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修煉圣體?
蕭若塵一直認為他那天賦異稟的修煉能力,是因為九州鼎與怨龍氣的緣故,再加上七位師父的傾囊相授。
卻從未想過,自己體內竟然還藏著如此驚天的秘密。
“麒麟血脈?”
蕭若塵眉頭微蹙:“既然如此,為何我從未察覺到自己身上有這種力量?”
他仔細內視己身,真氣如江河奔涌。
肉身在太虛龍象身的錘煉下早已強橫無匹,甚至在龍化之后,更能爆發出撕裂山河的恐怖力量。
但這一切,好像都與司徒樟口中的麒麟二字,扯不上半點關系。
“哈哈哈!”
司徒樟爽朗一笑:“傻孩子,我們司徒家的麒麟血脈并非生來便顯,而是需要用特定的鑰匙才能開啟。”
“尋常族人即便開啟血脈,也需要從小輔以無數天材地寶,再配合家族秘法進行引導,方能有所小成。”
“而你,竟然在血脈沉寂的狀態下,單靠自己,就一路修煉到了羽化之境!”
司徒樟陡然拔高音調,震撼再也無法掩飾:“這種事情,別說是在司徒家,就算是放眼天墟,都是聞所未聞!
“你這小子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司徒正雄和司徒雅也是一臉的震驚。
他們雖然知道蕭若塵實力強大,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羽化境!
更恐怖的是,這一切,都是麒麟血脈尚未動用的情況下完成的!
若是讓他成功開啟血脈,那他的實力,又會飆升到何等恐怖的境地?
一時間,三人看向蕭若塵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尊即將降世神祇。
蕭若塵自己也被外公的這番話驚到了。
他還從未想過,自己無意中走出的這條路,竟然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若是開啟血脈,對我的修為可有增益?”
蕭若塵心里一股熱火油然冒出。
他如今的實力已達羽化五階圓滿,距離六階只有一步之遙。
但這一步,卻宛若天塹,不知需要什么樣的機緣才能跨越。
如果麒麟血脈能助他一臂之力,那無疑是天大的好事。
司徒樟眼睛一瞪:“小子,你這是在侮辱麒麟血脈嗎?”
“那何止是增益,一旦開啟,你的肉身強度、真氣恢復速度、乃至對天地靈氣的感悟,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毫不夸張地說,同階之內,你將再無敵手!”
“我同意開啟。”
此等機緣擺在眼前,蕭若塵再無半分猶豫。
變強是他永恒的追求。
無論是為了守護家人,還是為了揭開父母失蹤的謎團,亦或是為了應對來自天墟的未知威脅,他都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好!”
司徒樟重重點頭:“不愧是我司徒樟的外孫,有魄力!”
“不過。”
司徒正雄卻面露難色,嘆了口氣道:“開啟血脈并非易事,需要準備的東西極多,其中幾味核心藥材,更是早已絕跡。”
“而且,開啟儀式需要消耗海量的血脈之力,以父親您現在的情況……”
司徒樟擺了擺手:“藥材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至于我這把老骨頭,呵呵,還能撐得住!”
“只是,這都需要時間,若塵,你恐怕要在南疆多留一段時間了。”
“無妨。”
蕭若塵點頭:“我從未在司徒家生活過,正好趁此機會熟悉一下。”
這話讓司徒樟和司徒正雄心里一暖。
蕭若塵這是在變相地承認自己與司徒家的關系了。
“好好好!”
司徒正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雅兒,快去給你表哥安排最好的院子!不,把我的聽濤苑收拾出來,讓他住進去!”
“是,父親!”
司徒雅脆生生地應道。
“等等。”
司徒樟卻忽然開口,神色嚴肅:“在我們解決掉內部的麻煩之前,若塵的身份以及修為,都還需要嚴格保密!”
“對外,他依舊只是雅兒請來的神醫。”
司徒正雄神色一凜,立刻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司徒家這艘看似堅固的大船,早已被蛀蟲侵蝕得千瘡百孔。
司徒樟裝死的這些年,萬獸宗的滲透,以及像司徒正極這樣心懷鬼胎的內部勢力,早已盤根錯節。
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蕭若塵這張最強的底牌,決不能輕易暴露。
“我明白了,父親。”
司徒樟又轉向蕭若塵,帶著一絲詢問。
“我沒意見。”
蕭若塵淡淡道:“正好我也想看看,是哪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打司徒家的主意。”
“這些年,我雖然躺在床上不能動,但眼睛和耳朵卻還沒瞎沒聾。”
司徒樟冷笑一聲:“家里有幾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心里一清二楚。”
“老大,你二弟就是萬獸宗埋在我們家最深的一顆釘子!”
“什么?”
司徒正雄大驚失色:“父親,這怎么可能?老二他雖然行事張狂,但畢竟是司徒家的人,他怎么會。”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他里應外合,三十年前那一戰,我們司徒家又豈會敗得那么慘?我這身道傷也拜他所賜!”
“這個畜生!”
一想到自己竟然與害了父親的元兇共處三十年。
司徒正雄登時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去手刃了那畜生!
“先別急著動手,司徒正極這條瘋狗蹦跶了這么多年,早已在家族中培養了不少勢力。”
“光憑我們,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勢必會引起巨大的動蕩,甚至可能讓司徒家元氣大傷,得不償失。”
“但現在,不一樣了。”
“需要我怎么做?”
蕭若塵心領神會。
他對此刻司徒家的內部傾軋并沒有什么興趣,但司徒正極既然是萬獸宗的走狗,那便與他有了不死不休的理由。
任何與他親人安危有關的威脅,都需要被扼殺在搖籃里!
“很簡單。”
司徒樟冷笑道:“三天后是家族的月度例會,司徒家全部核心成員都會到場,我要你以神醫的身份列席。”
“屆時,我會當眾宣布,我的病已經被你治好大半,不日即可痊愈。”
“這個消息一旦傳出,那些牛鬼蛇神必然會坐不住。”
“司徒正極一定會趁著我尚未完全恢復的機會,聯合他的黨羽發動雷霆一擊,逼我退位,甚至,對我下殺手。”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將他們一網打盡!”
司徒樟畢竟是曾經憑一己之力撐起南疆世家的梟雄。
即便躺在病床上三十年,心智與手段依舊不減半分。
“好計策。”
蕭若塵點頭:“只是光憑我們幾個,人手足夠嗎?”
“放心。”
司徒樟自信一笑:“司徒家,忠于我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更何況。”
他看向蕭若塵,眸色變得意味深長:“有你這尊殺神坐鎮,還需要什么人手?你一個人,便足以抵得上一支千軍萬馬!”
蕭若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外公這頂高帽戴得可真不低。
不過,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