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驚訝道：“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得告訴我，那虛妄之眼我也想要。”
若是能掌控虛妄之眼，說不定他就能重新奪回他的神權。
御道：“你想要虛妄之眼？活膩歪了？”
晟不服氣，“憑什么它們都能掌控虛妄之眼，我堂堂神明掌控不得？！”
御輕笑一聲，“你以為，真的是它們在掌控虛妄之眼？”
古神都無法降服的先天至寶。
神族這種存在，怎么可能掌控？
不過是被虛妄之眼當成工具，而不自知的蠢貨罷了。
虛妄之眼若是真心臣服，當年神族對付鳳族，對付巫族，就不可能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御，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御沉默著，沒回答晟的問題，他拂袖間，前方的畫面消失不見。
時間差不多了。
再繼續盯著，那個敏銳的家伙就該發現端倪了。
晟再次開口道：“御，虛妄之眼不會已經被銘衍弄丟了吧？”
銘衍最后那個表情有種‘已死微活’的感覺。
御卻換了話題，“晟，你說我們遲遲找不到的古神遺跡，會不會藏在下層界？”
晟愣神片刻，隨即語氣篤定道：“不可能！古神就算再落魄，那也是古神，怎么會去螻蟻生存的下界？”
“古神留下遺跡，就是不想不想消失。”
“古神遺跡落到下層界，那些螻蟻根本不可能找到，更沒資格繼承古神遺跡……”
“所以，古神想要復活，必定會將遺跡落在強大的地方。”
“咱們不是已經在九天十地找到了兩座古神遺跡了嗎？御，你怎么還會產生這種懷疑？”
御盯著晟，想到神殿廣場上那座裂開的古神雕像，神色莫名，“我們找到的，是真正的古神遺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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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禾，這個地方，危險！”幻影翼虎渾身毛發不自覺地炸開，這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它沒有辦法控制。
鳳青禾看著前方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高山。
特殊的走勢讓山與山之間形成了一個天斗陣。
這樣的陣法，外入者必然會被壓制。
金蛋道：“鳳鳳，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看看。”
“好。”
鳳青禾回憶了一番，這里似乎跟圣冥大陸接壤，卻又不是圣冥大陸的地盤。
層巒疊嶂。
氤氳的霧氣都是充滿靈氣。
放眼望去，成片的墨青色，代表這里極有可能未被人族修士踏足。
如此寶地，里面藏著無數機緣，怎么會沒有人來？
幻影翼虎十分不安，“青禾，確定要進去嗎？”
它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預警。
它母親說過，這是刻在幻影族血脈里面的感應，這代表里面有比死亡還可怕的東西。
虛妄之眼道：“主人，這里的東西應該沒人能取走，咱們也可以等等再來。”
鳳青禾摸了摸虎頭，“要進去。”
界碑的事是大事。
這些年，師尊之所以要頻頻離開，就是因為沒有界碑，邊界壁壘永遠在破碎。
破碎的邊界，讓外來者有機會進入鳳蒼界，讓鳳蒼界成為最先被掠奪的目標，更加速鳳蒼界降級的速度……
且鳳蒼界的靈氣也會因為邊界破碎，不斷往外逸散。
所以凜淵前輩才會說，界碑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幻離不再說話，默默給鳳青禾套結界，還給自己也套，又翻出自己的寶物，它一件，鳳青禾一件。
鳳青禾：……
以后的日子不過了嗎？
鳳青禾安撫道：“別怕，有危險我們就跑。”
金蛋在此時出來了，嚴肅道：“鳳鳳，我在里面見到了一個人。”
鳳青禾道：“誰？”
金蛋道：“冥幽，就是那位幽冥殿的殿主，不過，她的精神狀態貌似有問題，她在花花草草自言自語。”
冥幽？
“她有受傷嗎？”
金蛋道：“沒有，她對這里很熟悉的樣子，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鳳青禾盯著前方，冥幽能在這樣的地方來去自如，何至于去天蒼當一個邪修？
這里完全是一處富饒的寶庫，冥幽為何那么窮？
鳳青禾不由得想起上次見到冥幽之時，對方說‘其實，我是一顆小草’，難道冥幽不是在開玩笑？
植物修煉成人，算什么修？
妖修吧？
那種會吃人的植物，才會成為邪修吧？
金蛋道：“鳳鳳，冥幽所待的地方，有一座石碑，上面是寫有一個‘鳳’字，那座石碑是陣眼。”
“走吧。”鳳青禾讓幻離回了空間，做了偽裝后，踏入山谷。
暫時不確定冥幽是敵是友，她不想用真實身份跟她對上。
而界碑的碎片她必須要拿到。
鳳青禾在山間穿梭的時候，看見了靈獸，魔獸，還有長腿跑的草，一蹦一跳的花，喜歡唱歌的樹……
“小金，這里讓我想到了巫族的北域。”
那個什么都可以接納的北域，早已成為廢墟。
而世間竟然還有一個跟北域相似的地方。
諸神爭渡時代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比肩神的種族？
她似乎在這里找到了原因。
咕呱咕呱！——
鳳青禾看見了一只化神期的青蛙。
因為在那個時代，無論任何生靈，都有成為強者的機會，不會有生靈因為種族，因為血脈，因為地域……就被剝奪成為強者的機會。
誠然，那個時代十分黑暗，大戰頻發，經常血流成河。
可諸神爭渡時代，不對生靈存在任何偏見，是值得所有后世者學習的。
人族修士統領的大陸，早已看見其它生靈的影子。
她在棲梧城逛的時候，很多東西一看就不是給人族準備。
就連那些鳳族先輩的筆記里面，也寫了很多關于其它種族的趣事。
金蛋遲疑道：“鳳鳳，北域里面的，兔子也敢跟老虎搶肉吃？”
鳳青禾抬眼，就看一只直立行走的小兔子在和一頭體型龐大的老虎對峙。
白色兔子大聲道：“這是我先看見的鹿，你給我松口！”
老虎不語，只是一味啃食。
小兔子沒辦法，就抬起兔爪，撐著老虎的嘴，不讓它咀嚼。
兩只獸都是金丹期……那沒關系了。
鳳青禾道：“小金，斑斑兔王怕幻離，是因為打不過幻離，并非生來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