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塵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才想起,溫璇璣身上的那道詭異符術,位置確實特殊。
正好烙印在她右邊臀瓣的上方。
上次為了驅除符力,不得已才出手接觸。
“咳咳……”
蕭若塵干咳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去洗手間觀察一下,看看符印的顏色有沒有變淡,或者形態上有沒有什么變化,出來告訴我結果就行了。”
溫璇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會錯了意。
一股羞赧從心底涌上,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臉頰滾燙得快要燃燒起來。
“是,蕭董。”
溫璇璣慌忙拉好裙子,連頭都不敢回。
幾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進辦公室配套的洗手間里。
蕭若塵搖搖頭,端起酒杯又喝一口。
洗手間內,溫璇璣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心臟還在狂跳。
她捂著滾燙的臉頰,在原地做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鏡子里,映出她面色緋紅、眼含春水的模樣。
溫璇璣定定神,調整著角度,看清那個讓她備受困擾的符印。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她心底冒出。
她貝齒輕輕咬住下唇。
猶豫片刻后,她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擺出一個姿勢。
既能拍到符印,又能完美展現身材。
咔嚓!
快門聲在安靜的洗手間里響起。
整理好衣著和情緒,溫璇璣深吸一口氣,推門走出去。
她來到蕭若塵面前,低著頭。
“蕭董,我看過確實好了很多,顏色淡,也模糊了。”
“那就好。”
蕭若塵正準備說話。
溫璇璣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上面是那張剛剛拍下的照片。
“您再幫我確認一下吧,我怕我自己看錯。”
蕭若塵的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
饒是以他的定力,看到尺度這么大的照片,也有點不自然。
他迅速移開目光,將手機還給溫璇璣。
“嗯,恢復得很好。”
溫璇璣一雙美眸水汪汪地看著蕭若塵,輕聲問道:“那我以后會不會有事?”
“這個東西,還會不會再發作?”
“放心吧。”
蕭若塵安撫道:“從目前的情況看,那道符術的力量已經被壓制住。”
“只要你不去主動接觸施術者,短期內不會有事。”
溫璇璣輕輕點頭,眼神如春水般蕩漾,仿佛能勾魂攝魄。
“蕭董……”
溫璇璣吐氣如蘭。
她大膽地勾住蕭若塵的脖子,踮起腳尖,將自己豐潤的紅唇湊到他的耳邊,低語道:
“您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
說著,她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蕭若塵身上游走。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勾引,蕭若塵的眼神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的冷意。
但順勢摟住溫璇璣柔軟的腰肢,配合著她演下去。
一陣狂風驟雨,辦公室的沙發也晃動了倆小時。
最終,溫璇璣像是體力不支,嬌喘吁吁地癱軟在蕭若塵的懷里。
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辦公室里恢復安靜。
蕭若塵抱著懷中熟睡的佳人,笑容卻一點點地收斂。
他緩緩開口:“別裝了,你沒睡。”
懷中的溫璇璣身體猛地一僵。
她睜開眼睛。
“說吧,什么時候開始跟著國師的?”
溫璇璣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不是!蕭董,您誤會了!”
她倉皇地從沙發上爬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沒有,我怎么可能跟國師有關系!我……”
“呵。”
蕭若塵打斷她的辯解,“從你身上第一次出現那道符術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瀚海集團的安保系統是我二師父親手布置的,想在你的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下咒,而且還是這種需要近身接觸才能施展的符術,難如登天。”
“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是主動配合的。”
“或者說,你就是施術者本人。”
溫璇璣沒想到,蕭若塵竟然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她。
“可是……”
她還想做最后的掙扎:“您沒有證據……”
“沒錯,我之前確實沒有直接證據。”
蕭若塵坦然承認:“而且你很聰明,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天衣無縫,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所以我只是懷疑。”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但是今天,你太急了,你露出最大的破綻。”
“什么?”
溫璇吞口唾沫,艱難地問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主動來勾引我。”
蕭若塵的眼神變得冰冷:“那道符術,名為同心鎖情咒,是一種極為陰毒的雙向咒術。”
“一旦被下咒的男子與你發生關系,咒術便會激活,將他的心神與你鎖定。”
“從此以后,他會對你言聽計從,忠心不二,甚至甘愿為你去死。”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今天又是拍照,又是主動投懷送抱,就是想引我上鉤,好控制我,對不對?”
溫璇璣的最后一絲血色也從臉上褪去,癱坐在地。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個跳梁小丑。
蕭若塵沒有再看她,他手掌在身后看似隨意地一抹。
再伸出來時,指尖已經多一根細如牛毛的頭發絲——
那是剛才從溫璇璣頭上悄悄取下的。
他口中念念有詞。
只見那根頭發絲,竟在他指尖無火自燃,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溫璇璣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劇痛,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這是天師道中,一種專門針對施咒者的反噬秘法!
“我錯了!蕭董,我錯了!”
劇痛之下,溫璇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求您饒我!我也是被逼的!我身不由己啊!”
蕭若塵眼神冰冷。
他不想聽這些千篇一律的借口。
掌心真氣凝聚,殺機畢現!
對于叛徒和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感受到那凜冽的殺意,溫璇璣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致命的一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不知過多久,她顫抖著睜開眼,卻看到蕭若塵已經收回手掌。
最終,他還是沒有下殺手。
蕭若塵嘆息道:“說清楚點,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