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馬上應道:“我是,你是省長派來的是吧?”
藍凌龍“嗯”了一聲后,又說道:“我十分鐘后到達車站,是你來接我一下,還是給個地址,我直接過去?”
“我來接你,你說一下,你的特征可以嗎?”
陳默問了一句。
藍凌龍在電話里笑了起來。
“不用,我落眼知道你是不是來接我的人。”
藍凌龍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些年來,藍凌龍知道她異國色彩太引人注目,還有這一米八七的身高,從小習武的體格,加上如巨鹿附身的一對傲嬌雙峰,別說是一個小縣城,放在京城,也是最打眼的那一個。
而且她眉眼繼承了異域女子深邃的輪廓,眼窩似盛著貝加爾湖的冰藍,鼻梁如高加索山脈般高挺,微揚的下頜線刻著不容置疑的傲氣,再加蜜色的肌膚,實在是與小縣城的風光,格格不入啊。
就算常靖國不提醒藍凌龍,她也會喬裝出行的。
果然,藍凌龍走下車的那一瞬間,四周僅掃了一眼,就判定陳默是來接她的人。
藍凌龍朝著陳默走了過來,沖著他說道:”陳先生好,我們上車吧。“
說著話時,藍凌龍主動伸出手,陳默趕緊也伸出了手,握手時,陳默感慨這姑娘手真大啊。
看上去,這姑娘也就二十多歲,可這身高,都快逼著陳默仰視了。
藍凌龍戴著墨鏡,黑發留成了普通的馬尾,除了身高,手大,腿長外,倒也看不出來多少特別的。
就這樣,陳默領著藍凌龍上了車。
沒想到一上車,藍凌龍徑直坐到了后座上,三下五除二,把她本來的面目在陳默的視線之中恢復了過來。
陳默驚呆了。
這姑娘常年習武的肌理在一身寬松的休閑裝下若隱若現,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裹著野性張力,隨著她的舉手投足中,滿是獵豹蓄勢的韻律。
而且這姑娘夸張的曲線,飽滿的胸脯把寬松的衣服都撐成巨峰,兩頭蓄勢待發的巨鹿,與盈盈一握的柳腰,形成了驚心動魄的反差,而那若隱若現的馬甲線,又為這份柔媚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陳默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內心海浪滔天,”臥槽“差點脫口而出。
這是省長送來的女保鏢?還是送到他身邊來的定時大炸彈啊。
這種異國風情的姑娘,別說讓她守護自己,就是她往自己身邊一站,他還能干活嗎?
陳默明明想收回目光,可目光卻還是在這姑娘身上留戀往返,怎么都收不回來。
不僅僅是這姑娘的風情,還有她的化妝術,把陳默全驚呆了。
藍凌龍瞅著陳默這副樣子時,輕聲地笑了。
這一笑,陳默意識到自己失態了,窘迫地扭過臉去開車,可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陳默沒敢馬上發動車子,努力讓自己平靜,再平靜。
藍凌龍也在打量陳默,她倒是沒想到她要保護的主,這般年輕,英俊,還一臉驚慌。
她從此時此刻起,就是要絕對服從他命令的保鏢。
從小在武校,長大在軍營,藍凌龍骨子里早就刻滿了絕對服從命令的指令,讓她與同年齡的女子,看上去要干練,穩重得多。
再說了,作為一名軍人,她愛這個國家,也想一心一意想為這個國家出力。
可那該死的阿三,在邊境邊上追挑剔的阿三時,被算計了,掉進了大坑之中,把腳筋給搞崩裂了。
養了小半年后,一檢查,雖說恢復了,可再也承受不了高強度的訓練和出外執行任務。
被通知轉業的那一刻,從來不知道流淚是啥的藍凌龍,如同三歲孩童,“哇哇”大哭。
哭完后,藍凌龍知道從此后,她不再是個女兵。
踏出軍營的那一刻,藍凌龍也清楚,該她報恩了。
從常靖國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中國就是她的家鄉,救活她的常叔叔,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可藍凌龍沒想到,人生中第一次為常靖國做任務,卻是遇到陳默這樣的男人。
藍凌龍這時說話了,她說道:“陳先生,我叫藍凌龍,從現在起,聽命于你。”
陳默從頭到腳哪里有敢發號施令的神經啊,他被這女人壓迫得又想看她,又不敢。
而且這姑娘看上去比任小霞大不了一點,可因為人高,再加身份特殊,還有這體格加傲人的巨鹿,實在是打眼。
陳默以為歐陽蕓的一對藏羚羊就夠夸張的,總是讓他下意識就掃了過去,差一點兩個人還擦了槍,走了火。
歐陽蕓還在催陳默這邊的進度,她等不及要入駐進竹清縣了。
一個定時炸彈就夠陳默壓制自己的,如今常靖國送來的是炮彈啊,陳默努力發動了車,可開車的手緊張的全是汗。
這樣的緊張比第一次見常靖國,強烈一百倍。
這哪里迎來的是女保鏢啊,陳默暗自叫苦。
偏偏藍凌龍這個時候冒出一句聽命于他,他敢對她發號施令嗎?
陳默感覺自己迎來了一個活祖宗。
陳默沒回應藍凌龍的話,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
藍凌龍見陳默沒有說話,又補充道:“陳先生,你對我不滿意的話,請指出來,我改。”
陳默內心的“臥槽”聲滿屏了,他敢不滿意?而且這樣的姑娘,他哪來的不滿意!
“不,不是,藍,藍姑,藍姑娘。”
陳默被藍凌龍活活搞成了結巴啊。
藍凌龍覺得這個長不了自己幾歲的男人挺有趣的,從小到軍營,凌凌龍接觸的全是女孩子,教官偶爾是男性,也是嚴肅得要命。
轉業了,常靖國如父親般必須讓藍凌龍敬重再敬重。
而第一個任務遇到的是陳默這樣的男人,藍凌龍覺得好有趣啊,就想逗他了。
“陳先生,你不滿意成這樣?你是不是要趕我走?”
“嗚嗚,嗚嗚嗚……”
藍凌龍壓抑地哭聲響徹了整個車廂。
陳默急了啊,一扭頭,卻撞見藍凌龍一臉得意而又狡黠的目光。
四目相對,陳默如同被吸鐵石粘住了一般,收不回目光,也忘了他在開車。
車子頓時歪歪扭扭地往路下方沖去,藍凌龍顧不上發指令,從后坐上起身,壓住了陳默,單手徑直抓住了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