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法忒艾姆就是投機分子。
他沒有什么強者之心，只要對他有利，他就會去執行。
當初為獵職會提供情報，替獵職會扼殺其他職業者，那是因為這樣做有好處，后來對付余賢，同樣是因為有好處。
“好了，我知道了，干得不錯。”
余賢和張步遙在城里的公園休息，法忒艾姆就找到余賢，小聲地將大餅臉等人的謀劃告訴余賢。
得到余賢的夸獎后，法忒艾姆就高興的離開。
他并不指望一次就能夠贏得余賢的好感，但至少這次是很不錯的接觸，他覺得自己距離棄暗投明又近了一步。
余賢看著法忒艾姆離開，不禁笑道：“遙遙，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鼠目寸光，像個漢奸。”張步遙看著法忒艾姆遠去的背影，想了想評價道。
余賢豎起大拇指，笑道：“有眼光，這家伙就是影視劇里的二五仔，最讓人討厭的那種人。”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珍界的天道記錄著珍界曾經發生的一切悲歡離合，一切狗茍蠅營。
法忒艾姆是投靠獵職會的人奸這件事，余賢在獲得權限之后就已經了解。
當余賢將法忒艾姆過去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張步遙后，果然張步遙皺起眉頭，問道：“那為什么還要讓他回來，你就不應該邀請他。”
“我邀請他不等于我同意他成為大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可以清晰的分辨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有時候，你以為是敵人的人，其實是朋友，你以為是朋友的人，反而是敵人。
法忒艾姆的作用就是用來考驗、磨礪其他人，想要成為大能，可不是練到250級就可以輕松達成，至少在成為大能之前，先看清世界，看清人心。”余賢含笑解釋道。
張步遙的強大，毋庸置疑。
但她其實一直都屬于是從未受到過世界毒打的人，因此才長著一張漂亮到一看就知道沒有人欺負過她的臉。
諸天萬界的黑暗，甚至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現。
“所以他不會成為大能？”張步遙聽完，好奇地問道。
余賢點頭道：“對，不是進入珍界就一定能夠成為大能，有些人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只是我用來考驗其他人的炮灰。”
“嘖嘖，你好腹黑啊。”張步遙聽了，忍不住吐槽道。
余賢微笑道：“你知道嗎？我有很深刻的思考過，超脫的條件是什么，究竟如何才能夠超脫。”
“那答案呢？”張步遙好奇地問道。
余賢看著遠處的行人，回答道：“剛剛我不是回答你了嗎？”
“回答我了？”張步遙腦袋冒出一個問號，不解的看著余賢，漸漸她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開口道：“咸魚，你別賣關子。”
余賢笑道：“既然我可以讓不喜歡的人無法通過珍界成為大能，那么你覺得超脫者能不能讓后來者無法成為大能？”
權限狗，那也是有前有后。
在后者成為權限狗之前，肯定是會受到前權限狗的限制。
“有道理，不過你怎么保證已經超脫的超脫者會喜歡你？”張步遙好奇地問道。
余賢聳聳肩，無所謂道：“不知道，我唯一的辦法就是做自己。”
“假設所有超脫者都不卡你，你又打算怎么超脫？”張步遙繼續問道。
余賢無語道：“我怎么知道。”
如果他知道該怎么超脫，那他就超脫了。
“那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張步遙吐槽道。
余賢驕傲道：“我這叫不打沒有準備的仗，而且超脫者存在卻沒有出現絕對光明或者絕對黑暗的樹狀宇宙，其實就已經說明，超脫者大多數應該是中立的存在。”
“所以你也打算保持中立？”張步遙好奇地問道。
余賢搖頭，灑脫道：“不，如果是因為揣測超脫者的立場而跟風，那我豈不是成了法忒艾姆？所以還是保持本心吧，本心騙不了人。”
“看不出來，你這條咸魚還挺聰明。”張步遙聽完余賢的話，一臉驚訝道。
余賢臭屁道：“我本來就不笨，況且我怎么說也已經是大能了，該考慮這些問題了。”
大能的強大，在于體內巨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并非憑空而來，它們來自于規則的力量，萬象的變化、混沌的生滅、諸靈的輪回，一切一切隨機的演變都為他提供力量。
當力量強大到這種程度時，思想就變得尤為重要，畢竟他一個念頭就足以摧毀無數世界，僅僅泄露出來的一點點力量都有可能將一個童話故事般的世界變成黑深殘的黑暗世界。
他的好惡不再僅僅是自己的事，而是足以影響無數世界的事。
“成為大能是什么感覺？”張步遙聽了余賢的話，好奇地問道。
余賢驚訝的看向張步遙，反問道：“你不是已經成為大能了嗎？你不知道？”
“我什么時候成大能了？”張步遙愣愣地問道。
余賢皺眉，回答道：“青丘玉門上的力量，明顯就是大能的力量，難道跟你無關？”
“青丘玉門？你是說封印小妲妲的那個封印？那是我劍的效果啊。”張步遙一臉天然地回答道。
余賢搖頭道：“我說的不是劍，而是玉門上的力量。”
“不知道，我沒有在玉門上做手腳。”張步遙肯定地說道。
余賢信了，張步遙沒有必要撒謊，所以玉門上的力量是其他大能所留？
他瞬間就想到大舅哥張爻，心里一個念頭冒出來，該不會張爻其實是妹控，所以每次見到他才黑著臉吧？
嘶！
那他豈不是成了鬼火小黃毛了？
余賢越想就越覺得張爻是妹控，看來以后要小心一點，接觸張爻的時候一定要帶著張步遙，免得挨揍。
“你在想什么？”張步遙見余賢突然沉默不語，好奇地問道。
余賢看向張步遙，微笑道：“當然是在想你，在想我們之間的事。”
“咦……”
張步遙看似嫌棄的遠離余賢一點點，臉上的笑意卻怎么都止不住。
接著，余賢靠近一點，她就往旁邊挪一點點，兩人就在雙人椅上挪來挪去，周圍的單身狗頓時感覺被塞了滿嘴的狗糧，只是經過就開始打飽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