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禾都顧不得傷心了，震驚看著妙扶光。
靈華？
那不是大陸有名的陣法宗師嗎？
赤焰適時出聲道：“青禾，就是你想的那樣，光光是靈華宗師，還是五號院的主人，那個十七號院，是獨屬于你的。”
鳳青禾思緒轉的很快，“那我可以拜靈華前輩為師？”
冥幽都能三次拜師妙扶光呢！
妙扶光道：“你已經不需要我這個層次的師尊了。”
鳳青禾以后注定要走上更高的層次。
師徒關系早斬斷，對她和她都好。
她不想自己身上的因果分到鳳青禾身上，阻礙她踏足超脫。
鳳青禾眼中難掩失落。
最終，鳳青禾還是喊出了那句，“見過靈華前輩。”
鳳青禾低垂眼眸，原來那句‘這一條路，你遇到的，都是過客，沒有誰能陪你到最后。’是真的。
她看過的功法里面，一直在提因果。
因果無形。
卻像一個人的命運之書。
一筆一畫記錄下全部。
在關鍵的時刻，因果就是一切的皇。
當然，平日里是看不見因果作用的。
而當因果作用的時候，它就是至高無上的皇。
渡劫期就是用來斬斷凡塵因果的時間。
等去了仙界，定會有新的因果，突破到最后，必然還會有斬因果的刀。
屆時的因果，一絲一縷，都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或許，妙扶光吃過因果的苦。
才會在每次收徒前，留下因果不連的誓約。
妙扶光眼神復雜，她知道自己的做法過于無情。
可這就是她的做事原則。
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
妙扶光道：“有什么我能做的？”
鳳青禾調整好情緒，“我要重立界碑，不知道靈華前輩可否助我？”
重立界碑四個字一出。
邊界眾強者齊齊豎起耳朵，卻還是一副假裝各忙各的樣子。
妙扶光神色不改，倒是她肩膀的七色琉璃蝶飛向鳳青禾，蹭了蹭她的手，這才又回到妙扶光肩膀上。
妙扶光道：“我愿傾盡全力，助你完成界碑重立。”
鳳青禾聽到這句話，笑了笑，這才提起齊禹的事。
齊禹無法踏足邊界。
妙扶光抬起手，一道裂縫出現。
齊禹從中踏出。
幾乎頃刻間，邊界不少強者都拿出了武器。
齊禹道：“鳳道友，別忘了你的承諾。”
鳳青禾朝眾人行禮，“還請各位前輩行個方便，我與他有過約定，我放他離開，他會在幫我重立界碑。”
眾人彼此看了一眼。
壓下心底的仇恨。
歸墟客什么時候都能殺。
界碑更重要。
齊禹詫異看著鳳青禾，他什么時候說要幫忙立界碑了？
齊禹看了看虎視眈眈的諸強，又瞬間反應過來，鳳青禾這是為了讓他安全離開。
鳳青禾和妙扶光親自送齊禹到了出口。
鳳青禾道：“走吧。”
齊禹看著鳳青禾，欲言又止。
她不問他要那三件寶物嗎？
總不可能是忘記了吧？
齊禹本可以不給就走的。
但齊禹環顧邊界，那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神，讓齊禹心悸。
不能不給！
要是被圍攻。
他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齊禹挑了三件珍寶，遞給鳳青禾，“多謝鳳道友的相送，這是當初承諾給的。”
鳳青禾道：“我本來不準備要的，你既然執意要送，那我就卻之不恭，收下了。”
齊禹總感覺鳳青禾的話處處透著古怪。
但鳳青禾已經收下東西，齊禹也不敢多留。
齊禹迫不及待出了鳳蒼界。
直到立身在無間界，失去鳳蒼界的位置后，齊禹心中的不安才稍稍減少。
齊禹一邊隱藏氣息，一邊觀察無間界。
鳳青禾重立界碑。
一定會鬧出動靜。
他待會兒要遠離，不能被波及。
齊禹去看自己的洞府，想找幾件寶物護身，然后就驚恐道：“這怎么可能？！我的神道之木……”
——————
邊界。
“青禾，你就這樣放他走了？不是要他幫忙立界碑嗎？”赤焰不解道。
鳳青禾道：“他說話不算話，要付出代價。”
鳳青禾滿意看著自己空間內的數十件寶物，一根晶瑩通透的青翠樹枝，一根仙靈骨，一株仙植……
青翠的樹枝就是神道之木。
別說，窮奇的神通真是變態！
邊界的這些強者都想殺齊禹。
而有一半強者可以殺死齊禹。
她送齊禹安全離開。
這代表齊禹欠她……幾百條命！
所以，她可以強行拿到齊禹身上最珍貴的寶物。
鳳青禾越來越覺得，窮奇不能放出去。
這個神通更不能外傳。
赤焰復雜地看著鳳青禾，“青禾，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人都放跑了。
還怎么讓他付出代價？
鳳青禾目不斜視，“我好得很。”
妙扶光抬手間，幾塊界碑碎片送到鳳青禾前方。
其中那塊‘界’字碑赫然在列。
鳳青禾將碎片都收入昆虛秘境。
頃刻間，邊界的氛圍緊張起來。
狐夕收下懶散的姿態，目光銳利環顧四周。
草原，山川，河流，冰原……統統消失不見。
邊界恢復荒蕪。
不少強者拿出武器，嚴陣以待。
而每個人眼中都是難掩的激動和興奮。
終于……鳳蒼界要恢復了嗎？
妙扶光道：“走吧。”
鳳青禾拱手，朝著邊界眾人鄭重行了一禮，“晚輩鳳青禾，謝過諸位前輩的相助。”
狐夕道：“等事情結束后，幫我打赤焰一頓就可以。”
幻書道：“幻離說你烤的兔子很好吃，到時候給我烤幾只。”
本來緊張的氛圍。
在狐夕和幻書三言兩語間，輕松不少。
金蛋出現在鳳青禾肩膀上，“鳳鳳，我要陪著你。”
小火靈蘇醒，“還有我。”
雪蟬傳音道：“主人，你出了鳳蒼界后放我出去，我能擋住一些歸墟客。”
鳳紫猶猶豫豫道：“那我當你們的后援，我給你搓超級進化版的紫參球！”
它不想出去。
虛妄之眼不甘示弱，“主人，還有我，我出去后可厲害了！”
“好。”
鳳青禾想了想，將神道之木喂給小樹苗。
又問它要了一片葉子。
以備不時之需。
界碑的位置自然是在邊界。
但虛妄之眼想要發揮出全部實力，必須離開鳳蒼界。
虛妄之眼進入無間界，會引來歸墟客，它不怕那些攻擊，但歸墟客的攻擊會打擾它重塑界碑。
妙扶光打開了邊界的空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