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翻墻而入。
拿著鑰匙開門的陳平站在門口,無奈的看著林深。
林深叼著煙,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朝著里面走去。
房間里。
老會長正在給外孫補習功課。
胖乎乎的小外孫一副大聰明的樣子,歪著腦袋,趴在桌子上,仰頭看著老會長,爺孫倆一副對牛彈琴的樣子。
打打殺殺了大半輩子的老會長被外孫整的沒轍。
血壓都要升起來了。
林深搬了個凳子過來,扯過來老會長外孫的試卷一看。
“嚯!數學考了二十六?真遺傳了你媽的優良基因!”
老會長一臉的生無可戀,把作業本放在一邊,心平氣和了大半輩子,被外孫給差點干破防了。
陳平從外面走了進來,“老爺子?!?/p>
老會長撣了撣手,示意讓外孫去看動畫片。
“談的怎么樣了?”老會長回過頭看了眼林深。
林深拿來老會長孫子的零食扯開吃了一口,“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都知道群眾里面有壞人,也都沒敢把心里面的真心話都說出來,一個個兒的關注著看這幫人里面都誰是內鬼!也就老閔那個嘴比棉褲腰還松的,生意被砸,確實坐不住了,著急想要報仇!”
老會長搖頭笑了聲,轉過身坐在了沙發上。
陳平見狀立馬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過來放在了老會長面前。
老會長卷起褲管泡著腳,身體后靠,舒緩著精神。
“閔天鴻和陸宏燾現在確定不是內鬼,商文君還在重癥監護室沒醒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商家內部亂成了一團也沒有個掌舵的可以忽略不計,現在就剩下嚴維奇和謝明華了,你覺得誰是內鬼?”
“您老覺得誰是?”
老會長笑了兩聲,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
陳平當即給林深遞過來紙和筆。
老會長指了指筆和紙,示意林深寫出來,看看雙方默契如何。
陳平拿著紙和筆刷刷刷的寫著。
林深拿著筆也在紙上刷刷刷的寫了幾個字。
幾秒后。
“看看吧!”
林深亮開自己寫的。
嚴維奇,謝日。
陳平愣了一下。
亮出了自己寫的,嚴維奇,謝明華(待定)。
老會長看了眼林深本子上的謝日沒好氣的搖頭笑了笑。
“想好怎么做了嗎?”老會長轉過頭看向了林深。
林深叼著煙,喝了口老會長外孫的哇哈哈AD鈣奶,“攘外必先安內,必須先把內鬼揪出來!
嚴維奇已經確定了,現在就剩謝明華了。
周家有個地下錢莊,是專門給那幫人洗錢的,還有個搞高利貸的平臺,這都是周家的搖錢樹,咱們明兒假裝制定一下計劃,假裝先讓謝明華跟著陳哥去砸他們的那個地下錢莊,但半路上臨時變動計劃,去砸他們搞高利貸的場子,行動之前一定要保密,謝胖子要真是內鬼,咱們去砸周家搖錢樹這種事兒不匯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但如果匯報了,那就是徹底要和咱們明牌了!直接干他丫的!”
老會長笑瞇瞇的看著林深,“你之前把生意轉給了東海的這五位,前腳轉過去,后腳生意就被周家給砸了,周家那邊肯定知道他們之前對你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后續你把金家和宮家的聯姻給搞砸了,周家的那位新上任的話事人對你可謂是恨之入骨!一直憋著一口氣準備要收拾你呢!”
林深一口小煙一口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您老可得護著我?。 ?/p>
老會長笑瞇瞇道,“他們針對你并不是最可怕的,就怕有個躲在小樓里野心勃勃的虎狼會背后捅你刀子!”
雖然沒有明說,但老會長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白了,這是在提醒云仍小樓之中的那位會橫插一腳。
林深叼著煙,“捅刀子無所謂,只要別捅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老會長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云仍小樓之中的這位,他當年做的事情,用你們年輕人的方式來說,就是周家1.0版本,周家東海龍宮做的事情,云仍小樓以前都做過!而今東海風云際會,亂象叢生,云仍小樓之中的這位,現在恐怕不甘心在東海江湖三足鼎立,想要在東海當地下皇帝,若是把你收編了,對他而言就是一大助力!”
“收編我?”林深樂了,“老子天生反骨,就怕他有命收編沒命用!”
老會長看了眼林深,“東?,F在亂歸亂,但經過這么久的運作,周家和云仍小樓已經是兩塊大蛋糕了,咱們爺兒倆要不把這兩塊大蛋糕全都吞了?有這個肚皮沒?”
林深笑道,“我年輕,吃得多?!?/p>
“云仍小樓的這位,肯定會趁亂擺你一道,想好怎么反制了嗎?”
林深嘬了口煙,“他的左膀右臂司徒琴跟我關系很好!我們可以把后背交給彼此!”
老會長搖頭笑道,“不夠!關鍵時刻,司徒琴還是會被那位牽著走!”
林深猛地嘬了最后一口煙,濃白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林深將煙頭狠狠摁進了煙灰缸。
“司徒琴有個妹妹,這是她唯一的軟肋,現在在云仍小樓背后的那個老陰批手里!如果把司徒琴妹妹撈出來,司徒琴會站在我身后!”
老會長哈哈大笑,抬起手指著林深,沖著陳平道,“陳平,聽到了沒有,我跟你說過,這小子看起來一天吊兒郎當不著調,心里面早就把事情盤明白了!”
陳平露出一個笑容,看著林深的表情很贊賞。
林深稀溜溜的喝著AD鈣奶,“老爺子,您之前和宮家談的怎么樣了?我怎么聽說宮家又回去了?宮家老爺子還準備繼續出任長春會的會長?”
老會長淡淡笑道,“東海已經很多年沒有成立長春會了,也該重新成立了,成立長春會是個麻煩事,有人愿意替我們跑腿,那就讓他們跑腿就好,等他們戲臺搭好了,我們上去直接唱戲就好?!?/p>
林深嘬了嘬牙花子,暗中嘀咕一聲一個個兒的都他娘是老陰批。
“天兒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睡美容覺了,那咱們明天就試探謝胖子?”
“可以!”
林深把老會長外孫的零食往懷里塞了幾包,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驅車回到家,林深準備開門的時候,豎著耳朵聽到房間里有聲音,聲音還有點耳熟。
開門后林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