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了
當三十六重天,像一座座傾塌的世界般,在那古老道場上崩滅消散。
猝不及防之下,場外各大陣營強者,差點懷疑看錯。
之前,還被鎮(zhèn)壓得快要無法動彈,處境兇險。
怎么一揮袖間,便扭轉乾坤,破困而出?
當看到戰(zhàn)云咳血倒退,更是讓許多人心神震動。
之前,戰(zhàn)云還那般張狂囂張,不可一世,可現在,卻直接吐血了!!
這一切轉變來得太快,以至于眾人都不禁有瞠目結舌之感。
“怎么可能!?”
外界,雷青松瞪大眼睛,如遭雷擊,不復之前的淡定和雍容。
其他大人物們也都大開眼界。
這就破局了?
“這他娘都能逆轉?”
云天古郁悶得差點吐血。
剛才,他還假惺惺惋惜,實則幸災樂禍,認為陸夜的道心此次必毀。
哪曾想,轉眼間而已,一切都變了!
李希生暗松一口氣,輕輕喝了一口茶,沒有說什么。
也無需說什么。
只要不是眼瞎了,自然都能看出,從此刻起,這一場對決已“攻守易勢”!
在場之中,只有澹臺玄一個年輕小輩。
只是此刻的他,心中愈發(fā)沉重起來。
都已身陷絕境,竟然還能扭轉乾坤!
陸夜,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實力未曾顯露出來?
……
古老道場中,璀璨的煙霞在凋零、消散。
陸夜那挺拔的身影也是清晰出現在人們視野中。
人們這才看清,之前處境岌岌可危的陸夜,竟是毫發(fā)無損!
呂平南等人無不暗松一口氣,眼眸發(fā)亮,不愧是陸師叔,縱然身陷絕境,也能逆轉!
“該死,你怎可能破得了我的大道!”
戰(zhàn)云震怒,難以接受這一切。
“你的心境,好像根本無法和你掌握的大道相契合,這倒是有些古怪。”
陸夜邁步,朝戰(zhàn)云走去。
戰(zhàn)云眼瞳一凝,旋即一聲冷笑,“你懂什么,這世上還沒有誰有資格評論我!”
轟!
他驟然間再次出手,掀起一片滔天的火海,有虛幻的神祇身影在火海中結印,掀起滔天火焰洪流。
扶搖道宗鎮(zhèn)派神通——火神蹈海!
一經施展,猶如遠古火神降臨,化神焰為海,充斥足以驚世的焚滅之威。
遠處觀戰(zhàn)者,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滾滾灼熱洪流,直似置身大火爐中,不由呼吸一窒。
卻見陸夜不閃不避,劈手一劍斬出。
火海一分為二。
宛如火神般的虛影如泡沫般破滅。
一劍之威,摧枯拉朽。
砰!!
遭受沖擊之下,戰(zhàn)云整個人被劈出去,身前衣袍破損,胸膛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劍痕,深可見骨。
人們都很震驚。
陸夜不僅逆轉了局勢,并且開始呈現出碾壓戰(zhàn)云的戰(zhàn)力!
“不,這不可能!這靈蒼界天下的玄元境層次,無人能是我的對手!你怎么能做到?”
戰(zhàn)云驚怒,難以置信。
陸夜道:“你怎么就確定,靈蒼界無人是你對手?就因為你掌握的那種大道力量?”
戰(zhàn)云咬牙不語,再次出手。
轟!
伴隨刺耳的轟鳴碰撞聲,戰(zhàn)云再次被擊潰,身軀跌飛出去,口鼻噴血。
還不等他起身,就被陸夜一腳踩住腦袋,死死地踩在那。
呂平南心緒起伏,看出陸夜這是在為自己出氣。
因為之前他就曾被戰(zhàn)云一腳踩在地上!
同一時間,各大陣營強者皆錯愕,戰(zhàn)云這就輸了?
是不是太潦草倉促了一些?
之前的他,明明那般強大,那般不可一世,怎會兵敗如山倒?
外界,那些大人物們都愣住。
逆轉太快了。
戰(zhàn)云輸得也太快。
完全被陸夜碾壓,直接踩在腳下!
“就這?”
澹臺文淵一聲輕笑,“還拿來和我族澹臺玄比,配嗎?”
雷青松臉色陰沉難看,一言不發(fā)。
一些大人物們眼神玩味,之前的雷青松,可同樣很驕橫,把姿態(tài)擺得很高。
而現在,他明顯氣急敗壞,不得不忍氣吞聲!
“這陸夜……還真是了不得啊!”
魏愚感嘆。
許多人皆心有戚戚。
遍觀陸夜在每一次對決中的表現,無不出人意料,震撼人心。
可無一例外的是,每次都是陸夜贏到最后!
而這樣的一幕,同樣在和戰(zhàn)云的對決中上演。
“戰(zhàn)云的心性也太差,敗得也太不堪,怎會這樣?”
有老輩人物不解,“這樣的心性,又怎會掌握這等逆天的大道戰(zhàn)力?”
其他人也心生疑惑,懷疑戰(zhàn)云身上,怕是有大問題!
……
“你找死!!”
道場中,戰(zhàn)云眼睛充血,瘋狂掙扎,試圖反擊。
可陸夜那一腳之力,堪比鎮(zhèn)世神山,牢牢壓制住他一身力量,任憑如何掙扎,也無法動彈。
“看得出來,你的心性的確很平庸,遠遠配不上你這一身大道。”
陸夜俯瞰戰(zhàn)云,輕聲開口。
大道修行,修為和自身道途密不可分,相輔相成,對大道的理解和認知,更需要與之契合的心境。
可這戰(zhàn)云卻很奇怪,空有一身無比逆天的大道力量,心性卻太過平庸,才剛遭受一些挫折,就氣急敗壞,簡直不堪入眼。
“難道說……你所掌握的大道,原本不屬于你?”
陸夜問。
戰(zhàn)云憤怒欲狂,嘶聲道:“少跟我扯淡,你不是要壞我心境嗎?來啊,且看看你能否做到!”
陸夜點頭,“那你可得瞧好了。”
他抬手一點,將戰(zhàn)云一身道行和嘴巴都封禁起來。
雖然有誓約在先,但避免戰(zhàn)云反悔,陸夜自然不能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眾人見此,頓時意識到陸夜要做什么,無不露出異樣的神色。
“陸夜,你都已經贏了,何必再羞辱我戰(zhàn)云師弟?”
崔孓顧不得其他,大聲開口,“只要你就此罷手,算我扶搖道宗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陸夜,勸你三思!一旦我戰(zhàn)云師弟心境崩潰,可就注定將和我扶搖道宗結下血仇!”
“陸夜,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若把事情做絕,對你有害無益!”
其他扶搖道宗傳人也紛紛開口,無法眼睜睜看著戰(zhàn)云被毀掉心境。
陸夜扭頭看向主裁判行墨河,“前輩,我和戰(zhàn)云大道爭鋒,卻有人在場外出言威脅我,這是否算壞了規(guī)矩?”
行墨河唇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都贏了,還算哪門子的大道爭鋒?
可最終,行墨河還是沉聲道:“其他人等,不得喧嘩!否則,皆按照破壞規(guī)矩處置!”
崔孓等人皆語塞,心中憋悶。
而行墨河繼續(xù)道:“爾等剛才都看到了,陸夜和戰(zhàn)云有約在先,并且扶搖道宗、懸壺書院的大人物也都允許,只要不破壞規(guī)矩,誰也不許干涉和破壞!”
聲音擴散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