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瑤的心猛地一顫!
“婆婆,為什么要殺他?”
花婆婆目光慈祥,嘆息一聲。
“傻丫頭,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你的孽鳳血脈,乃是世間罕見的至陰至純之體。那個小子身上,卻似乎蘊含著一種,與截然相反,相互吸引,相互促進(jìn)的至陽至剛之力!”
“你們?nèi)羰悄軌蜿庩栒{(diào)和,雙宿雙飛,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他,都有很大好處!”
“在短時間之內(nèi),修為突飛猛進(jìn)也不是難事!”
聽到這話,杜清瑤俏臉不自覺開始發(fā)燙。
陰陽調(diào)和?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蕭若塵,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可是,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杜清瑤驀然說道。
花婆婆眼神銳利起來!
“不能結(jié)為夫妻,由于血脈的影響,日后,你的修為越高,這份影響就會變成心魔,輕則修為倒退,重則性命攸關(guān)!”
“趁他現(xiàn)在對你的影響還不大,將之?dāng)貧ⅲ澜^后患!”
花婆婆聲音冰冷,“你自己選吧。”
聽到這話,杜清瑤只覺得腦袋嗡鳴一聲,仿佛要炸開。
心思也徹底亂了。
……
皇家假日酒店,豪華套房之內(nèi)。
李小川緩緩睜開了雙眼。
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境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畔,輕輕響起:
“小川,你醒了!”
李小川猛地轉(zhuǎn)過頭,循聲望去。
“姐,你怎么回來了?”
他猛地從床榻之上坐起身來,不顧身上的疼痛,一把抓住杜雨寒的胳膊,急切道:“快離開這,杜家人到處抓你,你怎么還跑回來了。”
看到弟弟身上的傷痕,杜雨寒十分心痛。
“小川,沒事,都過去了。”
杜雨寒將李小川擁入懷中,哽咽道:“都是我不好,以后姐姐不會離開你們。”
“我?guī)銈兓亟保 ?/p>
李小川聽到她提起母親王巧巧的時候,臉色驟變!
“不好,媽有危險!”
李小川抓著杜雨寒的肩膀,急聲道:“我被抓走的時候,媽也被一起抓走了。”
“他們說要用媽來威脅你,逼你就范!”
“什么?”
聽到這個消息,杜雨寒眼前一黑。
杜家如此狠毒,抓了弟弟還不夠,居然連自己的母親都抓走了。
“若塵,你快想想辦法。”
蕭若塵眉頭也是微微一蹙,“你先別急。”
他仔細(xì)回憶一番,杜家的牢房里,似乎只關(guān)了李小川一個。
咚咚咚!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蕭若塵起身打開了房門。
門外,火如云肅然而立!
“會長,屬下已經(jīng)查過了。”
“王巧巧女士的家里,以及她上班的地方,經(jīng)常去的場所,都沒有她的痕跡。”
火如云彎下腰,恭聲道:“按照您的吩咐,我安排玫瑰會在甘州分會的所有人手,在全城范圍之內(nèi)尋找。”
“用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能有消息了!”
火如云并未刻意壓低聲音。
聽到這個消息的姐弟倆,都是臉色慘白。
“可以,你先去吧。”
蕭若塵揮了揮手。
火如云轉(zhuǎn)身離去。
“我媽媽會不會有危險?”
杜雨寒咬著下唇,問道。
“我覺得不會。”
蕭若塵認(rèn)真道:“只要杜家和謝家的人,還想利用伯母來威脅你回來,就不會輕易對伯母下手。”
聞言,杜雨寒心里稍稍安定下來。
同時心里對杜家的恨意,更上一層!
嗡!
突然,杜雨寒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她拿出來一看,是杜清瑤發(fā)來的消息。
消息的內(nèi)容,只有寥寥數(shù)語:
“雨寒,杜家和謝家的人,現(xiàn)在正在全城搜捕蕭若塵!”
“明日午時,新任西涼太守周至衛(wèi),將會在皇家假日酒店,舉行上任酒宴。”
“我在帝都的好朋友周夢婷,便是周太守的孫女,我建議明日,讓蕭若塵準(zhǔn)備一份厚禮,在宴會上獻(xiàn)給周太守。”
“有太守支持,杜家和謝家不敢明著對蕭若塵下手。”
看到周夢婷三個字,蕭若塵眼皮一跳!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啊。
難不成,她就是今天在路上求救的那個姑娘?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管周夢婷是不是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個人。
這場上任酒宴,都必須要去參加!
蕭若塵眼里閃爍著寒光!
他要看看,謝家妖女謝琴,會不會也出現(xiàn)在這場酒宴。
大哥的薩滿咒術(shù),可是由她下的手!
新仇舊恨,一并解決!
……
第二天,午時。
皇家假日酒店,宴會大廳之內(nèi),早已是人山人海,賓客云集,熱鬧非凡。
西涼各市各縣的達(dá)官顯貴,豪門望族,早早地便趕了過來,想要一睹新任太守周至衛(wèi)的風(fēng)采。
不少權(quán)貴,也想借此機(jī)會,巴結(jié)討好這位從帝都空降而來的封疆大吏!
蕭若塵依舊是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扮,走入大廳。
杜雨寒挽著他的胳膊,今日,特意換上了一件淡雅素凈的白色連衣裙,將她那本就清麗脫俗的容顏,襯托得愈發(fā)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兩人俊男靚女的組合,一走進(jìn)宴會大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二人身后,火如云穿著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裝。
但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以及充滿了彪悍殺伐之氣的凌厲氣勢,同樣讓人不敢小覷。
三人在宴會大廳的角落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蕭若塵四處看了一眼。
杜清瑤還沒有來,不過,她來不來也無所謂。
“這里的人,看起來都好有氣場。”
杜雨寒看著那些衣著光鮮,談笑風(fēng)生的各路權(quán)貴,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盡管,她出身杜家。
可以往很多年的經(jīng)歷中,這種場合參加的也屈指可數(shù)。
杜雨寒下意識往蕭若塵身邊靠了靠。
“別擔(dān)心,你也不差。”
蕭若塵呵呵一笑。
“你準(zhǔn)備好給周太守的禮物了嗎?”
杜雨寒好奇道。
下來的時候,她沒看到蕭若塵帶禮物。
“為什么要給他準(zhǔn)備禮物?”
文雅,杜雨寒傻眼,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不……不是吧?”
“我們來參加宴會,不是為了巴結(jié)周太守,尋求他的庇護(hù)嗎?”
“你怎么連禮物都不準(zhǔn)備啊?”
蕭若塵嘴角勾起,“誰說我們要巴結(jié)他?”
“說不定,是太守來巴結(ji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