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說的沒錯,這個韓氏集團(tuán)在江平市是排名前幾的企業(yè),這次咱們南裕縣能夠招到這樣有實(shí)力的企業(yè)來咱們這里投資,完全是因?yàn)樗鞂幙h秦濤縣長的介紹,說起來咱們還得感謝秦縣長啊!”
鄭秋媛笑了笑,開口對楊斌說道。
楊斌正色地點(diǎn)頭,“這幾天我抽時間給遂寧縣的縣委書記馮德明打個電話,專門謝謝秦縣長,如果不是秦縣長幫忙,咱們南裕縣的日子不好過啊!”
鄭秋媛無奈地嘆氣,“可不是嗎,咱們南裕縣的經(jīng)濟(jì)一直發(fā)展不起來,是受到了各方面因素的影響,最主要還是地理位置不太好,地處偏遠(yuǎn)……”
“這些已經(jīng)是事實(shí),再說也沒有意義,咱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接待好韓氏集團(tuán),如果他們能夠多在咱們南裕縣投資幾筆生意,比什么都來得強(qiáng)!”
楊斌打斷了鄭秋媛的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他們南裕縣招商引資實(shí)在是太困難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招來一個大企業(yè),楊斌自然是想能多薅一點(diǎn)羊毛就多薅一點(diǎn)羊毛,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鄭秋媛明白楊斌話里的意思,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道:“楊書記,韓氏集團(tuán)并沒有答應(yīng)要投資,只是先來咱們縣考察,咱們先抓住這第一筆投資再說,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合計(jì)不遲!”
楊斌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便打了個哈哈,笑著起身道:“成,我也就隨便跟鄭縣長聊幾句,沒事了,鄭縣長早點(diǎn)休息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鄭秋媛松了口氣,起身相送,“楊書記慢走!”
楊斌笑著點(diǎn)頭,等走到門口以后,他忽然轉(zhuǎn)身,意味深長地笑著問道:“鄭縣長還是單身吧?”
鄭秋媛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頭道:“是的。”
“呵呵,沒事了,鄭縣長休息吧!”
楊斌沒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話便離開了。
鄭秋媛宛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楊斌剛才的詢問到底是什么意思。
……
江平市,市委家屬院內(nèi)。
蘇炳昌從韓子怡的別墅那邊回到家以后,徑直去了書房,隨即拿起手機(jī),翻出了李睿的電話撥了過去。
此刻,李睿正像老黃牛一般,辛勤地墾荒著……
接到蘇炳昌打來的電話,他連忙示意身邊的幾女不要做聲,隨即接通電話,賠笑地忙問道:“蘇書記,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嗎?”
電話中的蘇炳昌十分生氣,怒聲問道:“你在干什么?”
李睿嚇了一大跳,以為蘇炳昌知道他這會兒在玩女人,頓時某些玩意一下子就不好使了,急忙道:“沒……沒干什么啊,正準(zhǔn)備睡覺,蘇書記是不是又聽到什么閑言閑語了?我在遂寧縣一直都是……”
“行了,少廢話,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秦濤還是不能放過,你要繼續(xù)整他,直到把他整垮為止!”
“啊?”
李睿其實(shí)并不想得罪秦濤,秦濤太難對付,相比做敵人,李睿更想跟秦濤做朋友,至少不能跟秦濤為敵。
也不知道蘇炳昌哪根筋搭錯了,又讓自己對付秦濤?!
“蘇書記,怎么……怎么又要對付秦濤了?”
李睿十分為難地嘆氣問道。
蘇炳昌沉聲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要記住,他該死就好了!”
李睿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李睿的話讓蘇炳昌十分不滿,冷哼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怕秦濤了?你如果害怕了,你縣長的位置讓那些不怕的人來做,你從哪來的再回哪去,你覺得怎么樣?”
“別……蘇書記,我……我盡力吧!”
“不是盡力,必須讓秦濤付出慘重代價!”
說完,蘇炳昌怒火中燒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原本李睿沒接蘇炳昌的電話前還興致勃勃,這會兒接完電話,心中的浴火早已經(jīng)被澆滅。
“李先生,咱們繼續(xù)?”
“去去去……都先出去,讓我靜靜……”
李睿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于是不耐煩地?cái)[手,讓幾女先去外面,他想一個人安靜地思考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應(yīng)對。
蘇炳昌的命令他不得不聽,因?yàn)樘K炳昌手里掌握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jù),但他又不想繼續(xù)跟秦濤斗下去,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敷衍蘇炳昌,跟蘇炳昌匯報(bào)的時候就說正在收集秦濤違法犯罪的證據(jù),而實(shí)際上,他需要跟秦濤合作,先把江北市的項(xiàng)目拿下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政績。
“媽的,這叫什么事,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于虎畫皮,這個蘇炳昌簡直就是條老狗……”
心煩之余,李睿想起剛才在包廂時錢楓交代他的事情。
于是,他下床走到了旁邊的衣柜,打開衣柜,里面安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大號行李箱。
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將行李箱給拖了出來,隨即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目瞪口呆,行李箱中堆滿了百元大鈔,大概看了一眼,里面少說有大幾百萬現(xiàn)金……
“這個錢楓,果然是煤老板,有錢得很啊,出手也夠大方!”
望著黑色行李箱中堆滿的現(xiàn)金,李睿剛才的煩惱一下子拋之腦后,滿眼全都是對金錢財(cái)富的渴望……
他卻不知道,這些錢正是不久之后將他推向牢獄之災(zāi)的‘催命符’……
……
周一,秦濤剛到辦公室,立馬接到了馮德明打來的電話。
“秦縣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秦濤有些納悶,暗道:“這個馮書記,是在我辦公室暗了監(jiān)控器么?”
“好的馮書記,我這就過來!”
秦濤答應(yīng)一聲,掛斷電話后便朝著馮德明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秦濤瞧見幾波同事正在私下議論什么,心中大為好奇。
到了馮德明的辦公室后,秦濤敲響馮德明辦公室的門,笑道:“馮書記,我來了,有什么指示?”
馮德明一臉嚴(yán)肅地指了指沙發(fā),“秦縣長,這邊坐!”
秦濤見馮德明的表情不太對勁,頓時嚴(yán)肅起來,坐下后開口問道:“馮書記,我來的路上看到幾波人私底下議論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馮德明嚴(yán)肅地點(diǎn)頭,沉聲道:“確實(shí)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