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世界各國的相關(guān)學者都開始研究這片文章。
有從這個文章里面尋找靈感,進行辯證思考的。
也有單純不相信這片文章,對此進行嘲諷還有不屑的。
但更多的人,將目光放在了這個研究團隊的第一人。
方知硯。
他是誰?
不認識。
這么年輕?
天才?
中醫(yī)院?
各種亂七八糟的消息匯聚在一起,一時之間,這個叫做方知硯的年輕人好像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令人驚嘆。
與此同時,Y國皇家學會內(nèi),眾人正在展開激烈的討論。
心臟外科專家巴喬夫還有肝膽外科專家約瑟翰作為方知硯的老朋友,此刻正在砰砰拍桌子。
“我早就說了,這個方需要得到我們的重視,需要給他發(fā)一個世界外科大會的請?zhí)!?/p>
“你們?yōu)槭裁床宦犖业脑挘俊?/p>
“我跟約瑟翰都不是他的對手,都被他的技術(shù)所震撼,你們竟然敢小覷他?”
“現(xiàn)在人家發(fā)表了這么一篇研究成果出來,有資格參加這個大會了嗎?”
“現(xiàn)在,立刻,馬上,now!去給他準備一份請?zhí) ?/p>
“否則的話,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在約瑟翰還有巴喬夫的強烈要求之下,評審團的人開始制作專屬方知硯的請?zhí)?/p>
而另一邊,東海省內(nèi),省一院這邊也是召開了一個記者會。
公布相關(guān)研究成果的同時,也將省一院跟中醫(yī)院二者合作研究成立聯(lián)合醫(yī)院的事情說出來。
一時之間,眾人嘩然。
省一院這么強的醫(yī)院力量,竟然愿意跟江安市中醫(yī)院合作,著實是有幾分令人吃驚。
但中醫(yī)院如今屢次嶄露頭角,也算是讓不少人認識了他。
所以吃驚歸吃驚,卻也沒有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另外,省一院這邊也面向全國征求類似于嬰兒惡性腦腫瘤的病例。
畢竟只是單純地拿張寶做研究,還遠遠不夠。
得到的數(shù)據(jù)也不夠全面,無法互相佐證。
總之,在類似的情況之下,省一院這邊也開始了大動作。
開完記者會之后,方知硯跟譚定陵重新回到病房內(nèi)。
譚定陵的臉上還帶著喜色。
他不斷翻看著方知硯的那邊報告,對此表示了極大的感慨。
干貨滿滿!實力很強啊!
“方醫(yī)生,聽說上頭準備撥款下來,嘖嘖嘖,這起碼是億級別的項目資金吧?”
譚定陵興奮地開口道。
方知硯聞言微微一笑。
“能造成這么大的影響力,億級別資金是肯定的。”
中原人都好面子。
只要你能研究出一丁點兒的成果出來,上頭都會撥款,加緊扶持。
更何況是嬰兒ATRT這樣世界性的難題。
上頭肯定更加不會小氣。
接下來,這個項目的資金肯定不會短缺。
但同樣的,項目的研究也必須要開展起來。
不過,張寶進入恢復期,還得慢慢等待,現(xiàn)在得從別的孩子上面入手才行。
思來想去,方知硯跟譚定陵商議著接下來的研究計劃。
譚定陵連連點頭,對方知硯的任何要求都表示支持。
一直商量到差不多傍晚,兩人才是走了出來。
不過也正好此刻,在門口便碰見了張寶的外公,劉高邦。
對這個男人,方知硯沒有太多的好感,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
可誰成想劉高邦迎上來,攔住了方知硯。
甚至眼看著方知硯不準備理他的時候,他撲通一聲直接跪下來。
這動作,嚇了方知硯一跳。
他連忙扶住劉高邦。
“老爺子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感謝也不是這么個感謝法啊。”
方知硯以為他是來感謝自己的。
可誰知劉高邦抹了一下眼角,開口道,“方醫(yī)生,我有一事相求,還請你幫忙。”
合著不是感謝的啊。
聽到這話,方知硯摸了摸鼻子,將他拉起來。
“你有什么事情,先說說看。”
“我只是醫(yī)生,未必能幫你。”
劉高邦聞言嘆了口氣,“不,方醫(yī)生,你一定能幫我!”
話音落下,方知硯表情已經(jīng)不好看起來了。
我能幫你,我也不一定幫你啊。
你擱這兒威脅我呢?
他冷著臉,眉頭一皺。
劉高邦顯然也察覺到了方知硯的態(tài)度,連忙解釋道,“方醫(yī)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真的希望您能幫我。”
“您也知道,我跟張鵬還有女兒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錯了。”
“張鵬本身就已經(jīng)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這段時間,是我的錯,讓他受了不少委屈。”
“但我們老劉家,也是希望能有個傳家的后代。”
“您看看,能不能勸一勸張鵬,讓他把張寶改了跟我姓劉?”
“以后我所有的家產(chǎn),全部給他。”
劉高邦真摯地望著方知硯,隨后又補充道,“我愿意另外貼補五百萬,資助江安市中醫(yī)院。”
聽到這話,方知硯扯了一下嘴角。
這個劉高邦很雞賊。
他知道方知硯是中醫(yī)院的,所以特意點名中醫(yī)院,就是希望方知硯能幫他。
現(xiàn)如今張寶是方知硯救下來的,只是一個改姓的要求,張鵬必然不會拒絕。
但問題在于,方知硯不是這種人啊。
他不可能去做這件事情啊。
“這是你們的家事,跟我沒關(guān)系。”
方知硯果斷拒絕著,轉(zhuǎn)身就要走。
“哎,等等!”
見方知硯又要走,劉高邦又攔住他。
“方醫(yī)生,我絕對不是讓您去跟張鵬親口說這話,我只是想要問您幾個問題,您只要認真的回答我,就行了,好不好?”
劉高邦眼中帶著誠懇。
方知硯拗不過,只得點頭道,“問什么?”
“張寶是不是還需要繼續(xù)接受治療?”劉高邦詢問道,“治療后如果真的痊愈了,應該還是個虛弱的體質(zhì)吧?”
方知硯點了點頭,“是,雖然能治好惡性腦腫瘤,但身體肯定好不起來。”
“我老劉家有錢,我出錢,是不是讓他過上好日子,以后壽命說不定都會長一點?”劉高邦繼續(xù)詢問。
方知硯則是詫異地看著他,同時輕輕點頭。
“這是自然。”
“優(yōu)渥的生活環(huán)境,肯定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行了。”劉高邦點頭,后退了半步,沖著方知硯鞠了一躬,“有這些話就足夠了,我會親自去跟張鵬說,方醫(yī)生,感謝您。”
方知硯愕然。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劉高邦,這才發(fā)覺,這老東西拿自己當借口呢?
得,算了。
方知硯嘆了口氣,微微搖頭,懶得計較這件事情。
等他出了病房,碰上汪學文的時候,便看到汪學文神神秘秘的拉著自己去了旁邊,低聲詢問道,“小方啊,你跟省里大風坊的老板達成什么合作了?”
“剛才大風坊的人找上我,說要給我們中醫(yī)院捐五百萬,順便還送了點錢。”
說著,他掏出厚厚一沓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