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修處理完了老爺子的后事,就決定清算白崇源了。
這個人若是一直留在白家,許安就會一直有危險。
厲霆修清楚,許安不是那種大女主性格的女生,她無法在這些人的陰謀中變得滿身帶刺游刃有余,厲霆修也不想讓許安變成那個樣子。
她只需要做好她自己,不再是曾經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的許安就好。
她只需要在她擅長的領域發光,保持這份純粹便可。
“厲霆修,我們要回海城了嗎?”許安抱住厲霆修,小聲問了一句。
這些天,厲霆修一直都很疲憊,他為厲家的后事忙前忙后,還要和那些堂叔嬸嬸們掰扯,許安心疼,卻也只能抱抱他。
“厲霆修,你爺爺走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現在你爺爺的錢都歸你了,你憑什么獨吞。”
“對,必須分!”
許安剛要和厲霆修離開,本家那些人又來鬧了。
人總是在這種時候才會露出真面目,為了利益,青面獠牙。
曾經有多恭維厲霆修,希望厲霆修在厲氏集團多給他們一些利益,如今就有多惡毒。
“厲霆修,你現在已經不是厲氏集團的掌權人了,你拿著錢有命花嗎?這些錢你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別那么自私。”
堂嬸說話極其惡毒,就好像厲霆修就應該把花不完的錢給他們。
還真是升米恩斗米仇啊……
“堂嬸這話說的,銀行的錢也多的花不完,您搶銀行唄?”許安生氣的護在厲霆修身前。“厲家老爺子的家產和你們有半毛錢關系?這些年你們靠著厲氏集團不是已經賺到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了嗎?”
堂嬸生氣的看著許安。“我們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
厲霆修眼眸一沉。“各位最好對我太太恭敬一點。”
堂嬸冷笑。“太太?厲霆修,你還以為自己是厲氏集團掌權人了?現在厲氏集團的掌權人是厲臣東。”
厲霆修冷笑了一聲,將像只小貓一樣弓起背要咬人的許安拉進懷里。“現在厲氏集團的掌權人,確實是厲臣東。”
厲霆修話音剛落,堂叔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后瞬間臉色煞白。
厲霆修覺得可笑,如果是他掌權,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不會對這些人趕盡殺絕,可現在掌權的是厲臣東。
不怪許安會覺得厲臣東可怕……
連厲霆修都覺得厲臣東這個孩子,將來成就不會在他之下。
他才是九歲,滿打滿算過了生日二十周歲。
他連掌權的能力和資格都沒有,卻在老爺子去世后,掌權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蛀蟲。
他知道,趁他現在懵懂無知,趁著現在沒人怪罪他是個孩子的時候,把這些所謂的家族無用人員全部清除,可以為將來清除很大的禍患。
“你說什么?”堂叔全身發抖,臉色慘白。
厲臣東將他們這些依附于厲家吸血的本家人,全部踢出了厲氏集團。
厲氏集團可是他們全部人的飯碗。
厲霆修覺得好笑,和許安坐在沙發上,欣賞著這些人的嘴臉。
那些一個個囂張到不行的人,如今卻都慘白了臉色。
“厲臣東是瘋了嗎?我們是長輩,他憑什么把我們趕出厲氏集團。”堂叔堂嬸帶頭,開始發瘋。
“厲霆修,是不是你挑撥的!”堂嬸失控的問著。
厲霆修笑了笑。“您覺得,我一個被趕出厲氏集團的前任總裁,說話管用嗎?”
堂嬸無力的差點摔倒。
“各位,你們似乎忘了,厲家是厲老爺子一手創建,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只是他老爺子念及親情,給了你們每個人一個致富和發家的幾乎,讓你們都跟著吃上肉,可惜啊……”管家嘆了口氣,帶著人走了進來。
管家看著眼前這一個個貪得無厭的人,眼底全都是失望。
厲家給他們的財富和社會地位,讓他們慢慢的迷失了自我,忘記了自己曾經的位置。
真以為厲氏集團是離了他們不能活的企業,還是厲家沒有他們就不可了?
厲臣東也走了進來,走到厲霆修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哥,這幾位堂叔還有堂哥在公司犯了錯,法務部門的人都查清楚了,我是根據規定辭退,你不會怪我吧?”
厲霆修挑眉,怎么會……
“臣東,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都是親戚,是親人,我是長輩長輩!”堂叔著急的喊著,老爺子當年對他們念及親情和貢獻,可厲臣東這小子不是在厲家長大,哪有什么親親可言。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思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如果是厲霆修順順利利集成厲氏集團的一切,說不定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會給他們一條生路……
可厲臣東,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首先,你們并沒有厲氏集團的股份,其次,你們只是在厲氏集團任職,任職期間,你們多次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去年更是導致工程出事三死一傷,這些事情追根溯源,都是您的錯,厲氏集團不為您背鍋。”管家開始清算。
這也是厲霆修的意思。
厲臣東只是借著些小問題把人開除。
但厲霆修,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所有人的臉都沒有了血色。
他們看厲霆修和厲臣東的眼神都透著驚恐,這兄弟倆一唱一和,這是要把他們趕盡殺絕啊。
“您好,厲先生,你涉嫌職務侵占等多項罪名,跟我們走一趟。”
警方來將他們所有人都帶走了,每個人臉上都透著恐懼的神色。
“霆修,霆修,我是你叔叔,你不能這么對我,霆修!”
他們哭喊著求厲霆修給他們一條生路。
可他們太蠢了。
這樣的家人和隊友,只會在未來給他造成更多的麻煩。
“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么做的?”厲霆修起身,看著臉色慘白的堂叔。
當初攪亂厲家渾水,趁機說服老爺子把他踢出厲氏集團的背后之人,是誰?
其實厲霆修早就知道了,他就是要對方親口說出來。
這些蠢貨,到了現在才明白,自己被別人當了槍,為別人做了嫁衣。
“是白崇源,是白崇源!”堂叔哭喊著抓住厲霆修的胳膊。“霆修,你幫幫叔叔,幫幫我們。”
“你們沒有機會了。”厲霆修冷笑,甩開對方的手。
這些蠢隊友,早就該出局了。
這么看來,他過去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厲臣東坐在沙發上,看著厲霆修的清算倒吸一口涼氣。
要說狠,他還是比不過厲霆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