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商攬月的話,南榮念婉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媽,我這就去。”
“快去。”
“媽,可是你的身體,三天后根本不適合出去。”
“不。”商攬月?lián)u頭,“婉婉,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慘嗎?”
南榮念婉咬了咬唇瓣,“慘。”
商攬月全身都是傷,都被紗布包裹著,宛如木乃伊一般,怎么能不慘。
“慘就對了,就是要慘,我越是慘,看著越是可憐,網(wǎng)絡(luò)上對陸雋深的攻擊就會越強(qiáng)烈。”
商攬月的眼中透著瘋狂。
南榮念婉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
……
消息一公布,網(wǎng)上更加熱鬧了。
記者們對此求之不得,這件事情熱度高,他們原本就想挖出更多新聞,如今商攬月主動出現(xiàn),要公布陸雋深這兩個月的惡行,到時候,恐怕沒有媒體記者會缺席。
陸雋深那邊也是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
江則立刻安排了律師和公關(guān)團(tuán)隊給出處理方案。
一切,只等三天后。
……
翌日,一早,今天沒有好天氣,天空陰沉沉的,像是有一場暴風(fēng)雨要來。
夏南枝躺在床上,聽著門被打開的聲音,她閉上眼睛。
兩個服務(wù)員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夏南枝換洗的衣服,她們輕手輕腳地將衣服放下。
閉著眼睛的夏南枝卻沒有聽到她們離開的聲音,似乎有兩雙眼睛在盯著她。
夏南枝躺了會,睜開眼睛,坐起來。
大概是前天晚上的原因,此時她還是渾身酸痛,頭也昏昏漲漲的,夏南枝冷著臉看向那兩個服務(wù)員,“你們要做什么?”
“溟太太,溟先生讓我們來伺候您起床,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溟先生在樓下等您了,今天是二位去領(lǐng)證的日子,恭喜二位,祝福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服務(wù)員說著吉祥的話。
“這句恭喜等溟西遲死了再說吧。”夏南枝掀開被子,下床。
兩個服務(wù)員,“……”
雖簽了那份協(xié)議,但只要不領(lǐng)證,協(xié)議上很多條約都會無效。
所以夏南枝是不可能跟溟西遲去領(lǐng)證的。
還有懷孕這件事。
她走進(jìn)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太清楚,沒有任何措施,懷孕的概率實在是太大了,她無法接受懷上一個陌生人的孩子。
夏南枝進(jìn)入浴室,把自己沖洗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扒了一般。
等她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溟西遲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了。
夏南枝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
溟西遲抬起眸子看向她,眼中有幾分等久了的不耐煩,“睡了就是睡了,你把自己洗脫皮也無濟(jì)于事,什么都改變不了。”
夏南枝咬了咬牙,有滅了溟西遲的心。
“你爭不過溟野。”
“什么?”
“你爭不過他,永遠(yuǎn)都爭不過他,再努力,也什么都改變不了。”
溟西遲眸子瞬間鋒利,夏南枝這句話踩中了他的逆鱗。
溟西遲最在意的,莫過于此。
溟西遲的眼神變得格外恐怖,夏南枝卻絲毫不怕他,走過去,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啪!”水杯被一股大力拍掉。
夏南枝的手一空,飛出去的水杯,灑出來的水濕了夏南枝剛換好的衣服。
溟西遲一把將夏南枝摁在沙發(fā)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在找死,知道嗎?”
夏南枝掀起眼皮,“這么在意啊?看來我說得很準(zhǔn)。”
溟西遲眼中閃過冷冽,手上力道加重。
夏南枝的臉色變了幾分,眼中卻沒有懼怕。
此時易容師還沒有改變她的容貌,她精致的小臉完全展露出來,很美,那不屈的樣子更是充滿魅力。
溟西遲盯著她半晌,本來想掐死她的,可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勾起唇角,“我們再賭一把,溟家未來一定是我的。”
“你之前還是有機(jī)會的,因為溟野不在乎,不想要,但現(xiàn)在,你沒有了,因為你動了我。”
兩個月時間,夏南枝早就看明白了,她也清楚溟野的性子,他不想要的東西可以任由他人拿去,可若是他認(rèn)真起來,那這件東西,必定是他的。
溟西遲冷笑著松開夏南枝,手曖昧地拂過她的臉頰,“可你現(xiàn)在是我的,他夢寐以求的女人,現(xiàn)在在我懷里,就論這一點,我贏得很徹底,不是嗎?”
夏南枝狠狠咬牙。
溟西遲站起身,正了正領(lǐng)帶,“我給你半小時時間吃早飯,吃完跟我去民政局。”
夏南枝坐直身體,“用我這張臉嗎?”
“自然,溟太太。”
聽到這個稱呼,夏南枝就感覺到惡心。
她咬了咬唇,必須躲過去,不能去領(lǐng)證。
慢吞吞吃著早餐,夏南枝像在拖延時間。
溟西遲就那樣雙手抱臂看著她,“吃不下嗎?告訴你一件很下飯的事,聽嗎?”
夏南枝喝了口粥,停下來,“關(guān)于網(wǎng)上那件事?”
“嗯,三天后,商攬月要向媒體曝光陸雋深這兩個月對她所有的惡行,到時候所有記者都回去,我相信會很熱鬧,而陸氏那邊還沒有任何回應(yīng),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辦法的緣故。”
夏南枝皺眉,陸雋深現(xiàn)在身處的情況確實不妙,
溟西遲勾起唇,“不過我倒是很期待那天的情景。”
夏南枝思忖著。
若是那天處理不好,陸雋深的處境就更麻煩了。
而她手上那半份錄音筆,足以解了陸雋深的困局。
所以,那天她必須把錄音筆的內(nèi)容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