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又急又怒,哪有半分旖旎的心思。
“說正事。”
他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生硬。
“正事?”
曲有容美眸一眨,故作茫然:“有什么事,比奴家想你這件事,更重要嗎?”
她非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直接貼在了蕭若塵身上。
“會長大人,您都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寂寞,多空虛……”
蕭若塵眸色一寒。
這個妖精,是故意在考驗他的耐心。
“我再說一遍,放開,說正事。”
“不嘛……”
曲有容嬌嗔一聲,反而纏得更緊了,甚至還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了一下蕭若塵的嘴唇:“除非,會長大人先喂飽我……”
蕭若塵最后一絲耐心終于告罄,他猛地伸出大手,直接掐住曲有容的纖腰將她給提了起來。
“啊!”
曲有容嬌呼一聲,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被蕭若塵一個轉身,狠狠按在了辦公桌上。
“既然你這么想被喂飽,那我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他便宛若一頭下山的猛虎,悍然撲了上去。
下一秒,旗袍撕裂……
……
一個時辰后。
密室之內(nèi),一片狼藉。
曲有容現(xiàn)在就想拿被雨打過的嬌花,癱軟在辦公桌上。
火紅色的旗袍,早已變成了幾塊破碎布條,堪堪遮住關鍵的部位。
一張絕美的臉龐上潮紅未褪,眼角甚至還掛著一絲晶瑩淚痕。
蕭若塵則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瞥了一眼桌上那具嬌軀,淡淡問道:“現(xiàn)在,吃飽了?”
曲有容渾身一顫,一想起剛才那番狂風暴雨般的索取,俏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飽了……”
她吃吃笑著:“奴家想了這么久,總算是吃飽了,會長大人,您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呢。”
“這下可以說正事了吧。”
蕭若塵不為所動,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是,說正事。”
曲有容見他這副無情模樣,心里又愛又恨,卻也不敢再繼續(xù)挑逗。
“會長大人,您這么著急地來找奴家,所為何事?”
蕭若塵將牧月失蹤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曲有容神情也多了幾分凝重:“牧月姐姐失蹤了?”
“我需要你,動用玫瑰會在南疆的力量立刻去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
曲有容立刻正色道,拿起內(nèi)部通訊器開始發(fā)布命令。
蕭若塵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消息。
時間慢慢流逝,密室內(nèi)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大約半個時辰后,通訊器終于傳來了回信。
曲有容聽完匯報,臉色卻有些難看。
“會長,查到一些線索了。”
“說!”
“根據(jù)我們安插在司徒家外圍的眼線回報,今天早上,的確有一股極其隱晦的氣息潛入了司徒家的莊園。
因為當時您正在進行血脈覺醒,司徒家都被大陣籠罩,所以我們的眼線也無法探查到具體情況。”
“但是,就在一個時辰前,那股氣息帶著另外一道相對微弱的氣息,從司徒家離開了,離開的方向,是城外的十萬大山。”
“而且,我們的人,在司徒家后山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她說著,拿出一枚用紅絲線編織而成的手鏈。
蕭若塵瞳孔猛然一縮,他認得這個手鏈。
這是牧月貼身佩戴之物,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從不離身。
手鏈上還殘留著一絲屬于牧月的氣息,以及另外一股,讓他恨之入骨的邪惡氣息。
是帝釋天,果然是他。
那個雜碎竟然真的敢潛入司徒家,將牧月抓走了。
這時,蕭若塵的手機響起,是司徒正雄打來的。
蕭若塵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了司徒正雄同樣凝重的音調(diào)。
“若塵,查到了,我們的人,城外發(fā)現(xiàn)了大圣教的蹤跡!”
“那個狗娘養(yǎng)的圣子,他沒回萬蠱窟,而是在距離南召市三百里外的一處名為葬龍谷的絕地,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據(jù)點!”
“牧月應該就是被他抓到了那里!”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蕭若塵便已然從密室之中消失。
“會長!”
曲有容一驚,連忙追了出去,卻只看到一道殘影一閃而逝。
葬龍谷。
南疆十萬大山深處的一處絕地。
傳說,上古時期曾有真龍在此隕落,龍血浸染了整片山谷,致使此地陰煞之氣沖天,千年不散。
此刻,在這片寸草不生的絕地深處,卻矗立著一座由森森白骨搭建而成的詭異祭壇。
陰風呼嘯,鬼氣森森。
帝釋天正靜靜盤膝坐在祭壇的最高處。
他雙目微闔,周身繚繞著淡淡的黑氣,似乎正在調(diào)息療傷。
顯然,之前與九州鼎的硬撼,以及強行施展空間挪移抓走牧月,對他而言也并非毫無代價。
而在祭壇的四周,則恭敬地站立著四道身影。
兩男兩女,皆身穿統(tǒng)一的黑色勁裝,每個都是貨真價實的羽化境強者,其中為首的那名面容冷峻的青年,修為更是達到了恐怖的羽化七階。
他們正是帝釋天麾下最忠誠的四大護法,驚蟄、谷雨、白露、霜降。
他們便是追隨帝釋天從天墟之中一同走出,征戰(zhàn)四方的得力干將。
“主上,區(qū)區(qū)一個凡俗界的女子,何須您親自出手?”
為首的驚蟄,看了一眼被禁錮在祭壇中間昏迷不醒的牧月,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那個叫蕭若塵的小子的確有些門道,竟能傷到主上。
但只要我等四人出手,足以將他連同那個什么司徒家,一同碾成齏粉。”
“你們不懂。”
帝釋天淡淡開口:“那個蕭若塵非同尋常,他不僅身懷九州鼎這等逆天氣運之物,更身負龍族與麒麟雙重血脈。”
“這種異數(shù),千年難得一見。”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身上竟有稀薄的上古鳳凰血脈。
雖然駁雜不純,但若是將她與蕭若塵一同作為鼎爐,以我陰陽交泰大悲賦煉化,不僅能助我傷勢盡復,更能讓我一舉沖破桎梏,踏入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到那時,重返天墟,就算是當年暗算我的那幾個老東西,在本座面前,也只配搖尾乞憐!”
聽到這話,四大護法齊齊面露狂熱。
“恭喜主上,賀喜主上!”
帝釋天滿意點頭,正要再說些什么,眉頭卻猛然一挑,看向山谷的入口方向。
“看來,我們的鼎爐,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來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