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堪？”
注意到陳洛的神態，褚妙顏一臉不解，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難道我剛才說錯什么了嗎？”
“褚會長……”
陳洛話音停頓，然后深吸一口氣，右手在面前的書桌上戳得當當作響，“這還用問嗎？我問你，什么叫寧染是我的主人？什么叫我是寧染的東西？我告訴你，我不是東西！”
“你？”
“不是東西？”
褚妙顏沉默了一瞬后，憋著笑附和：“確實，你確實不是個東西。”
陳洛：“……”
注意到陳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褚妙顏樂呵呵地解釋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經逗呢？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真生氣了？”
陳洛嘴角一扯，“褚會長，你的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事關男性的尊嚴，這種玩笑以后還是少開為好。”
褚妙顏似笑非笑，“事關男性的尊嚴？行，那我問你，你愿意當寧染的東西嗎？”
“愿意。”
陳洛神色淡淡，“但是我愿意是我的事，這種話我可以說，你不能說。”
褚妙顏無奈地搖了搖頭，“事真多，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我是你，我一定開開心心地給寧染當狗。”
陳洛：“？？？”
不是？
現在女生聊天都這么粗暴了嗎？
褚妙顏半開玩笑道：“陳洛，你要是不愿意給寧染當狗，就趕緊騰出位置，想給寧染當狗的人多著呢，我就是其中之一。”
陳洛無奈搖頭，“寧染不需要狗，她需要的是一個像我這樣的對象，褚會長，這種玩笑并不好笑。”
褚妙顏撇嘴，“這么嚴肅干什么？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好歹也算是朋友，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行。”
陳洛嘆氣，“但麻煩你以后開我的玩笑就行，別帶寧染好不好？你一提到寧染，我就自動進入了認真狀態，哪怕明知道你在開玩笑，可我并不會當成玩笑。”
“okok，以后再開玩笑，我不提寧染了。”
“謝謝理解。”
褚妙顏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話音一轉：“陳洛，不是說好了下午再見面的嗎？怎么突然提前了？”
“這個……”
陳洛咳嗽了聲，眼中劃過一抹異樣。
早上褚妙顏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和寧染還在酒店，那會兒，他滿心都是收利息，想也沒想便把和褚妙顏碰面一事定在了下午。
可陳洛萬萬沒想到寧染的實力那么強，戰力卻那么渣，熱身還沒開始，戰斗已經結束。
“本來上午有事，突然又沒事了，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就提前了。”
褚妙顏回想起早上的那通電話，神情微妙地盯著陳洛，眼中透著濃濃的八卦之火，“話說，你和寧染的發展速度這么快嗎？”
“快嗎？”
陳洛裝傻充愣道：“我一點也不覺得快，這不是很正常的發展速度嗎？”
“切——”
褚妙顏給了陳洛一個白眼，“正常個屁，之前聽寧染說，你們兩個是在高考以后關系才逐漸升溫，到了大學才確定的關系，這才一個學期不到，你們就一起滾床單，這種發展速度還不快？”
“咳…咳咳……”
聽到‘滾床單’三個字，饒是陳洛臉皮很厚，也不禁老臉一紅，忍不住出聲糾正，“什么滾床單？褚會長，話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講！”
褚妙顏扶額，“不就說了一句你和寧染滾床單嗎？你緊張什么？”
“誰緊張了？”
“你！就你！”
褚妙顏一個勁地撇嘴，“話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講，大哥，你要不要聽聽剛才自己說了什么？”
“話都說反了，還說不緊張？”
“我……”
陳洛尷尬不已，臉憋的通紅，好一會兒才道：“我和寧染沒滾床單，你別亂說，我們兩個清清白白！”
褚妙顏扶額，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都在一張床上睡覺了，你們還清清白白呢？”
“誰說躺在一張床上就會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們只是單純的睡覺。”
“大哥，別說你是個男生，哪怕是我，在和寧染同床共枕的情況下，也會對她上下其手的，她長得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任何男生都不可能忍住，除非不行！”
