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聽到這個聲音之后沒好氣的再度看了眼手機屏幕。
“干嘛?”
“哇!好桑心!你怎么醬紫跟你的明星姐姐講話!”
“你正常點,有事嗎?”
林隨喜俏皮道,“欸嘿嘿,我在東海,剛忙完,沒吃飯,過來請我吃飯,然后帶我去你家,晚上我要住你的小窩。”
“我在忙,你找酒店住吧!”
“林狗子!!!你姐姐我大老遠跑來看你,你就這么對我!你今天見我也得見,不見也得見,不然我等會兒就去你住的地方,找開鎖師傅把你家撬了!”
林深不以為意的笑道,“你去打聽打聽,整個東海誰敢撬我家的門!”
這話讓林隨喜噎了一下,“可惡!被裝到了!小狗子,姐姐想你了嘛,你說你回來都不聯(lián)系姐姐,你就忍心姐姐這么天生麗質(zhì)的美人兒在沒人的地方掉小珍珠嗎?嚶嚶嚶!心好痛痛!需要林狗子的安慰!”
“滾!”
林隨喜氣呼呼道,“喂喂喂!信不信我抽你!我好歹也是你姐!給你半個小時來接我!不然我就去你家門口發(fā)癲,哼哼,每天跟著姐姐的狗仔有很多哦,朋友,你也不想被狗仔盯上吧!”
“地址!”林深終究還是選擇了退讓,這個女人當初為了幫林深說話,被林應蛟打成了那樣,見個面是好的。
林隨喜似乎是大獲全勝道,“哼哼,這才像姐姐的乖狗子嘛!”
隨后林隨喜發(fā)了個地址過來,“過來的時候給我?guī)Х莩舳垢嗉狱c香菜,我快餓癟了!”
林深看了眼地址之后掛了電話。
喬雅琪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林先生,可以放首歌嗎?”
“隨便!”
喬雅琪連接藍牙播放了首林隨喜的歌。
林深扶著方向盤,打開了話題,“喜歡林隨喜?”
喬雅琪點了點頭,“林先生也知道她?”
林深淡淡的嗯了聲,“歌壇小歌后嘛,唱作型歌手,靠實力出道的,歌兒唱的確實不錯,很治愈,之前不是宣傳營銷她的歌兒幫助很多人從人生困境之中走出來了嘛。”
喬雅琪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不由得多看了眼林深的側(cè)臉,本來對林深有不少的刻板印象,沒想到這個心狠手辣的人竟然會聽這種歌,她潛意識里總覺得這個人聽歌也是聽那種刀怒斬雪翼雕的類型。
“不是營銷,她的歌聲確實很治愈,當初我父母離世之后,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是她的歌治愈了我,而且她人也很好。”
“你認識她?”林深疑惑道。
喬雅琪搖了搖頭,“我那段時間心情特別低谷,在社交媒體上發(fā)過帖子,她在社交平臺私信安慰過我,特別溫柔特別文靜的一個才女。”
林深聽到文靜倆字笑了笑,“舞臺上的表現(xiàn)不一定就是現(xiàn)實中的表現(xiàn)。”
喬雅琪沉默了片刻之后,“林先生,你的這個觀點我能理解,我也知道很多所謂的明星現(xiàn)實和熒幕上完全是兩個人,但我不覺得所有人都是這樣,林隨喜是有追求有性格的人,她是個很冷酷的才女。”
林深沒說話,給了一個你說的都對的笑容。
喬雅琪也搖了搖頭,不想和林深在這種事情上費什么口舌,這種粗人哪懂這些。
送喬雅琪回了家,出門的時候,柳龍象已經(jīng)在遠處車里面盯著了。
林深驅(qū)車朝著林隨喜留的地址過去,順路給買了份臭豆腐。
到地方是個東海市稍微有點名氣的live house,林深把車停在后門給林隨喜發(fā)了個消息過去。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襯衫牛仔褲的女人戴著帽子口罩從里面跑了出來鉆進了車里。
“狗砸!想死姐姐啦,快讓姐姐抱抱!”
女人上車后雙手抱著林深的腦袋一陣搓揉。
林深沒好氣的推了把林隨喜,順帶把臭豆腐遞了過去。
林隨喜摘了帽子口罩和墨鏡,露出那張清純甜美的臉蛋兒,這女人長得很像是日漫之中的美女,笑的時候兩只眼睛都會彎成月牙。
“還是我的小狗子愛我!”
