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她的不要臉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是同意呢？我們可以去寫個合同，三年后，咱們再離婚。”
“你是昨晚凍壞了腦子嗎？你踏馬有病吧？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回賀家？
還把我的產品給你們邵家做，你們家算什么東西？”
“鄭陽！我這是在給你機會。賀家的權勢是你想象不到的，他們盯上你，你會越來越沒落。
別說國際上的研究任務沒你的份兒，以后你有什么成績，也得不到上面的獎勵，更別想拿到學術的最高學位。
要是進了賀家就不一樣了，你能達到學術的巔峰。”
她以為我能為了虛名跟她結婚？腦子不好。
不過照她這么說，賀家倒成了人才晉升的絆腳石。
“有病！”我實在找不到那么多詞罵她，也懶得費那個力氣。
“鄭陽！不答應我，你在這里也不過是白受罪。”
這句話可是很多人都聽到了。
我就不信，如果我審核成績很好，賀老頭敢那么明目張膽地刷下我。
我回去的時候，南宮曦已經做好了飯。
還是昨天一樣的蔬菜湯和饅頭。
南宮曦吃飯的時候，總是偷看我。
“怎么了？”
“啊？我不是有意聽你們聊天的。”
應該是邵靈澤那句“我不想別人聽到”吧？她以為我跟邵靈澤有什么？
“一個白日做夢的瘋女人而已。”
南宮曦很小心地問道：“你們是感情上的問題嗎？”
嗯？我怎么感覺南宮曦很在意這事呢？
她不會是吃醋吧？
“那個……”
“你不用說的，我就是想跟你說，她是邵家人，很不好惹。”
額……不是吃醋啊！
“那也分跟誰，他們家再怎么厲害，我也不放在眼里。”
南宮曦點點頭，不過看著分明還是擔心。
我們吃完東西，教官又召集我們集合。
今天的科目是巡山和記錄數據。
在山上走十公里，然后在終點用腦記錄五組數據，再返回來。
如果一組是五個人，那每人記住一組數據就行，我們兩個就有點吃虧。
不過我有信心全記住，所以別人眼里的劣勢，反倒成為了我的優勢。
因為我只要照顧一個人，山上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樹枝，而我只需要撿兩人份的燃料。
每隊還是有個教官帶領我們巡山。
今天比昨天強點，起碼雪已經很硬，只要小心走別滑倒，就比昨天省力。
不過溫度比昨天低，加上空氣稀薄，很多人走著也是十分吃力。
我就不一樣了，我很輕松，看到枯枝，總是能第一個跑去搶到手。
很快，我就撿了一大捆了。
“鄭陽！其實我們應該回來再撿的。”
我沒發現南宮曦對我的稱呼變了，我光想著這么多柴也不光做飯，還可以用來取暖。
不然一天就這么點任務，回去呆帳篷里，南宮曦還不得凍哆嗦了？
“反正我又不是背不動，再說這么多人眼巴巴瞅著，回來不被別人撿走了？我還指著它們取暖呢！”
我說完拿出一根比較直的：“這個給你拄著。”
南宮曦笑得很甜，一只手被我牽著，另一只手拄著木棍。
這又讓別的隊伍的女人狠狠羨慕了一把。
我是習慣性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沒看到那道注意我的眼神。
不對啊？邵靈澤呢？她是不是看說服不了我，退出了？
“有什么了不起，扛那么多柴，等會兒他就得累趴下。”
“對！等會兒他們記五個人的數據，也別想再領先。”
南宮曦也有這種擔憂，他感覺為了吃的浪費體力不值得。
“鄭陽！要不咱們就留下幾根柴吃飯就行了，別拿那么多。我們還是要爭取名次。”
每天可都有淘汰的名額，都是從后面的開始。
這次我注意了，她不喊我鄭總，而是喊我鄭陽。
我很高興她這么叫我，讓我們的關系更近，更像家人，就像袁寶他們那樣。
我不想認賀家的人，有他們就夠了。
“放心好了！”
就是第一我也不一定能去南極，但我要這個第一。
一旦賀老頭兒不讓我去，我可以讓大家看看他的嘴臉。
我們又是第一個到終點的，一邊休息，我一邊把數據都記住。
南宮曦也記，我拿出壓縮餅干給她：
“先吃點兒。”
“還是留給你吃吧！你出力多。”
“我不餓！咱們有柴，可以吃得飽飽的。”
本來我飯量就不大，上次是因為熬夜才吃那么多。
也就是說，只有在大腦得不到休息的時候，我才需要大量的營養。
南宮曦接了壓縮餅干，不過卻咬了一半下來遞給我。
額……這不是間接接吻？
我還是接了，因為南宮曦很自然。
我咬了一口，南宮曦才露出害羞的神色。
休息了一陣，我記住了數據，然后我們往回走。
那些人又酸了：“他們兩個人記住了五組數據？”
“不會吧？這么短時間。”
“說不定回去就忘了，到時還得再來記。”
這個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我們第一個回去，而且數據還正確。
就是燒柴不同于燒酒精塊，煙大。
我們是在外面做好了飯，然后拿進屋里，燒剩下的火炭還可以拿進帳篷里取暖。
我們這里成了大家最羨慕的地方。
我抽空去跟教官套了話，這半路走的就等于放棄，也就是說，邵靈澤沒了去南極的資格。
接下來兩天，每天都是巡山、記數據。
我還是撿柴，讓帳篷里暖暖的。
不過不管怎么暖，南宮曦也習慣晚上來我的睡袋。
既然我們可以一起睡，晚上我也不用炭取暖了，省的危險。
我一直忍著沒有跟她發生進一步的關系，我不想趁人之危。
這兩天也陸陸續續有人被淘汰。
最后一天，當我們第一個回來，報完了數據，教官就讓我們去山下的基地。
為期三天的考核也正式結束。
最終我們剩下十二個人。
……
基地的一個小禮堂，賀老頭和很多部隊的將官坐在那里。
先勉勵了我們一番，然后賀老頭開始公布名單。
我們可以次次都第一，但名單上竟然沒有我和南宮曦的名字。
沒有我在意料之中，為什么沒有南宮曦？
“領導！”我站了起來：“我想知道，我們次次都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為什么名單上沒有我們？”
賀老頭跟其他人看看，然后說道：
“這次的考核，不但要看你們在冰天雪地的生存本領，還要看你們的團隊意識。
你倒是能生存，每次都把柴撿干凈，別人連做飯的柴都沒有，你都取上暖了。”
賀老頭說完，旁邊參加考核的就狠狠地瞪我。
“在我的認知里，我的隊友是南宮曦，我已經把她照顧的很好。
至于其他人，都是競爭者，我為什么要管他們？
到了南極，我也只會幫大夏的人，難道你要我幫外國人？”
賀老頭氣得一拍桌子：“狡辯！這是在大夏，你當然要幫。
就是到了南極，別國的人有困難，我們也要幫，這是國際主義精神。”
去踏馬的國際主義精神，我們在國外，有人幫過我們嗎？哪里不是封鎖和下絆子？
“那我研究出來的成果，是不是也要跟他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