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
我啞然失笑，沒想到沈玉蘅冷傲的外表下，還有這番嬌嗔的模樣。
“哼！這還差不多！”
沈玉蘅沒好氣的瞇了瞇眼睛，轉身便要走。
卻被我叫住。
“等等。”
“你還有什么事？”
“現在你的臉沒問題了，我想調查一下，到底是因為什么，導致你爛臉了！”
當務之急是解決了，但爛臉的原因同樣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放任不管，萬一以后沈玉蘅的情況成了大批量出現，我總不能挨個去給她們按摩。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爛臉，就是用了你們的產品，所以才變成這樣子的。”
“其他的化妝品，護膚品，我都沒有改變，生活節奏也都一樣，沒熬夜什么的。”
沈玉蘅同樣很納悶。
我不解的搖了搖頭道：“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我這位神醫朋友的水平，你也看到了，藥泥和你吃的藥都是出自她的手。”
“她跟我說，藥品里面就沒有對皮膚會產生作用的成分，你再仔細想想。”
聽聞此言，沈玉蘅皺了皺眉頭道：“我騙你干什么？”
“藥就是在你們這里買的？”
“就是在這家門店？”
我仿反復問道：“有收據小票嗎？”
看著沈玉蘅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對勁，我意識到了不妥。
解釋道：“你別誤會，不是說你訛詐我們的意思。”
“而是，我需要從小票上看到是哪個批次生產的藥品，只能從源頭開始排查。”
此言一出，沈玉蘅的臉色好看了不少，不過還是沒好氣道：“我沒有收據小票。”
“不過肯定就是你們店里的貨，我從門店外的黃牛手上買的。”
黃牛？
賣藥的還有黃牛？
我徹底懵圈了。
沈玉蘅或許是看出了我的震驚，主動解釋道：“你們集團在深城只有張氏集團這一個經銷商。”
“藥效很好，藥品一直都是火爆的狀態，所以自然會出現黃牛，控制了整個深城藥品的出入量。”
“所以，你們買藥，還要從黃牛手上加價購買？”
不用沈玉蘅過多解釋，我也知道黃牛這個行業的底層邏輯。
就是低價收，高價賣，惡意控制市場的一群人。
可這類人，一般來說都翻不起什么大風浪。
其實在海城，潛龍藥業剛開始時，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不過等潛龍藥業的藥品供給量上來后，那幫黃牛自然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張氏集團在深城的實力不弱，難道張偉強沒有出手管制？”
“張偉強？”
沈玉蘅聞言，嗤笑一聲道：“他可沒你那么有良心，本質里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而已。”
“別說出手管制，那些黃牛如果沒有張偉強的默許，根本控制不了整個深城的市場。”
“你是說，張偉強也參與其中了？怎么會，我給你的藥量一直都是按照市場供需，在合理范圍內，不可能供不應求。”
我語氣頗為震驚，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兩款藥品的供給，一直都是足量的。
“你足量沒錯，但張氏集團放藥的模式是搶購模式，還總是搞突然襲擊，我們普通人不知道內幕，連什么時候搶都不知道。”
“恰恰相反，那些黃牛總是能未卜先知一樣，不光知道搶購放貨的具體時間，還有科技外掛，能夠鎖單預定......”
沈玉蘅無奈道：“放貨的時候，藥品被黃牛控制了絕大多數。”
“不光如此，他們還加價在市場上收藥，引進來一大批想賺錢的路人牛，總有人能搶到，再賣給黃牛賺取利潤。”
“而真正需求藥品的病患，卻始終都得不到藥品，可病情不能耽誤，最后也只能加價從黃牛手中購買。”
搶購模式，科技外掛，預知內幕？
沈玉蘅所提出的每一個理論，都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不是不懂原理，而是沒想到，張偉強居然瞞著我搞了這么一手！
“這些營銷模式，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皺眉道：“那你們從黃牛手上買藥，一般都需要加價多少？”
“八到十倍。”
沈玉蘅輕聲回應了一句。
“什么！”
聽聞此言，我徹底震驚了，兩款治病救人的藥，居然被那些黃牛炒成這個樣子？
為了牟利，就能對那些真正有需求的病患不管不顧？
“怪不得張氏集團發展的這么快，原來張偉強的利潤這么大，我還按照合同給他分紅，他還真是兩頭賺啊。”
此刻，我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一切，內心連連冷笑。
在我看來，不是張偉強默許了那些黃牛的存在，而是那些黃牛，壓根就是他搞出來的內部人員。
“商人都是如此，你賣的也不是救命藥，沒人管的。”
看著顧塵吃驚的表情，沈玉蘅一臉習以為常。
“那我來管！”
我斬釘截鐵道：“這種亂象，根本不該存在。”
“一來，真正的病患得不到救治，二來，利潤都讓他們賺走了，藥品出了問題，卻要潛龍集團來擦屁股。”
“天底下哪有這么劃算的買賣？”
“你還挺有心......不對，你說誰是屁股？”
沈玉蘅原本美眸欣慰的看著顧塵，沒想到他這么有良心。
可顧塵的話，她越聽越不對勁，最終羞憤的罵了出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回過味來，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不過，你放心，等我核實一下情況，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張偉強做不好這個市場，那就我來做！”
“哼，希望你說話算數。”
沈玉蘅撇了撇嘴。
“對了，你爛臉的情況，很有可能跟那些黃牛脫不了干系，沒準是衛生問題，或者其他未知因素。”
我認真開口道：“從今往后，你不要再跟黃牛買藥了，我會從潛龍藥業直接給你郵寄，原封不動。”
“那好。”
沈玉蘅聞言點了點頭，想不到顧塵不光有些良心，而且還如此細心。
她頓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也沒那么不堪......
“嗯，這是我的聯系方式，有需要直接聯系我。”
“回去等消息吧。”
我將自己的聯系方式交給了沈玉蘅，她這才帶著那些保鏢離開了門店。
我們之前的談話，是在門店后門無人的角落，并沒有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