“……”
陳洛神情變幻，突然改口道：“行吧，我收回之前的話，我和寧染確實不清白了，不過這屬于隱私，哪怕我們是朋友，打聽隱私也不合適吧？”
“什么隱私？”
數米外，傳來一道綿軟軟的嗓音。
陳洛和褚妙顏聽到這個聲音后，第一時間抬頭看去。
由于最近的天氣越來越冷，再加上今天還有風，寧染有過昨天被凍的經歷，今天的穿著非常厚實。
一件白色羽絨服，還有直筒牛仔褲，外加一雙短款的白色平底靴，靴筒兩側各自掛著一個粉色的小揪揪。
干凈純潔。
甜美可愛。
一句話形容，少女感拉滿！
褚妙顏起身迎上前，圍著寧染轉了一圈后，驚嘆道：“哇塞，寧染，你今天的穿著好甜啊，和平時的穿衣風格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平時，寧染的穿著兼顧保守的同時，又很素，除了白色就是黑色，衣服上很少出現其他顏色。
今天她的穿著雖然也很簡單，但呈現出的效果卻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她那個公主發型，慵懶的同時有帶著滿滿的少女感，搭配著靴子上還在晃動的粉色小揪揪，簡直美爆了！
寧染勾著唇，素手輕抬指向陳洛，“他喜歡甜妹，我當然要往這個風格上靠，所以學姐不用驚訝，以后我會經常這么穿的。”
褚妙顏嘖嘖道：“我要是有你的顏值和身材，我絕對一天換一個風格，迷死那些男的。”
聞言，寧染隱晦地皺了下眉頭，“學姐，我們不一樣。”
“比如說？”
“比如說，你想迷死很多人，我只想迷死陳洛一個人。”
“……”
褚妙顏神情怪異，盯著寧染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出聲，“這叫什么話？被你這么一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個渣女呢。”
寧染沒接這個話，輕步來到陳洛這邊，坐在里側。
下一秒，她的腦袋一歪，枕在陳洛的左肩上。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那叫一個自然。
褚妙顏神情泛苦，重新坐下后，小聲抗議道：“寧染，我叫你來圖書館，不是讓你來喂我狗糧吃的，咱不秀恩愛了好不好？”
“沒秀。”
寧染清眸瞇成一條細縫，勾著唇輕聲解釋，“學姐，我和陳洛只是在搞對象，并沒有在談戀愛，所以不存在秀恩愛這么一說。”
褚妙顏眼睛一閉。
得嘞。
又是這種話。
搞對象不等于談戀愛？
這種言論，真的讓人很想翻個白眼送給寧染。
但……
褚妙顏不敢。
“好了，談正事吧。”
褚妙顏深吸一口氣后，滿臉正色地詢問陳洛，“學校論壇日活躍人數下降一事，你怎么看？”
“我？”
陳洛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描淡寫道：“我一般都是坐著看，難不成褚會長是站著看的？”
褚妙顏強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哥，我叫你哥還不行嗎？現在是在聊正事，你能不能有個聊正事的態度？”
不等陳洛說話，一旁的寧染突然開口：“學姐，你不能叫哥，這個稱呼是我的。”
褚妙顏：“……”
神啊！
快點顯顯神通，把這兩個人給收了吧！
陳洛心中笑意翻涌，收起玩笑之心后，認真解釋道：“褚會長，關于論壇日活躍人數下降一事，我覺得挺正常，你也不用太著急。”“校花榜和校草榜本身就是利用噱頭，來吸引夏清的學生登錄論壇，時間一長，新鮮感退去，活躍人數下降再正常不過。”
“這點我自然清楚。”
褚妙顏先是點頭表示贊同這個觀點，隨后又道：“但論壇好不容易盤活，我自然不愿意眼睜睜看它一點點變成以前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趁著現在人數掉的不算太多，我們要趕緊想辦法補救，止住活躍人數下降的勢頭。”
“早上在電話里，你不是說有對策嗎？”
“說說吧，什么對策？”
陳洛低笑，“褚會長，早上在電話里我不是跟你說了嘛，現在沒有對策，下午才有對策。”
褚妙顏一頭霧水，“這話到底什么意思？你別打啞謎行不行？為什么現在沒有對策，下午就有？”
面對褚妙顏的三連問，陳洛十分淡定，“因為我需要的東西下午才送到，所以下午才有對策。”
“什么東西？”
“胸章。”
“什么胸章？”
不僅是褚妙顏疑惑，連寧染眼中也出現了好奇之色，跟著出聲：“胸章是什么啊？”
陳洛也懶得繞彎子，將心中的計劃如實道出，“現在夏清論壇的日活躍人數之所以出現下滑，主要就是學生們的新鮮感逐漸下降。”
“畢竟校花榜和校草榜這兩個榜單只存在于論壇上，影響力并不大，所以我準備擴大校花榜和校草榜的影響力，胸章就是擴大兩個榜單影響力的重要道具。”
這番解釋，聽得褚妙顏臉上的疑惑更甚，“我…沒聽明白。”
寧染清眸眨巴眨，坐直身體，左手托著臉頰，看向陳洛的眼眸波光流轉，“我好像明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