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環(huán)視一圈,這才道,“你們七位,現(xiàn)在介紹一下自己,增進(jìn)一下彼此的了解吧!”
虞幼寧立即站了起來,“那就從我開始吧!我叫虞幼寧,今年十歲,我比較擅長醫(yī)術(shù),武功也不錯。”
霍清塵緊接著站了起來,“我叫霍清塵,天生神力,擅長用劍。”
“我叫文相禮,對書本比較通。”
“我是翟鶴明,對九章算術(shù)比較擅長。”
“我叫霍云安,擅長排兵布陣。”
蕭暮雨緩緩起身,“我叫蕭暮雨,武功還行,擅長機(jī)械。”
機(jī)械?
虞幼寧立即好奇的朝著蕭暮雨看了過去。
暮雨姐姐竟然是個機(jī)械師嗎?
據(jù)說學(xué)習(xí)機(jī)械是一件很枯燥很乏味又很耗時的事情。
暮雨姐姐這么年輕,竟然會這么厲害的東西嗎?
虞幼寧心中想著,看向暮雨的眼神,也充滿了驚嘆。
被虞幼寧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蕭暮雨的臉頰都有些微微泛紅。
就在他們都不說話的時候,楚淮序已經(jīng)緩緩站了起來。
“我是楚淮序,對各個方面都有所涉獵,但都不精。”
說這些話的時候,楚淮序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這么說而有任何的羞愧。
這在場眾人也和他一樣,并不覺得他這么說有什么問題。
身為太子,楚淮序最應(yīng)該學(xué)的,就是帝王之術(shù),是用人之術(shù),而不是鉆研某一件事達(dá)到極致。
見眾人全都自我介紹結(jié)束了,鎮(zhèn)北侯這才道,“你們都已經(jīng)相互認(rèn)識了,接下來的幾天,就好好的熟悉一下,也好好的休整一下。七天之后,就出發(fā)去西涼!”
...
從書房出去,虞幼寧七人一起去了花廳。
他們剛剛只是粗略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要更加深刻地了解一下彼此。
一個上午的時間,他們天南地北地聊著。
雖然了的話題跨越很大,但是也的確增加了他們對彼此的了解。
午膳,也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吃的。
不論是鎮(zhèn)北王還是溫北堯,都沒有過來,大概是害怕他們不自在。
飯后,他們也沒有回去休息,而是跟著蕭暮雨一起,去了她的住處。
蕭暮雨并沒住在鎮(zhèn)北侯府,也沒有住在元帥府,而是有個自己單獨的宅子。
她的宅子距離鎮(zhèn)北侯府很近,距離元帥府也不遠(yuǎn),周圍全都是官員的府邸。
別的不說,至少足夠清凈,也足夠安全。
進(jìn)了院子,繞過影壁,看到的就是一個寬闊的院子。
院子里沒有種植花草,連一棵樹都沒有。
地面是用青石鋪的,十分的平整,但同時也給人一種十分冷硬的感覺。
和蕭暮雨大部分時間,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過院子里并非空無一物。
相反的,院子里擺放著很多的東西。
攻城車,云梯,刀車,拒馬,狼牙拍,幔,呂公車,拋石機(jī)......
小一些的,還有弓弩,盾,甲。
這些東西,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只有軍營里才能看見。
但是這樣一個院子里,卻是應(yīng)有盡有。
但不同的是,這些東西大多都被拆開了,旁邊還有不少的工具。
虞幼寧看得目瞪口呆,“暮雨姐姐,這些為什么都拆了啊?”
“并不是拆了,這些都有些老舊了,有些零件需要更換,所以我在修理。”蕭暮雨解釋道。
霍云安緊接著道,“別看暮雨的年紀(jì)不大,但在這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這些東西,到了她的手里,不僅能修好,甚至她還做了別的改動,比以前更好用!”
“要論天賦,我并不是最好的。”
聽到蕭暮雨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虞幼寧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原本是想詢問幾句的。
可是看到蕭暮雨臉上的表情之后,虞幼寧果斷地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暮雨姐姐不是很高興,還是別問了。
蕭暮雨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這些都沒什么,走,進(jìn)屋,我?guī)銈兛纯次业难芯俊!?p>“好呀!”虞幼寧立即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她也是真的好奇,蕭暮雨的研究是什么。
眾人跟著蕭暮雨進(jìn)了屋。
剛進(jìn)屋里,就看到了一地的木頭,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木屑。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屋子當(dāng)中,躺著一匹馬。
一匹木頭做的馬。
虞幼寧好奇地湊過去,“姐姐,這匹馬為什么是躺著的?”
