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靠回沙發，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馨月，在我面前你不用裝腔作勢。你是個聰明人，我對你印象也不錯。我可以幫你得到傅程宴，但你要替我辦事。”
程馨月心跳加速，面上卻不露分毫。
幫她辦事？
程馨月不確定傅成玉想要她做的是什么。
“你現在不用著急拿下決定。”傅成玉看程馨月要開口，立馬說道，“我可以給你幾天考慮的時間，你跟在我的身邊，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程馨月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眼底的算計。
傅成玉的話懸在她的心口。
幫她辦事？
程馨月不動聲色地抬眸，唇角掛著恰到好處的疑惑：“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能力有限，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傅成玉輕笑一聲，手指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
她湊近程馨月，香水味撲面而來，帶著侵略性。
“你不是很想進傅家的門嗎？”傅成玉瞇起眼，嗓音懶洋洋的，仿佛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中，“我可以讓你如愿以償。”
程馨月心跳漏了一拍，笑意溫婉：“您別打趣我了，我對程宴哥只是敬重。”
“敬重？”傅成玉嗤笑，指尖挑起程馨月的一縷發絲，“這話，騙騙別人就行了，可別把你自己也給騙到。”
程馨月不喜歡和傅成玉這么接觸。
這感覺，就像是她被一個人死死的監視著，無法翻身。
“您想要我做什么？”程馨月終于是松了口。
她想，與其在這兒一直和傅成玉周旋，倒不如現在問個明白。
“我給你幾天的時間讓你考慮，你確定現在就要給我答案？”傅成玉似笑非笑的凝著程馨月，“馨月，上了我的船，沒那么容易離開的。”
“……”
程馨月心底暗嘲。
這根本不是她想不想離開的問題，而是傅成玉這模樣已經是將她視作同一條船的人。
“行吧。”傅成玉像是無奈才答應一樣，她滿意的笑了出來，又從包里面抽出一張照片，推在程馨月的面前。
照片上，傅長天摟著一個年輕女人在河邊散步，夕陽籠罩在兩人的身上，顯得格外浪漫。
程馨月一怔：“這是……”
看上去，不像是她之前找人拍攝到的照片。
難道是最近的？
傅長天又離開了傅家？！
“傅長天這半個月所謂的投資合作，其實是去陪這個女人。”傅成玉語氣輕蔑，似是瞧不起，“尚琉羽早已經知道了，但她為了傅程宴，不會聲張。”
程馨月佯裝才知道的模樣，她不解詢問：“所以，您希望我……把這件事捅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