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西紅見于文田身子晃個不停,急忙扶住了,說道:“于司長,我扶您坐下。”
說著,尚西紅加重了上手上的力量,把于文田拖回了他的位置之上。
林若曦長松口氣,搖晃著回到了她的位置上,徑直就趴在了桌面上,她得裝成喝得不省人事,至少有尚西紅在,這丫頭一定安排好了一切。
確實,此時的尚西紅不僅拿到了于文田房間里房卡,還聯系了今夜陪這位好色大領導好好耍一耍的站街女。
尚西紅被衛玉玲這個蠢貨支走后,正中下懷,她迅速找了一個身材同林若曦差不多的站街女。
尚西紅提前給站街女付了五百塊,事成后,再付五百錢。
這可是站街女要站很多次街的收入啊,她可高興了。
尚西紅畢竟在縣公安局干了好幾年,這種事,她也算輕車熟路,還給這站街女灑了和林若曦身上一樣的香水。
同時,尚西紅叮囑這女孩說道:“一切服從我的指揮,進去后不要說話,他喝多了,你順著他來就行。”
除此外,尚西紅在于文田的房間里還裝上了針孔攝相頭,這一切辦完后,她才端著醒酒湯重新回到雅間的。
現在林若曦不省人事了,尚西紅很清楚林若曦是裝的,可于文田是喝多了。
尚西紅目光看向了郭清泉,一對視,郭清泉就明白這丫頭要送林若曦進于文田的房間。
“于司長,林縣長喝多了,讓小尚送她,我們送您回房間。”
就這樣,由郭清泉和耿曉波架起于文田送他回到了房間。
衛玉玲和尚西紅架著林若曦也跟了上去,到了于文田住的樓層后,衛玉玲又要支開尚西紅。
尚西紅裝成不懂衛玉玲想干什么那般,由任這女人扶著林若曦走。
可林若曦人高,再加上她根本就沒醒得不省人事,故意把重要全壓在衛玉玲身上。
衛玉玲剛架住林若曦的胳膊,就覺得手上一沉,原本還軟塌塌靠在她身上的人,不知怎么突然像灌了鉛似的往下墜。
衛玉玲慌忙伸手去攬林若曦的腰,指甲故意往林若曦腰上的肉肉上撓,嘴里卻假惺惺地叮囑道:“若曦妹妹你慢點,別摔著。”
林若曦被這女人的指甲撓破了皮,痛得頭皮發麻,一惱火的她,故意把帶著酒氣的呼吸往衛玉玲臉上噴。
噴得衛玉玲鼻孔里全是酒氣,加上她也喝了不少,不由得干嘔起來。
各種難受的衛玉玲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支開了尚西紅,不由得喊道:“小尚,你倒是來搭把手啊。”
沒人應,衛玉玲回頭,卻沒看見人,尚西紅早借著去按電梯的由頭,站在拐角處遠遠看著這邊。
就在衛玉玲分神的瞬間,林若曦突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側面倒去。
衛玉玲下意識地想把林若曦往回拉,可林若曦的重量全壓在她一條胳膊上,力道大得讓她根本扛不住。
只聽“哎喲”一聲,衛玉玲的腳踝猛地崴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連帶著林若曦一起往地上摔去。
“砰”地一聲悶響,衛玉玲結結實實摔在地毯上,下巴先磕到地面,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更糟的是,林若曦還無意識地壓在她背上,胳膊肘正好抵在她腰眼上,疼得她倒抽冷氣。
衛玉玲想掙扎著爬起來,腳踝處傳來一陣鉆心的疼,剛撐起身又重重跌了回去,頭發散亂地糊在臉上,活脫脫一副狗吃屎的狼狽模樣。
“林縣長,你醒醒,醒醒。”
衛玉玲又氣又疼,聲音都變了調,伸手想去推林若曦,卻發現對方還閉眼,嘴角似乎勾著笑意。
氣得衛玉玲想掐林若曦時,若曦嘴里卻喃喃道:“酒,酒,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衛玉玲不敢在這里誤了于文田的好事,只得給尚西紅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
尚西紅慢悠悠來了,假裝剛看到這一幕,快步上前去扶林若曦。
尚西紅扶林若曦的時候,故意問道:“衛局長您沒事吧?都怪我剛才沒跟上。”
“您的腳好像腫了,要不要我扶您去門診看看?”
衛玉玲撐著地毯坐起來,揉著發疼的腳踝,看著尚西紅輕松扶著林若曦的樣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剛才林若曦那股子沉勁,真的是喝多了嗎?
可不等衛玉玲細想,腳踝的疼就讓她皺緊了眉,只能咬著牙擺手道:“不用,你們先送林縣長去于司長房間,我緩會兒就好。”
尚西紅也不多問為什么要送到于文田房間,應了聲“好”,扶著林若曦轉身就走。
路過衛玉玲身邊時,林若曦有意無意地踩上了衛玉玲崴腫的腳踝,衛玉玲疼得嘶了一聲,抬頭卻看見尚西紅已經扶著林若曦離開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衛玉玲竟莫名發慌著。
可等衛玉玲讓服務員送自己去門診時,她給郭清泉打電話時,郭清泉卻說道:“小尚是自己人,林若曦已經在于文田房間里。”
確實,尚西紅扶著林若曦進了于文田房間,房間里沒開燈,于文田在床上。
林若曦又在喃喃地說著:“喝,再喝,我還能喝。”
于文田一聽真是林若曦的聲音,驚喜交加。
尚西紅扶著林若曦靠在門后,沖里間的方向輕輕敲了敲門框,這是她和站街女約定的信號。
很快,那名和林若曦身材相仿的女人,身上穿著尚西紅提前準備好的、與林若曦一種色彩的衣服,飄著相同的香水味,在昏暗里瞧著,竟有幾分以假亂真的錯覺。
“按之前說的來。”尚西紅壓低聲音,飛快地給女人遞了個眼神,又指了指床上于文田。
女人點了點頭,爬上床……
“若曦,林妹妹,你總算來了。”
于文田眼神迷離地盯著女人,他已經把女人當成了林若曦。
隨著尚西紅和林若曦悄悄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傳來了傳道授業的響聲……
尚西紅捂著嘴笑,林若曦酒也醒了一半,扯著這丫頭來到了樓梯口。
“你怎么想到了這個法子?”
林若曦問尚西紅。
“我的小阿姨,我干了好幾年的公安,不是白干的。”
“這個老色坯,還想打你的主意,今晚夠他喝上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