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衍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鳳青禾用的是‘你們’，這代表她要跟整個神族為敵……
不是！
她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是神族嗎？
就敢口出狂言？
銘衍一邊痛苦的拔噬魂釘，一邊嗤笑道：“殺我們？鳳青禾，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嘶！——
太痛了！
銘衍只能勉強說一句話。
它要控制虛妄之眼，還緊盯著鳳青禾，等待她下一步動作。
銘衍被太痛苦，以至于它忘記去想，鳳青禾為什么能掌控噬魂釘？
又是為什么能將噬魂釘釘入它的分魂？
它此刻只在困惑，鳳青禾明明已經離開了規則空間，她是什么時間重新進來的？
“鳳鳳，我沒找虛妄之眼的弱點，你呢？”
“我也沒找到。”鳳青禾控制陰陽五行陣抹除獻祭陣法后，這里就是她的場地。
她在陣法內放了規則之石，卻還是沒辦法掌控黑霧。
甚至連壓制黑霧都不可以。
神族的一道分魂而已，竟然就如此強大。
要是完整的神站在這里。
她第一選擇只能是立刻離開。
鳳青禾給慕容啟月傳音道：“啟月師姐，我要怎么對付虛妄之眼？”
慕容啟月道：“你可以請古神幫忙鎮壓。”
可惜古神早已隕落。
古神殘念降臨的時間也十分短暫。
若不然她何至于如此狼狽。
但她在最開始的時候，怎么都沒想到銘衍能將虛妄之眼帶過來。
法則級的東西。
要傳送過來，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看來神族為了滅掉鳳蒼界，也是不擇手段了。
慕容啟月視線有些模糊，其實無論怎么看，鳳青禾都不可能戰勝銘衍，更不可能對付的了虛妄之眼……
但，她就有種盲目的自信。
相信鳳青禾是有辦法的。
因為這里是鳳蒼界。
僅憑她姓鳳，僅憑她的血脈，她就敢篤定，鳳青禾可以。
神族想要抹除鳳蒼界，有無數種辦法。
卻還要借著外來者的名義行事。
這都來因為神族害怕鳳蒼界的創世者。
哪怕有傳言，那位創世者早已隕落，消失在時間長河里。
可那位的威名永遠在。
威懾力更不會消失。
過于強大的存在，無論消失多久，其所帶來的影響都不可能被抹除。
神族啊！
可笑的膽小鬼罷了。
就喜歡藏在背后偷東西。
不過神族可能想多了。
那位還真可能已經隕落了。
因為比古神更早存在的存在，就算藏匿的再深，也會在每次浩劫的時候出現，只為拯救蒼生。
而在古神隕落的那場浩劫里，已經沒有那些存在的影子。
也是自那之后，各界多厲害的推演者都無法推算到那些存在的一點痕跡。
以往推演，哪怕是只看見一片迷霧。
大家還是心安的。
至少代表對方存在。
而那場浩劫后，推演者再次推演看見的竟是一片虛無。
這是已經隕落的標志。
但……巫族記載里，還有另一個釋義，那就是被推演者過于強大，可以干涉推演。
神族也正是因為巫族的這個釋義，才會有所恐懼。
慕容啟月見鳳青禾遲疑的樣子，嚴肅道：“青禾師妹，你請不來古神，還可以請你祖先相助。”
鳳族強者必定也有跟古神一樣的存在。
只要鳳青禾知道辦法，必然能夠找來。
鳳青禾看著慕容啟月，結果發現對方沒有在開玩笑，“師姐，你知道我的祖先都有誰嗎？”
請祖先總得知道名字吧？
但鳳族……她知道的內容，怕是還沒有慕容啟月多。
慕容啟月一本正經道：“我不知道。”
她又不會是她祖先。
怎么會知道？
況且，即便她知道，她也不會說。
鳳青禾一臉為難，席地而坐，一臉擺爛的模樣，“那師姐，我沒招了，等它緩過來，你會擋在我前面的吧？”
慕容啟月：……
真是好師妹啊！
這生死之交誰能比的過？
鳳青禾看似是真的放棄反抗了。
但她的手還不停的在陣法上畫著什么。
慕容啟月看見后，當然要配合，“師妹，我都這樣了，你還讓我扛前面？你有點良心行不行？”
鳳青禾道：“我有良心，是你看不見，沒良心的人，看誰都像沒良心。”
慕容啟月：……
頭疼。
一定是噬魂釘的原因。
等她實力恢復了，就找神族麻煩去！
慕容啟月實在無法接上鳳青禾的話，干脆選擇沉默。
鳳青禾道：“師姐，你真不知道怎么對付虛妄之眼？”
“不知道。”
鳳青道：“那你知道怎么對付那團黑霧嗎？”
慕容啟月道：“你對付不了。”
鳳青禾道：“它是師姐的敵人吧，怎么師姐對它沒有仇恨？”
慕容啟月道：“它就是一個小嘍嘍，還不配當我的敵人。”
能被派出來的，都是被神族內部舍棄，莫讓必定會死的。
要不然它也不會只敢來一道分魂。
任務完不成，它頂多受到懲罰。
反正總比隕落強。
鳳青禾上下掃了慕容啟月一眼，什么都沒說，又什么都說了。
慕容啟月額頭青筋突突的跳，“你想說什么？”
鳳青禾道：“我怕說了師姐會不高興。”
“那你別說了。”
慕容啟月被氣得思緒混亂，她好像忘了什么比較重要的事？
算了。
想不起來不想了。
慕容啟月道：“師妹，你還要多久？”
她快扛不住了。
再聊下去，她可能要先去世。
鳳青禾道：“師姐別急，快了快了。”
刻畫陣法哪有簡單的。
況且還是要對付神族分魂的陣法。
“師妹，你就不怕它……”
鳳青禾道：“師姐別擔心，我放的很有技巧。”
噬魂釘是里面蘊藏神之力。
她還在放進去前加入了星月之力。
得虧七煞之力的存在，不然她還真不可能將噬魂釘推入黑霧中。
慕容啟月道：“師妹，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扛不住了？”
鳳青禾道：“師姐，我信你，你可是妖皇，能被它稱之為皇的你怎么扛不住呢？”
不管慕容啟月說什么，她都不可能在現在替慕容啟月拔出那三根噬魂釘。
畢竟虛妄之眼誰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