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鳳,你就這樣放祂們走了?”
那個紫曦極有可能被外來者寄生了。
如今還覺醒了靈魂形態。
就這樣輕易放走她,真不像鳳鳳會做出的選擇。
鳳青禾不答反問道:“蛋崽,你說紫曦能成為新的神主嗎?”
紫曦明明是超脫境的實力。
卻不敢顯露出來。
一定是因為神界有她忌憚的存在。
這一次,紫曦還會忌憚對方嗎?
金蛋道:“鳳鳳你是故意的?”
故意讓紫曦增強實力。
也故意激發出紫曦的野心。
鳳鳳最后那句‘紫曦神君這個稱呼不如紫曦神主好聽,下次見面之時,希望你能給我驚喜’,原來是別有深意啊!
能掌控更高的權力。
就能得到更多的資源,進而擁有更強大的實力。
等實力更強大后,還能得到更多。
這完全是一個良性循環。
紫曦……能拒絕這樣的誘惑嗎?
鳳青禾一臉無辜,“我可什么都沒干。”
金蛋道:“鳳鳳,紫曦能打敗辛闕嗎?”
辛闕執掌神界那么多年。
而紫曦呢?
貌似一直被辛闕控著,連真實的實力都不敢展現出來。
鳳青禾道:“她不用打敗辛闕,她只要想成為神主就可以了。”
辛闕的仇敵不在少數。
再加上窮奇,饕餮還在神界搗亂。
紫曦但凡有取代辛闕的心思,她的幫手就不會少。
鳳青禾用跨界傳音聯系上了窮奇。
窮奇那邊回復的速度很快,“紫曦會跟辛闕搶神主之位?這不可能!”
“擁有靈魂形態的不一定是復生者。”
“但復生者的靈魂一定有特殊形態,且你不會見到重復的靈魂形態。”
“神界藏有三位古神,十七位神明。”
“這三位古神分別是……”
“哦,等等,辛闕好像被打了,我去看看。”
……
然后窮奇切斷了傳音。
鳳青禾轉而聯系饕餮,饕餮興奮的回道:“主人,主人,神界真是個好地方,我喜歡……哦,有好吃的……”
接著,饕餮也斷聯了。
鳳青禾十分無語。
這兩個小日子過得真不錯。
算了。
她就不打擾它們了。
鳳青禾先去找了云狂。
云狂之前悄悄給她傳音,“鳳道友,云荊當年跟神族一起進入過鳳蒼,應當知曉不少秘密,您需要我將他留下嗎?”
或許,從另一個角度看,云狂是在出賣自己的同族。
但從她的角度看,這是云狂在對她釋放善意。
她自然愿意接下這份兒善意。
鳳青禾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環,上面的小百花閃耀著瑩瑩光輝,每一朵小花都會攻擊和防御。
如今它造成的傷,不再是單向轉移。
凡是被它所傷的生靈,其傷勢不僅會傳給其它生靈,其自身的傷勢也不會痊愈。
她在其中加了很多禁制。
它不再是以簡單血脈之力傳染。
這樣能夠減少誤傷。
真正被誤傷的……那她只能說,自求多福吧!
要真是能找到她。
她會給被誤傷者治愈傷勢的。
鳳青禾快速找到云狂,云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就送了祂們一個一朵小白花。
云狂打開封鎖之域,云荊祂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當然,祂們嘴上罵的是云狂。
至于鳳青禾,祂們只敢在心里罵一罵。
云狂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鳳道友,這囚天陣?”
她困住云荊,第一是想留給鳳青禾處理,第二是想讓祂們解開囚天陣。
結果鳳青禾直接讓她放走祂們。
鳳青禾道:“云宮主不覺得,這囚天陣留著能保護仙界嗎?”
云狂:???
云狂一肚子問號。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囚天陣?保護?
這東西是會汲取仙界養分的!
且它會將仙界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孤島。
等仙界內失衡后,就是仙界眾生的死期。
還有……她叫自己什么?
云宮主?
云狂覺得自己在這個稱呼里面聽出來不好的東西。
她的仙主怕是沒了。
出來一趟仙界。
她的仙主之位就這樣沒了?
云狂道:“鳳道友,這囚天陣在一日,眾仙者就無法自由出入仙界……”
鳳青禾道:“可以的。”
鳳青禾說著,抬起手間,那些猩紅鎖鏈瞬間炸開,隨即又重新凝聚成純金色的鎖鏈。
鎖鏈上的符文是新的。
囚天陣的氣息還在。
但那種窒息,壓抑,危險的感覺統統消失。
鳳青禾道:“以后它名為護仙陣,仙界眾生只要不擅自離開仙界,凡進入其中的強者,皆要被規則束縛,無法輕易傷害仙界眾生。”
“且除了仙界的生靈,外來者想要進入仙界,必須征得天道的同意,方能進入。”
“凡是沒有被天道標記,偷渡進去的,我們發現后,可以直接處決。”
……
云狂越聽越感覺,這些規則有那么一點熟悉。
鳳蒼界不就是這樣的嗎?
仙界天道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云狂等鳳青禾說完,表情認真地詢問道:“鳳仙主是打算讓仙界和鳳蒼界合并?”
云狂此刻的表情哪怕無比嚴肅。
鳳青禾還是能在她眼神里面看見興奮。
還有云狂這稱呼?
“鳳鳳,她……很識時務。”改口改得快,且還是自覺改口。
接下來,只要云狂不作妖。
鳳鳳大概率不會動云狂了。
鳳青禾道:“云宮主叫錯了,我不知仙界之主。”
云狂道:“那您打算讓誰當仙界之主?”
云狂問出這個問題之時,心中已有了答案。
鳳青禾給出答案也果真跟云狂想的一樣。
鳳青禾目送云狂祂們回到仙界,這才去找了妙扶光。
一進入妙扶光的領域,鳳青禾就沉默了。
場面過于血腥,殘忍。
鳳青禾都有些不忍直視。
之前還仙風道骨的成天,這會兒已經沒有了人樣。
臉上刻著字。
身上是森森白骨。
其它幾個天人族強者也沒好到哪里去。
妙扶光一只腳還踩在成天的臉上。
她彎腰俯身,笑容惡劣道:“怎么樣?這樣時刻,你很享受吧?”
“畢竟,我當年承受那些的時候,你就說我很享受,這滋味給你嘗一嘗,還不錯吧?”
成天哪怕處于下位,語氣卻依然囂張,“妙扶光,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不想要你母親的尸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