“因為它一站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蕭暮雨口中解釋著,人也走了過去,將那馬扶了起來。
那馬的大小,就像是一個小馬駒。
被扶起來之后,竟然就開始往前跑。
就像是蕭暮雨剛剛說的一樣,它在一直往前跑,絲毫沒有停歇。
像是永遠(yuǎn)都不知道累一樣。
虞幼寧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越看越是新奇。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虞幼寧這才好奇地看向蕭暮雨,“暮雨姐姐,那這匹馬能騎嗎?”
她好想騎上去試試啊!
蕭暮雨被問得愣住了。
顯然在此之前,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要不,你騎上去試試?”
“我不會把它給騎壞吧?”虞幼寧有些不確定。
蕭暮雨爽朗一笑,“壞了也不怕,我可以修!”
聽到蕭暮雨這話,虞幼寧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擔(dān)憂,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地面,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直接朝著木馬背上飛了過去。
下一刻,她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诹笋R背上。
馬兒的動作只卡頓了片刻,就繼續(xù)往前跑了。
虞幼寧先是好奇,但是很快表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霍清塵還等著虞幼寧下來之后,他也上去試一試呢!
突然看到虞幼寧露出這樣的表情,頓時好奇了起來。
“幼寧,你怎么了?”
虞幼寧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霍清塵,縱身飛了下來。
“沒什么,你上去試試就知道啦!”
霍清塵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飛了過去。
虞幼寧這時湊近了楚淮序,小聲說道,“坐在上面,不僅硌屁股,還顛簸得厲害。”
楚淮序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同一時間,霍清塵已經(jīng)坐在了馬背上,也發(fā)現(xiàn)了十分的顛簸,整個人都露出了痛苦面具,立即就飛了下來。
“幼寧,你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不跟我說!”
虞幼寧笑瞇瞇的,“就算我跟你說,你肯定也是想上去看看的,既然如此,我說不說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道理!”
霍云安看著自己的傻弟弟,簡直沒眼繼續(xù)看了,直接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蕭暮雨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若是這馬能用,是不是能代替真正的馬,就算戰(zhàn)場上不能用,那是不是可以用來拉貨,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需要改進(jìn)。”
虞幼寧贊同地點頭,“暮雨姐姐,的確有需要改進(jìn)的地方。它不能控制方向,也不能主動讓它停下。總不能每次要停下的時候,都把它放倒在地吧!”
只想一想那個場面,就讓人忍俊不禁。
蕭暮雨顯然也想了想那個場景,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等我們從西涼回來,我會繼續(xù)研究的,到時候,肯定能把這兩個問題解決掉!”
“我相信暮雨姐姐,肯定能做到!”
蕭暮雨抿了抿嘴。
要是她還在,肯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這個問題,可惜......
蕭暮雨看向虞幼寧,“要是能早幾年認(rèn)識你就好了!”
虞幼寧能聽出來,蕭暮雨這是話里有話。
心中雖然是真的好奇,但虞幼寧最終還是選擇什么都不問。
若是蕭暮雨愿意說,她自己就會說的。
要是她不愿意說,問了也沒有用。
他們在這邊待了一個時辰,看了不少蕭暮雨的小發(fā)明,都是一些小器械,還有一些小孩子的玩具,都十分的有意思。
等離開的時候,蕭暮雨還送了虞幼寧幾個木簪,每一個雕刻得都十分精美,打磨的很是光滑,木頭也很好。
虞幼寧再三道謝之后,這才和楚淮序幾人一起離開。
但是霍云安并沒有跟著他們一起走,而是留了下來。
剛回到鎮(zhèn)北侯府,溫北堯就來了。
溫北堯是來找虞幼寧的。
其他人見狀,都識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虞幼寧和溫北堯坐在圓桌兩邊,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溫北堯才神色復(fù)雜地開口,“暮雨怎么樣?心情好些了嗎?”
虞幼寧認(rèn)真地回想了一下,“下午我見她面露追憶之色,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人。除此之外,別的都挺好的。”
溫北堯聞言,表情越發(fā)的復(fù)雜了,“都是我不好!”
虞幼寧早就好奇了,一聽這話,趕忙湊了過去,“伯伯,你和暮雨姐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
“我和暮雨,的確沒什么關(guān)系。”溫北堯搖頭,“只是,她娘親,和我相識。”
“這還沒關(guān)系?”虞幼寧眼睛都瞪圓了。
溫北堯這次沒有反駁,而是緩緩道,“我和暮雨的娘親認(rèn)識的時候,也就和暮雨云安他們兩個年紀(j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