林深沒好氣道,“還想吃啥?”
但林隨喜吃著東西,滿臉幸福的笑容,似乎是沒聽到林深說話。
林深稍作停頓后,聲音大了些,“還想吃啥?”
“啊?哦,讓我想想,吃點有鍋氣的東西吧,不要那種高端的場所,要有生活氣息的。”
林深看著林隨喜,剛才林深說話,林隨喜第一遍明顯是沒聽清,第二次說話聲音大了才聽到,林隨喜從小就喜歡唱歌,對于一個正常人而言,一只耳朵聽不見就已經(jīng)很痛苦了,對于一個熱愛唱歌的人而言痛苦只會加倍。
車子發(fā)動,林深朝著遠處而去。
林隨喜吃著臭豆腐,看著林深側(cè)臉,“你失蹤這么久去哪里了?”
“就在東海附近,深山老林里躺著。”
林隨喜沒有繼續(xù)追問,坐在副駕駛,正對著林深,這樣右耳接收聲音就更好一些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后,林深道,“等會兒吃完飯,我送你回酒店。”
“不要!我都多久沒見你了!你怎么瘦成這樣了,臉色怎么蒼白!”林隨喜說著話又伸手捏了捏林深側(cè)臉,滿眼的心疼。
林深歪頭,“坐好,開車呢。”
“嘁,還不讓姐姐摸了!”林隨喜使勁捏了捏林深的側(cè)臉。
“東海這邊有個老中醫(yī),我?guī)闳ニ抢锟纯茨愣洹!?/p>
吃東西的林隨喜動作停頓,抬起頭看著林深,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關心姐姐吶?嗚嗚嗚!好感動,我家狗子懂得心疼姐姐了!”
林深沒好氣道,“你能正常點嗎?”
“怎樣了啦!你是在嫌棄你姐姐我?”
林深往嘴里塞了根煙,“以后能不和我接觸就別和我接觸,不然林應蛟不會放過你!”
聞言林隨喜沉默了好長時間,“林深,你們父子之間真的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嗎?”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
林深目光清冷。
隔了很久后,林深語氣淡漠道,“二十二年前,除夕夜,我母親死在了我懷里,死前想吃碗餃子,等我把餃子端她面前的時候,人已經(jīng)咽氣了。
半年后,林應蛟大婚,后來他兒子剛出生,我就被掃地出門,從被林應蛟踹出林家大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和他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了,數(shù)九隆冬,天寒地凍,你和野狗搶過吃的嗎?我搶過!
本來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但當年的真相浮出水面,他又心虛的挖了我母親的墳,這他媽是仇,血海深仇!你告訴我怎么化干戈為玉帛?原諒是上帝的事,我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林隨喜忽然伸出手揉了揉林深腦袋,“我會一直在你身后。”
二人沒有再這個話題往下深聊,林深帶著林隨喜去吃了點東西。
林隨喜本想去林深的小窩,被林深強硬的送去了她入住的酒店,臨下車的時候,林隨喜回過頭,“我在東海只能待兩天,明天演唱會結(jié)束后記得來接我!不許說不,聽到了沒有?”
“麻溜兒下車!”
林隨喜戴好帽子口罩墨鏡,“后天早上我就得回總公司,咱倆只能明天再見一面,你記得明天我演唱會結(jié)束后來接我!不然我明天就拿著大喇叭,去你家門口堵你!”
“下車吧!”
目送林隨喜回了酒店,林深這才驅(qū)車回了家。
喬雅琪坐在桌前看著文件,手機放在一旁通著電話,電話里偶爾傳來曹清筱咬牙切齒罵黃牛的聲音。
“大爺?shù)模怂谋秲r格總算是買了張黃牛票,幸好姑奶奶我是富二代!雅琪,你今晚一直在聽林隨喜的歌啊!”
“嗯。”
“現(xiàn)在放的這首我超愛聽的。”
喬雅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今天林深送我回來,車上放的就是這首歌,他竟然也知道林隨喜。”
曹清筱驚訝道,“他?我沒聽錯吧?他那種人還知道林隨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