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呢?我沒看到你啊。”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里帶著莫名。
徐詩諾先是一愣,緊接著,便見駕駛座的車窗降下。
南家司機(jī)帶著幾分客氣與疏離看向她,
“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
徐詩諾幾乎是一瞬間意識到什么,隨即臉色漲紅一片。
“不好意思,我認(rèn)錯車了。”
說著抬腿快步轉(zhuǎn)身離開。
南家司機(jī)微笑不語。
這車是定制款,一般要認(rèn)錯還是挺難的。
但他不說。
南家的司機(jī),除了專業(yè)性要強(qiáng),素質(zhì)也是有要求的。
他在外代表的是南家,自視甚高故意嘲諷人這種事是不可能做的。
盡管司機(jī)態(tài)度稱得上友好,徐詩諾還是自覺丟了個大臉,繞過幻影,這才看到了后頭停著的那輛保時捷。
騷氣的黃色保時捷,長相算得上帥氣的男人坐在駕駛座上,看到她的時候主動下車,替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一如阿歲看到的,徐詩諾今天約會的正是她另一個交往對象。
知道她昨天在南景嵐那里受了“委屈”,今天立馬給她安排了各種節(jié)目。
男人很優(yōu)秀,家世不輸南景嵐,為人卻遠(yuǎn)比南景嵐風(fēng)趣數(shù)倍,同樣是送禮物,南景嵐送她的永遠(yuǎn)是不出錯的經(jīng)典款。
但眼前的人卻總會根據(jù)她的喜好買到她的心頭好,為人風(fēng)趣會哄人,各種安排驚喜和浪漫日常。
這樣的男人,怎么能怪她動心?
因?yàn)閯倓傯[了個大烏龍,哪怕面對男人的紳士舉動徐詩諾臉色也沒有好轉(zhuǎn)。
男人當(dāng)即湊近,“怎么了?還在因?yàn)槟暇皪沟氖虑樯鷼猓俊?/p>
他是知道南景嵐的,甚至在他追求她的時候,就知道兩人在交往。
可那又怎么樣?
“早就跟你說了,南景嵐那人看著樣樣都好,實(shí)際特別無趣,我們?nèi)ψ永锒紱]幾個愿意跟他玩,書呆子一個……你真的不考慮跟他分手,給我扶正嗎?”
他說話間刻意靠近,氣泡音在她耳邊低語,叫她耳朵忍不住泛紅。
“你……讓我再想想。”
徐詩諾是真的很苦惱,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你們不要總是這樣逼我……”
男人聽到“你們”微微挑眉,忽然再次逼近,“你們?他還來找你了?”
徐詩諾看似清高,實(shí)在很是享受這種被兩個優(yōu)秀男人追逐的滋味。
苦惱地將剛才南景嵐上門堵她還要在家門口等她的事情說了,
“景嵐那么喜歡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他……”
男人聽說南景嵐居然對徐詩諾這么“執(zhí)著”還有些詫異,眼底隱晦地閃過一抹得意。
也對,南景嵐要是不在乎他這個“女朋友”,他還不至于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
心底暗暗感慨不過如此,面上卻是一臉氣憤和著急,隨后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從暗格里取出一個精美的戒指盒。
打開來,竟是一枚鉆石戒指。
徐詩諾看到戒指的時候都愣住了,就聽男人說,
“詩諾,我不想再等了,今天約你出來我原本就是打算跟你求婚,場地我都布置好了,可現(xiàn)在……我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拉著她的手,聲音滿含深情與決然,
“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婚,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以后都不會再來打擾你。”
徐詩諾感動于他的告白,聽到他最后那句話眼神閃過一抹慌亂。
腦子一片混亂,但想到樓上等著她的那個人,到底沒有立刻下定決心。
“你讓我再考慮一下,三天,三天后我給你答復(fù)。”
男人聽說還要三天,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但面上還是一臉深情,答應(yīng)她,
“好。”
樓上,南景嵐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拋棄”,還跟阿歲守在門口。
不知過了多久,就見符晚枝從里面鉆了出來,“歲歲,我找到了個東西!”
原則上,哪怕南景嵐現(xiàn)在和徐詩諾還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也不能未經(jīng)主人家同意就擅闖她住的屋子找東西。
但符晚枝在原則之外。
南景嵐和小阿歲在聽到她聲音時就立刻湊了過來。
就見符晚枝手心攤開,靈光她手心里躺著的赫然是一支黑木簪子。
樣式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特別,但符晚枝在簪子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南景嵐看到那簪子,認(rèn)出那是他跟徐詩諾第一次見面時她戴過的。
那時她用簪子挽發(fā),穿一身新中式,氣質(zhì)端得清冷出塵,加上那一張臉,恍惚間讓他以為見到了木垚垚。
“是她的簪子。”
南景嵐說著剛要伸手,就見腳邊,小阿歲忽然猛地一蹦,先一步將簪子搶了過去。
小人兒摸著簪子,小表情那叫一個稀罕,
“這是雷擊木呀!上好的千年雷擊桃枝!阿歲有支小桃木劍,都沒有它靈。”
許是碰上她的專業(yè)點(diǎn)了,小阿歲表現(xiàn)得有些激動,摸完又湊近聞,
“哦!上面還有雷息,哦!這里頭還有其他東西!”
她難得一驚一乍,南景嵐聽著都忍不住好笑,司北桉看著她,默默記住,原來她喜歡這樣的東西。
再聽她說里面有東西,南景嵐和司北桉眼眸一頓,兩雙視線直直落在那簪子上,心里有種直覺——
他們應(yīng)該找對東西了。
既然知道這簪子是關(guān)鍵,他就沒打算直接還回去。
拿出手機(jī),就著小阿歲的手快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發(fā)給一個朋友,
“幫忙找個手藝人,讓他加急給我做個一模一樣的簪子,今天太陽下山前做好,多少錢都行。”
朋友那邊有些好奇,但聽他要得急也沒多話。
小阿歲一聽三舅舅都開始找人做贗品了,當(dāng)即很機(jī)靈地把簪子往自己小背兜里揣。
她可不是要占為己有,偷東西畢竟是不對的。
等她弄清楚這簪子怎么回事就還回來了~
不過收的時候她又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問外婆,
“外婆剛剛把它帶出來不難受嘛?”
符晚枝雖說自身沒有陰氣,但始終是鬼體,是鬼,就天然害怕雷息。
這雷擊木上雷息濃郁,按理說外婆碰到都會難受。
符晚枝聞言面露茫然,只搖搖頭,
“不難受,這上面的氣息還挺吸引我的。”
準(zhǔn)確來說,在她進(jìn)入徐詩諾屋子的瞬間,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熟悉的奇特的氣息吸引,很自然就找到了它。
之所以說熟悉,是因?yàn)樗o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時時刻刻陪伴在她身邊,幾乎類似身體一部分的存在。
小阿歲聽著外婆的描述,小臉先是稀奇,隨即眼眸一瞇,
哦豁??