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傻眼了,“小的該找誰去!”
卻不想姜攬月不但扔下這個炸彈,還將謝家的家主令一并遞給金成。
“待我離開京都之后,你將這個給小舅舅。”
“記著,若是提前走露了風聲,小心我i為你是問!”
金成苦著一張臉,“小姐,您把我也一起帶走吧,我給您跑腿,給您當小廝。”
“您若是把我留下來,我,我頂不住國公爺的怒火啊!”
姜攬月拍了拍金成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待回來便讓你取代云陽的位置。”
金成:“……大小姐,您饒了我吧,我可沒有篡位的想法。”
姜攬月沒理他,徑直將人打發走了。
金成走之后,姜攬月才拿出云宴安的信看了起來。
云宴安的信最厚,她粗略看了一眼,這人幾乎有空就給她寫兩段,交代在北疆的事情,再就是想她。
但她從頭看到尾也沒有看見云宴安提起關于自己被人追求的事情。
這個男人!
姜攬月將信收起來,完全沒有回信的意思。
“海棠,我們回去。”
為了方便偷溜,姜攬月仍舊回姜家住。
正好新夫人進門,她也不好一日不在姜家住,正好給了姜攬月的理由。
對于鐘婉,姜攬月的禮數做的很足,從未怠慢,后宅之事也是半點不沾。
芳華院的人也約束的很好。
如今春柳是一門心思為她做事,每日姜家發生的事情,她打探的清清楚楚。
姜攬月想了想,決定去北疆不帶著春柳,姜家她得放一個信得過的人才行。
“春柳,過兩日我準備去北疆,你留下,每十日給我寫一封信,送到風華閣給掌柜的,若是有著急的事情,可以立刻寫信送出去。”
春柳也非常意外,“小姐,您好端端的為何要去北疆啊!”
“追夫!”
春柳:“……”小姐開心就好。
姜攬月交代著春柳要注意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在她出發之前一定要瞞著所有人。
主仆三個正在謀劃的時候,正院的丫鬟來喊人。
“大小姐,老爺讓您去正院說話。”
是姜恒讓她去的?
姜攬月看了春柳一眼,春柳低聲說道:“奴婢聽人說,二少夫人將賬冊交給了夫人,這幾日都是夫人在管家,三少爺也將外邊的鋪子賬冊交上去。”
“這兩日二小姐時不時的差人出來跟老爺告狀,說夫人苛待她。”
“聽說二少爺也有怨言,怪夫人苛待了他房中懷孕的妾室。”
“兩個蠢貨!”
姜攬月嗤笑一聲,“姜傾城現在還沒搞清楚,她的親事捏在夫人手里,把夫人惹急了對她有什么好處?”
“還有姜南,姜家還沒分家呢,就這么著急跳出來當家做主。”
“呵呵!”
“去看看熱鬧去。”
正院,鐘婉站在姜恒身邊,滿面愁容,“老爺,這若是都這般沒規矩,那妾身這家是管不了。”
“二姑娘的一應用度都是妾身按照如我們這般人家的用度送去的,二小姐偏說妾身苛待她。”
“二少爺的小妾還要五百兩買首飾,要吃血燕,普通的燕窩還不吃。”
“老爺,您如今還未上任,二少爺還沒有差事,如此坐吃山空,哪里還有銀子給小妾買五百兩的首飾。”
今兒姜恒活動多日的任命下來了,工部尚書!
這還是因為在鐘家的斡旋之下才得了一個有實權的職位。
所以鐘婉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
如今姜恒得罪不起她,而她就要讓他們看看,這后宅誰說的算。
她如今可沒空一個個收拾過去,直接捅到姜恒面前,一勞永逸。
因為姜傾城告狀,所以姜傾城也被允許出來。
聽見鐘婉這話,徑直反駁道:“那為何我娘在的時候,后院就沒這般,你掌家就苛待這個,苛待這個,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姜傾城自從來到這之后,何曾在姜家眾人面前受過這等氣,竟然被禁足。
便是去寒山寺也是她自己去的,她豈能容忍被人禁足。
“老爺,這難道就是二姑娘的規矩嗎?”
鐘婉上下打量了姜傾城一番,臉上露出赤裸裸的嘲諷,“當初老爺怎么想的,竟然想將這樣的姑娘嫁去信義侯府?”
“若她是這般模樣,老爺您還是準備將她送去廟里吧,免得壞了姜家的名聲。”
姜恒以前因為有林姨娘和姜晨在,對姜傾城幾乎是千嬌百寵,從未覺得她這般,但今日被鐘婉這么一說,再聽見她這般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夫人,此事是為夫的錯。”
“她生母沒什么見識,將她養成這幅樣子,還請夫人多多費心,務必讓她在出嫁之前,將她教出個樣子來。”
“父親,您說什么!”
姜傾城她骨子里就是驕傲的,在蘇承澤一事上拉著姜家眾人驅逐姜攬月,是最大的受益者,便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此時她更不明白,自己為何已經展露出這么多的手段,還會讓姜恒這般對她。
她卻不明白,就算她有再多手段,但她自己是依附著姜家存在,在姜家,姜恒就是天。
但姜攬月不同,如今姜恒得看姜攬月的臉色。
姜恒對這個女兒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他從小看著她長大,聽著她喊爹,乖巧懂事,所以他沉聲說道:“姜傾城,夫人乃是你的母親,你喊一個姨娘做娘,便是不懂規矩。”
“以前是為父沒有辦法,才讓林姨娘管著后院,如今你母親嫁進來了,這后院的事都要聽從你母親安排。”
“你若是不聽話,休怪我不客氣!”
“父親!”
姜傾城沒想到姜恒竟然說這一番話,“但她苛待女兒是事實,您難道不管管嗎?”
“二姑娘倒是說說,我如何苛待你了?”
“大丫鬟四個,小丫鬟八個,婆子四個,我都是給你補齊了,可你自己把人趕出來了。”
鐘婉不屑,“還有一日三餐,正院吃什么,你們吃什么?”
“月銀每月十兩銀子,我與你父親每月二十兩,若是有生日應酬之類的,問過我后可從賬房支取銀子。”
“哪里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