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gè)殘花敗柳,我才不娶!”
一旁的陳瑀炸了,憑什么讓他娶姜傾城。
一個(gè)外室肚子里爬出來的賤種,什么助力也給不了她,若要是姜攬?jiān)拢澈蠛么跤幸粋€(gè)謝家,他還會考慮考慮。
但是姜傾城,也想當(dāng)他的正妻。
做夢去吧!
陳夫人臉色一變,一巴掌拍在了陳瑀臉上,“給我閉嘴,回去再收拾了。”
“陳夫人,令公子這態(tài)度可不是想要好好解決的態(tài)度。”
鐘婉瞇了瞇眼睛,對今晚的事情有了幾分猜測。
看來陳瑀想要睡的人不是姜傾城,睡錯(cuò)了?
還是被人算計(jì)了?
陳夫人神情一僵,立刻說道:“姜夫人放心,這孽子說了不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說話的份。”
“如此最好!”
既然是妻,那名份上過得去便是,鐘婉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
陳夫人也痛快,“那明日我便差媒人上門提親,還請親家準(zhǔn)備好。”
既然答應(yīng)了,那這件事情便越快越好,最重要的事情都定下來了,那其余的細(xì)枝末節(jié)也不必在意那么多了。
鐘婉便也見好就收,陳家能這么輕松的答應(yīng)下來,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至于背后有沒有坑,她才不去管那么多。
面子上過得去了,還想要里子?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
姜恒看著陳瑀那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以及陳夫人這般痛快的模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可陳家態(tài)度十分良好,他們的要求也應(yīng)了下來,實(shí)在挑不出什么錯(cuò)處了。
“夫君,你覺得呢?”
姜恒看著陳瑀,冷哼一聲,“希望陳家言而有信!”
“親家放心。”
兩廂說定,陳瑀轉(zhuǎn)身就走,陳夫人也跟了出去。
這場婚宴也注定要早早散場,身為主人的姜恒也得要出去送客。
他看向鐘婉的那張如花的容顏,心中浮現(xiàn)一絲愧疚,“夫人,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大喜的日子讓你處理這么污糟的事情,是為夫沒有做好,委屈你了。”
鐘婉體貼的說道:“我既然嫁給夫君,夫君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前面客人還等著呢,夫君快去招待客人吧,妾身先回房間了。”
姜恒看著鐘婉那瑩潤如玉的容顏,心中一動,“你等我。”
說罷,交代一旁的姜攬?jiān)拢八湍隳赣H回院子,前面的事情不用你了。”
鐘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待人走之后,鐘婉同姜攬?jiān)抡f道:“不用聽你父親的,你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息,我出來時(shí)帶著人,自己回去便是。”
姜攬?jiān)乱矝]有勉強(qiáng),她確實(shí)有些累,“母親,讓玉蘭送您回去吧!”
“她是武婢,今夜姜家人多眼雜,若是有那不開眼的沖撞了母親,便不好了。”
“也好,你回去吧!”
姜攬?jiān)聨е鴰讉€(gè)丫鬟回到了芳華院。
一進(jìn)門春柳就跪了下去,“大小姐,二小姐今日要收買奴婢,奴婢雖然沒有出賣大小姐,但日后二小姐定然還會來尋奴婢,奴婢不想給大小姐惹麻煩。”
“求大小姐將奴婢送到莊子上吧!”
“春柳,我說了讓你留在我身邊,就是我想用你這個(gè)人。”
“只要你一心一意對我,任何人都動不了你。”
姜攬?jiān)潞攘艘豢跓岵瑁瑪蒯斀罔F的說道:“包括姜恒!”
春柳見姜攬?jiān)聸]有叫老爺父親,心底一驚,但很快明白過來,大小姐這是在跟她表明態(tài)度,她跟姜家不是一邊的,自己只有跟著她,才會有出路。
春柳這顆心慢慢的落了回去。
卻不想姜攬?jiān)碌穆曇粼俅雾懫穑按毫悴皇侨绾L囊话阕孕「业模L默F(xiàn)在如我的家人一般,我不會告訴你,我會待你跟海棠一般,但是你,玉蘭還有紫藤,在我這里沒有區(qū)別。”
“只要真心對我的,我不會虧待你們?nèi)魏我蝗耍潜撑盐伊恕!?p>“我會讓你徹底后悔來到這個(gè)世界上。”
“還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姜攬?jiān)抡f罷,轉(zhuǎn)身進(jìn)了凈房。
春柳心底一跳,有些慌亂,難道大小姐知道她在試探嗎?
大小姐不會生氣了吧!
胡思亂想間,海棠走過去把她拉了起來,“春柳姐,別亂想了,大小姐既然說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
“日后你就安心吧,我去看看大小姐,你去幫大小姐鋪床。”
“哎,好!”
芳華院忙亂了一陣,燈就滅了。
正院的燈火卻亮了一夜。
龍鳳花燭的燭火搖曳,姜恒的鼾聲震天響。
鐘婉面無表情的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寢衣還整齊著,只有下擺沾染上了污漬。
巧翠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看見鐘婉起身,小聲的問道:“夫人,這……”
鐘婉閉了閉眼睛,“廢物一個(gè)。”
巧翠大驚失色,“難道不行?”
“成了!”
巧翠放下心來,“奴婢伺候您沐浴!”
“嗯,明兒物色兩個(gè)模樣好的良家子進(jìn)來。”
“是!”
而姜家熱鬧還未散去的時(shí)候,陳家母子也吵開了。
陳瑀就不依不饒的嚷嚷了起來,“娘,我不會娶姜傾城的,那樣一個(gè)賤種,我才不會娶她。”
“給她一個(gè)妾室都是抬舉她了,竟然還想做正妻。”
“那你想怎么樣?”
陳夫人冷冷的看著這個(gè)兒子一眼,“讓姜家把你送到衙門,再丟一次臉?”
“他們敢!”
陳瑀叫囂著,“我是被人算計(jì)的,媽的,姜攬?jiān)履莻€(gè)賤人,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他跪在我面前,求著我睡她。”
“你今晚想動的人是姜攬?jiān)拢俊?p>陳夫人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你個(gè)蠢貨,我告訴你多少次了,你不要去找姜攬?jiān)侣闊!?p>“謝家如今風(fēng)頭正盛,謝淮與還在京都,你就敢這么膽大妄為。”
“你!你要?dú)馑牢覇幔俊?p>“謝淮與又能如何?謝家如今連兵權(quán)都沒有,還不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陳瑀眼中劃過一絲暗芒。
“蠢貨!”
陳夫人閉了閉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教這個(gè)兒子,她嘆了口氣,“好,你既然不怕謝淮與,那你在姜攬?jiān)率种杏懙胶锰幜藛幔俊?p>“現(xiàn)在雞飛蛋打,還要娶一個(gè)庶女,被姜家那么拿捏,你真當(dāng)你自己無所不能了?”
“你要真能把姜攬?jiān)滤剑夏镞€敬你是條漢子。”
“蠢到家了!”
陳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又扇了陳瑀兩巴掌才覺得氣兒順,“老娘告訴你,這些日子給我安分些,我會把你的婚期定在八月份,到時(shí)候你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陌讶颂нM(jìn)來!”
“再生事端,我就讓太后娘娘管教你。”
抬?
陳瑀眼睛一亮,“母親,是不是不用娶那個(gè)賤人做正妻?”
“哼!”
陳夫人乜了陳瑀一眼,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